疑惑間,隻見即墨瑾又急衝衝地走進了房門,有些慌張地說道:“娘,怎麼辦,剛剛爹爹說他要立那個半途冒出來的祁塵風為繼承人,該怎麼辦?”
“你說什麼!”
尖銳的聲音讓方圓幾裏的人都能夠聽見,即使跟著一堵暗紅的瓦牆,祁塵風似乎都能瞧清穆南雙臉上的那種惱怒與不可置信。
“這是爹爹剛剛親口說的,他說祁塵風一直因為他娘的事而怨恨我們,根本不可能將有關陣法的事情說出來,可是隻要他當了家族族長,說不說又有什麼關係,反正爹爹的目的隻是讓即墨家族變得興盛起來而已!”
聽到這話,躲在一旁的祁塵風眼神變得冷冽了起來,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頭,那個人都沒有感情嗎?都隻是把人當做興旺家族的工具嗎?
房間裏,穆南雙變得有些癲狂,有些怨毒地說著:“想要讓那個野種當繼承人,隻要我穆南雙還在,這事就永遠不可能!”
“瑾兒,明日不就是和流雲國的人交易的日子嗎?你去給你爹請旨,說你要去見識見識,我會把隨行的人換成是我的心腹,到時候得來的錢財你給扣下一半,到時候你爹若是問起,你隻要說是流雲國的人臨時反悔,不肯給那麼多的靈石就行!”
“可是娘,這樣會對家族帶來不好的影響!”即墨瑾有些猶豫,不知該怎麼去勸這個陰狠起來六親不認的母親。
“不好影響?能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即墨青鬆要立一個野種當繼承人都不怕有什麼不好的影響,我怕什麼!”
一番話,一字不漏地全部進了祁塵風的耳朵,祁塵風不由得陰笑了起來:穆南雙,不是天要亡你,而是你自己不珍惜好好生活的機會!
聽著即墨瑾雖然有些遲疑,但仍舊答應了下來,祁塵風冷笑著緩緩後退,突然,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祁塵風一驚,反手一扣,抽出腰間匕首就要刺下。
“別慌,是我!”
熟悉至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手猛地一頓,這才看清麵前的人是誰,而這時,匕首的刃尖離眼前之人
頸下大動脈的地方不足一毫米,驚起了兩人的冷汗。
“你的速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快了!”周佳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胸口,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成了一隻刀下亡魂。
“你怎麼在這裏?”祁塵風現在很疑惑,明明他們兩人都在那個地下世界裏,怎麼又突然回到了地麵,而且毫無征兆!
“我也想知道,我們分散以後,我被吹到了一個更加荒涼的地方,那裏,別說魔狼,連隻活著的生物都看不到,找了你好些天,然後眼前的畫麵突然一轉,就到了這裏了!”
說到這裏,周佳揉了揉在這幾天裏快要被逼得發瘋的腦袋,那裏到處都是死寂一片,恐懼與絕望不斷的侵蝕著人的內心,去過一次之後,再也沒有勇氣去第二次!
祁塵風想到了那隻巨型鬼蜘蛛,那塊神之玉片,那樣狂暴的風屬性能量,會不會是那個空間就是為了神之玉片而存在,如今,神之玉片沒了,那個空間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鼠子!
祁塵風突然想到了鼠子,一驚,它還在和鬼蜘蛛在一起,如今,那個空間都沒了,它又在哪裏!
此時,在房間裏發泄完畢的穆南雙重新走了出來,沒有了剛剛的歇斯底裏,也沒有了怨毒與刻薄,在那張看起來雍容華貴的臉上,戴上了一層厚厚的麵具。
穆南雙神色高傲地走在最前麵,即墨瑾緊隨其後,兩人的身後,則是一群誠惶誠恐的下人,頭低低地垂著,不敢抬起半分。
“要跟上他們嗎?”周佳示意著,盯著穆南雙的身影滿滿的不屑,“你老爹的眼光怎麼會差到這種程度,居然娶了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做妻子!”
“他不是我老爹,我也沒有爹!”祁塵風固執地堅持著,轉過身,小心隱藏著身子,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要跟著他們嗎?沒必要!無非就是那些關於繼承人人選的破事兒!
晉級六層的祁塵風在這層層暗衛的監視下,比以前顯得更加的輕鬆自如,小小的身子靈巧地鑽來鑽去,大約用了一刻鍾的時間,停在了一座氣勢磅礴的大樓麵前,大樓有些古老肅穆,顯示出久遠曆史所積累下來的沉澱。
小心地攀爬上有些滄桑的紅漆木牆,朝著那半開著的窗戶一側,翻滾了進去,然後迅速地躲在一旁的角落裏,背部緊緊地貼著牆,靜靜地等待,不發出一點聲響。
在這房間裏,到處都是書架,密密麻麻地堆滿了整間屋子,使得本來寬敞的屋子都變得有些擁擠起來,書架之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或厚或薄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