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一長排拉貨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從小城離開,這些貨物盡皆是一些魔核,魔獸蛋之類的東西,數量極其的龐大,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很是值錢的樣子,但祁塵風與鍾離映澤心裏都清楚,這隻是一個表麵的功夫罷了,就這麼一些東西,還不夠資格請上好幾位九級強者當護衛,不過,祁塵風也不在意,反而還盼望著這一路上越不平靜就越好,他們注冊傭兵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鍛煉秦流等人,以他們現在這種實力,若想要出去闖蕩一番,真的太難太難了,恐怕還沒走上幾步,就被人無緣無故的給滅了!
坐在姚章專門給他們準備的馬車之上,祁塵風優哉遊哉地欣賞著窗外的風景,而鍾離映澤則頂著兩個黑眼圈,一臉幽怨地瞧著祁塵風,就像是那些得不到滋潤的深閨怨婦!
“小風,你不關心我?”鍾離映澤可憐兮兮地說著,那委屈的模樣好似別人對他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反正這狹小的空間裏,隻有他們兩人而已,不管怎麼耍寶,也隻有祁塵風一人看見。
祁塵風淡淡地瞥了鍾離映澤一眼,冷哼了一聲,又扭過頭,繼續欣賞窗外的風景,並不理會鍾離映澤,該死的鍾離映澤,她現在可是恨不得揍扁他,能容忍他在她的耳邊嗡嗡的叫著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他還想咋的!
就在昨晚,這天殺的鍾離映澤被她踢下床之後,仍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很是難受地扭動著身子,委屈地望著祁塵風,嘴裏還喘著粗氣,似乎下一刻就會因****焚身而爆炸。
祁塵風有些不忍,他這麼難受的模樣,她見著也心疼,於是又將他扶上了床,可這隻發情的種豬竟然是在扮豬吃老虎,什麼喝醉,什麼難受,什麼委屈,根本全是裝的,將他扶上床以後,他那色狼的本性全部爆發了出來,折磨了她一次又一次,害得她現在坐在有些晃動的馬車之上,整個身子還是有種懶散的疼痛,特別是腰部,光是這麼直起來,都酸痛酸痛的,至於鍾離映澤臉上那礙眼之極的黑眼圈,則是被她給打的,這個色狼,就算是色中惡鬼也不像是他這樣的!
“小風,身上疼的話,我給你揉揉好不好,你難受,我也跟著難受啊!”
鍾離映澤剛想欺身上前,沒成想又被祁塵風給瞪了回來:“也不看看我難受是哪個混蛋造的孽!”
越想越氣,祁塵風甚至想把鍾離映澤剝皮刮骨,生吞活剝了,狠瞪的眼神中散發著赤裸裸的殺意,要不是這個混蛋,她至於像現在這般連坐著都有些酸痛嗎?
鍾離映澤似乎全然感覺不到那寒森森的殺氣,嬉皮笑臉地往前了一步,厚著臉皮將小風抱在了懷裏,一雙手在她腰部的位置輕柔地按摩著,說著:“我身上可比這馬車舒服多了,連一點的顛簸感都沒有,小風還是呆在我懷裏吧,別生氣了好不好,大不了我以後節製一些,況且,你這麼在馬車上硬撐著,我很心疼!”
聽著那心疼二字,祁塵風天大的怨氣也隨之而散,心也跟著軟了下來,一邊懊惱著自己的不爭氣,一邊又將身子順勢倒在了鍾離映澤的懷裏,閉上眼睛,開始休息,享受著鍾離映澤的伺候,這兩天被他折騰的連睡眠都不怎麼好,真困!
龐大的商隊緩緩地前進著,一路上竟然相安無事,不過,隻要有些出遊經驗的人都清楚,像他們這種龐大的商隊小型的土匪團根本吃不下來,而遇到大型的土匪團,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六七級,就算來了,遇到這麼大的陣容,也是自尋死路,土匪,也是珍愛生命的,商隊越是平靜,那麼到最後的時候,也就越加危險,現在隻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況且,有些人很是清楚,等待他們的可不僅僅是土匪那麼簡單。
夜幕漸漸的降臨,隨著越是往國都走,天氣也就越寒冷,實力強悍的人還好一些,可以抵禦寒冷,那些實力低微的人可就不行了,縮著一個脖子,哈著氣,連呼出的氣體也成了一團白霧。
隨著姚章的一聲令下,大家呼喚一聲,開始搭起營帳,撿了一些柴火,打了一些野味,圍著火堆烤了起來,每個人臉上都變得有些興奮,隻需要一個月,便可達到國都了,離家已久的他們剛好趕上過年,怎麼能不興奮,圍著火堆,大家都開始說起自己家裏的事情來,說著已滿鬢白發的父母,說著賢惠漂亮的妻子,說著可愛調皮的幼兒,臉上有著弄弄的思念以及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