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在鍾離映澤轉身那一刻,祁塵風又突然喊了一聲,見對方曖昧地笑著回過頭,一張臉很不爭氣地一紅,燙得比那爐上熨燙著這水壺表麵的溫度還要高上一分,身子上似乎還殘留著對方的溫度,那種感覺印刻在她的骨頭裏,久久無法消散。
一想到這裏,祁塵風便暗恨著自己的不爭氣,真想將自己的腦袋敲開,看看裏麵到底藏了什麼東西,怎麼這麼禁不住誘惑,瞪著鍾離映澤的雙眼,更加的憤怒起來,咬牙說道:“剛剛我娘是不是對你說過什麼?”
在鍾離映澤的眼裏,祁塵風這一瞪根本毫無威懾力,反而使得她更顯風情,剛剛根本還沒來得及壓下去的欲望又瘋狂地湧現出來,眸子中迸發出來的火焰似乎要將兩個人完全燃燒起來,開口,嘶啞著出聲:“剛剛嶽母大人隻是告訴我,某個人某些時候,是需要用強的!”
“胡說!”祁塵風怒吼出聲,大有將鍾離映澤整個人給撕碎的衝動,可她被子下的身體光溜溜的一片,現實狀況根本不允許她這麼做,隻得把凶狠的目光化作一道道的利刃,將鍾離映澤給淩遲了。
在如此恐怖的目光下,鍾離映澤倒也沒有任何的不自在,很無辜的攤攤手,說道:“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緊接著,鍾離映澤又滿懷期待地開口:“若是小風你不信,我們再試試好不好?”
“你——你——”祁塵風被這麼一句話氣得說不出話來,顫抖著手指指著鍾離映澤,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想起要施展法術向對方攻去。
祁塵風越是氣惱,鍾離映澤就越是無辜,仿若祁塵風就是那無惡不作的大奸大惡之徒,而鍾離映澤隻是一個無辜被牽扯的小老百姓,而且這小老百姓還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隻是睜著不諳世事的眼睛望著周圍的人,仿佛欺負他一下,都是一種罪惡!
就在這時,大門猛地被踢開來,鼠子抱著哭鬧不止吵著要姐姐的楊淩跑了進來,冷著眼不屑地盯了鍾離映澤一眼,然後用著極快的速度將楊淩抱給了還坐在床上的祁塵風。
鍾離映澤虛眯起眼,他敢保證,剛剛在關鍵時刻被打斷,鼠子絕對有著不可或缺的功勞,隻是,他想不通,鼠子為何總是與他過不去,甚至有時候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他應該沒有招惹過他吧!
“鍾離映澤,你還不快給我出去!”這麼一個大男人呆在她的房間裏,光裸著身子的她要怎麼穿衣服,不穿衣服,根本無法抱楊淩,看著他那哭泣的模樣,她可心疼呢!
鍾離映澤苦著一張臉,現在這種情況,想要繼續剛才的事情是不可能了,可誰來救救他,他現在身上還難受呢,知道已經沒戲,鍾離映澤倒也幹脆地離開了房間,在關上房門之時,恍惚間,他看見鼠子那得意而又挑釁的眼神。
楊淩嘶吼著苦著,連聲音也變得沙啞了起來,一雙本來漂亮的眼睛也哭得紅腫,睜都睜不開的樣子,讓祁塵風心疼死了,快速地穿好衣服,抱著楊淩,小聲地哄著。
楊淩雙手死死地抓著祁塵風的衣衫,哭聲已經連他自己都沒辦法控製住,隻是斷斷續續地喊著姐姐姐姐,剛剛一覺醒來,本來應該在他身邊的姐姐又不見了,以為她會像上午那般消失掉,怎麼找也找不到,情急之下,慌亂之中,大哭了起來。
他喜歡喜歡姐姐,從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歡,在他單純的世界裏,隻知道,要抱著姐姐,要賴著姐姐,不能讓她離開到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更不能讓任何人搶走她。
“淩兒不哭,姐姐在呢,姐姐一直都在!”細心地為楊淩擦掉臉上的眼淚,然後又安慰似的親了親他的臉蛋,才好不容易讓楊淩的哭聲漸漸小了下來。
瞧著如此依賴她的楊淩,祁塵風在歡喜的同時,又充滿了憂愁,她可是要離開的,可就那麼一點時間沒看見她的楊淩就哭得這麼傷心,以後又該怎麼辦?
“小風,不要和那小子在一起好不好?”鼠子也上了床,同楊淩一般,纏著祁塵風,耍著賴,用著自己的絕招,想要讓祁塵風妥協一次。
“呃,你討厭他?”祁塵風驚愕,雖然一直以來隱隱約約覺得鍾離映澤與鼠子之間有些不對勁,她也隻想著是小小的矛盾罷了,可沒想到鼠子竟然對他如此排斥!
“是,我討厭他,小風,你也討厭他好不好?”與楊淩差不多大小的身子緊挨著祁塵風,短小的手臂緊緊地環著她的腰,有些無賴,有些無理取鬧,也有些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