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陵安陰冷一笑,聲音變得異常的尖銳:“祁塵風,你哪隻耳朵聽到我威脅你了,向別人挑戰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也可以不接受,又沒人逼你!”
話雖是這麼說,但幾乎已經把祁塵風逼到了死角的地步,若是她不答應,恐怕懦夫的名聲一輩子都要跟著她,這些無所謂的名聲她倒是無所謂,隻是,沒人在這麼欺負她之後不用付出代價!
眼珠子一轉,祁塵風咯咯一笑:“延陵小姐,你也知道,本少爺對力量的控製有些不太好,萬一把小姐您傷著了,可就是小的的罪過了!”
“武台之上,生死由命!放心,若是本小姐‘不小心’受傷了,也不會怪你,當然風少爺你若是也受傷了,也就怪不著我了!”延陵安把不小心三個字咬得非常重,在她看來,以她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受傷,眼中閃過一陣陰毒,這可是對方先提出來的,若是不小心失手把祁塵風打傷打殘了,可就怪不得她了!
“延陵小姐,你可真有自信!我喜歡,既然有比武,那也應該有彩頭,這樣吧,若是延陵小姐輸了,就給本少爺當妾如何?若是我輸了,當然也任由延陵小姐處置!”
“不行!”延陵安還沒接話,便被收到消息就飛速趕過來的鍾離映澤給否決了,撞開了特級貴賓房的大門,麵色陰沉,朝著祁塵風問道:“你喜歡的就是她?”
一想到剛剛從麵前這人說出來的話語,心中便一陣絞痛,她喜歡那個驕縱的延陵安,竟然喜歡的是這麼一個人!
祁塵風看著眼前這張痛苦得幾近扭曲的麵容,一陣恍惚,他,似乎誤會了什麼!
不過這樣也好,斷了他的念頭吧,讓他不必這麼痛苦!
“是!”祁塵風垂下眼瞼,輕聲地回答著。
身體突然就落入一個緊致的擁抱,對方的雙臂緊緊的桎梏著她的細腰,讓她幾乎窒息,鍾離映澤將頭埋進她的頸窩,無神地說著:“小風,不要喜歡她好不好,求你!”
聲音裏有著無盡的悲傷,甚至還夾帶著些許的絕望,讓祁塵風幾乎就要將實話說出來,隻為了撫平他的傷痛。
“不要喜歡她好不好,她那麼壞,那麼囂張跋扈,那麼陰毒,你怎麼可以喜歡她呢,小風,我不求你能喜歡上我,隻是,別喜歡上別人好不好?”
祁塵風心中震驚,什麼時候,鍾離映澤也有了如此的脆弱,不該是這樣的,他該是驕傲的,他該是睥睨一切的,這種仿佛一句話便能將他打倒的脆弱根本不該出現在他的身上!
模糊間,祁塵風竟然覺得脖子後有著一種溫熱的潮濕,讓她的身體猛地一顫。
“映澤——”祁塵風澀然的開口,雙手有種衝動想要回抱著這個流淚的男子,可是,不行,她喜歡的是月清啊,怎麼能給映澤於希望!
“喲,我還道這些年來風大少爺怎麼都不近女色,還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原來是短袖呀!”大門被鍾離映澤踢開之後,便沒有被關上,延陵安倚在門外,譏諷地說著,她剛剛根本沒有聽出鍾離映澤的聲音,再加上此刻鍾離映澤又是背對著她,根本沒有認出他來。
拍賣會還在繼續,雖說很多人都在關注著拍賣會的繼續,但特級貴賓房外也也聚集了不少人,看戲一般看著這一幕,畢竟祁塵風在西陵城可是大大的名人,關於她的八卦,眾人還是很感興趣的!
祁塵風不帶任何感情的冰冷目光掃過麵前這群人,冷冷一笑,喊了一聲:“何管事!”
眾人一聽這何管事的大名,一驚,盡皆讓開一條道路來,望著聞聲走來的何平,有些有自知之明的人自知好戲看不下去,默默地走開。
“公子!”和平並沒有因為她被一個男子抱在懷裏而又任何的驚訝,恭敬地行了一禮,喊出聲來。
“不知本少爺有沒有那個權力,讓這些人永遠也不能再踏進容禦堂一步?”
在場的眾人心中更是一駭,更是生出了退卻之心,要知道,不少稀世珍寶都是從這容禦堂流傳出去的,若是以後不能再進來,不知道要損失多少!不過,最讓他們吃驚的是,祁塵風在這容禦堂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能指揮得了權力最大的何管事!
現在,不少人已經後悔來看這場根本不經常的戲劇,隻想默默離開,可四周不知何時竟圍滿了侍衛,讓這個小小的地方圍得水泄不通,根本無法離開!
“公子發話,這權力自然是有的!”
隨著和平的一聲令下,侍衛開始趕起人來,讓眾人根本連求情的機會都沒有,延陵安更是憤恨,她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就連當初夫家來退婚的時候,她都在暗地裏將對方折磨得半生不死的,可是,看著周圍充滿了殺伐氣息的侍衛,若是圍攻起來,哪怕她的修為再高,也是打不過的!
跺了跺腳,延陵安轉身離開,這個屈辱,她會討回來的!
“等等,延陵安,你不是要挑戰我嗎?怎麼,比武還沒開始,就要走?”說著,祁塵風隻覺得腰間又是一緊,兩人相互緊貼的身軀,讓她能夠很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