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是誰聰明!(1 / 2)

“你怎麼知道這些?”祁塵風古怪地望著鍾離映澤,自從離開姐姐留下的那個山穀之後,他們兩人可是一直都在一起的,他是怎麼了解到這些的?

“我猜的!”鍾離映澤得意洋洋地一彈垂在額前的發絲,那篤定的模樣好似將這一係列情況全部收入眼底一般,什麼權謀對於他來說都是信手拈來,毫不費力!不得不說,鍾離映澤在這方麵簡直就是一個天才,根本沒有特意地去了解過這些情況,隻是從這一路的所見所聞而推斷出來的情況竟與真實的狀況相差無幾,哪怕在細節上有著那麼一點點的偏差,也無關大礙。

“既然是猜的,那你還這一副臭屁的模樣幹嘛,你就那麼篤定國都出事是因為當時消失的那幾個人?”祁塵風很不服氣地想要打擊打擊鍾離映澤,在政治上一點都不敏感的她哪會因為那麼一點點的跡象而推斷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那是,我可是天才!”若是鍾離映澤有尾巴,此刻肯定翹上了天,高高揚起,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隊伍的最前方,姚章看著這座高大雄偉的城市時,終於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對於城門前的冷清,絲毫不曾訝異,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受了祁塵風將近一月的壓迫,此刻,他終於能夠無畏的抬起頭來,想到等一下進城之後便能好好地出這口惡氣,就連這陰沉沉的天也變得順眼起來。

上千人的隊伍經過這一路上數不清的禍事,隻剩下了不到兩百人,時時刻刻生活在死亡的陰影之下,每個人都是有氣無力無精打采的模樣,走起路來,全身鬆鬆垮垮,要不是姚章等一行領頭人還有著那麼一點威嚴,恐怕這些人早就扔下這些貨物逃了。

越是臨近國都的時候,刺殺也就越頻繁,有太多無辜的人因此而遭殃,哪怕能夠僥幸活下來,身上也有著一些慘不忍睹的傷痕,就算有藥物治療,可得不到休息的他們,傷口不斷的惡化,化膿,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們,要不是心中還有那麼一股信念支撐著,恐怕在半路就倒下了。

此刻,看在國都就在眼前,每個人都激動得幾乎流淚,這是不是意味著,目的地到了,他們的生命也就無憂了。

就在這時,本來半虛著的城門發出曆史悠久的聲響緩緩地打開來,緊接著,一隊井然有序的士兵騎著戰馬奔跑了出來,即使這樣急速的奔跑,隊伍也沒有絲毫的散亂,每匹戰馬踏步的聲音整齊而又一致,訓練有素。

在這些戰馬的中間,很突兀地出現了一輛馬車,那輛馬車顯然做工很精密,在如此不平整的道路上快速地跑動竟然沒有散架的跡象,而且,再細心一點,還能發覺整輛馬車並沒有很顛簸,即使在這麼坑坑窪窪的路上,坐在馬車裏的人也定然舒服而又自在。

一見這外表看起來很是肅穆的馬車,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姚章又變得激動起來,整個身子都有著微微的顫抖,他旁邊那些心腹也絲毫不例外,隻覺得這一刻死了也值了。

姚章等人趕緊從角馬背上下來,以最虔誠的方式恭敬的跪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地麵,等待著他們所效忠的主子的到來,隊伍裏的其他人雖然不知道來的是何等大人物,心裏也清楚能讓姚管事都如此對待的人身份肯定不會低到哪裏去,況且,自己的上司都跪下了,他們哪有不跪的道理!一時間,整個隊伍裏,悠閑地坐在馬車頂上看著好戲的祁塵風兩人成了最為突兀的存在。

那隊士兵還在向前奔跑著,領頭人麵無表情,一臉的肅殺,一雙眼眸冰冷得不帶任何感情,如同死物一般看著這群恭敬跪著的人。

戰馬還在奔騰向前,走得近了,連冰涼的大地都有些震動,當最前麵的那隻戰馬有力的前蹄快要踐踏上姚章的背部時,領頭人一個手勢,急速向前的隊伍瞬間靜止了下來,一時間,萬籟俱靜,強烈的壓迫感從這隊士兵中五行的散發開來,盡管每個人的修為都不及姚章,但在這樣的壓迫之下,他仍舊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窒息感。

所有人整齊有致的下馬,沒有人快那麼一點,也沒有人慢那麼一點,就像是一個人做著他該做的動作,然後他的身後放了一麵又一麵的鏡子,將他的動作完全倒映了下來,完全一模一樣。

領頭人踏步走到馬車的麵前,恭敬地行了一禮,撩開門簾,用著低低沉沉的聲音說道:“主子,到了!”

緊接著,一個身著深紫色的中年男子從馬車裏顯現了出來,借著一個人的背部做階梯慢慢地走下了馬車,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高貴與優雅,可這優雅中還有著一種不可變通的死板,按照著既定的路線既定的動作行動著,絲毫沒錯開丁點,一頭的青絲一絲不苟地被束在了後麵,不落下一根,一張國字臉上充滿了上位者的威嚴,盡管人到中年,可那皮膚依舊保養得很好,不顯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