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塵風也因為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火氣突突地冒了出來,盯著這所謂的丞相千金,邪厲地說道:“本小姐也叫你們滾開,怎麼還像個木樁似的站在這裏擋路,耳朵用來扇蚊子去了嗎?還是根本聽不懂人話!也是,你又怎麼聽得懂人話呢,長得這麼像人,可終究不是,眼睛也不好使,沒看到別人一副厭煩的模樣,還不知所謂的往上湊,長得那麼欠奉,想要惡心誰啊!”
“你——你——”千金大小姐被氣得說出話來,她雖然囂張跋扈,可隻會強迫人按照自己的旨意做事,哪裏罵過人啊,況且看見她這個丞相千金,這些人不該是畏畏縮縮而又獻媚的樣子嗎?如今,遇到不按常理出牌的祁塵風,她竟然忘了該如何反應!
“給本小姐殺了她!”張若璿氣得幾乎快要哭出聲來,心中無限的委屈,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恨恨地瞪著祁塵風,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命令身後保護她的侍衛殺了眼前這看起來那麼醜,可又那麼惹人厭的女子,根本忘了旁邊還站著她剛剛看上一眼都忍不住怦然心動的鍾離映澤。
可身後的侍衛還沒開始行動,甚至還來不及反應,便感覺到心髒部位一陣刺痛,驚愕地瞪大了眼,緊接著,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了,再然後,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死之前,他們還想不明白,怎麼突然就變得如此奇怪!
鍾離映澤一臉的陰鷙,連陰沉得讓張若璿一度以為看見了地獄來的閻羅,什麼愛慕,什麼喜歡,全都丟在了一變,隻剩下了恐懼。
“你,你要幹什麼,我,我可警告,我爹爹可是權傾天下的丞相,你殺了我,你肯定走不出這國都!”張若璿是真的害怕了,一步一步的後退,最後不知被什麼袢了一下,整個身子跌坐在地上,卻再也沒有勇氣站起來。
鍾離映澤笑了,可那笑容卻比那不笑的麵容更加讓人膽寒,狠絕地說著:“你不該的,不該說要殺她,不,你連那念頭都不應該有!”
說罷,鍾離映澤剛想動手將這可恨的女子了結在這世上,卻被祁塵風阻止了下來,低下頭,疑惑地望著她,這東西想要殺她,難道不該受到懲罰嗎?
“不急!”祁塵風可沒那麼好心讓得罪她的人繼續逍遙下去,隻是,作為一個工具,總要帶來一些價值才好。
蹲下身子,祁塵風很“和藹”地笑了起來,“親切”地拍了拍張若璿的臉,“溫和”地說道:“別怕,我們不會殺你!”隻是會不會傷害你就說不定了。
張若璿隻覺得臉上被祁塵風輕拍過的地方好痛好痛,比那千百隻螞蟻啃食著她血肉的感覺還要痛上幾倍,可是,她無法動,喉嚨也似被什麼堵上,發不出一絲聲音,恐懼從心中蔓延,瞬間傳遍全身,周圍的空氣也似乎凝結起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無比,她不明白,明明是那樣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卻這般讓人恐懼。
張若璿無法看到自己臉部的情況,可還站在一旁的丫鬟可看得清清楚楚,眼珠子瞪得都快要突出來,看著自己小姐臉上那一道道詭異得蜘蛛網的血痕,想要尖叫,想要逃離,那血痕不是傷痕,沒有流一點點的血液,那分明是膨脹的血管,細小如絲的血管卻膨脹到手指頭大小,還能清晰地看清楚上麵的脈動,一條條,縱橫交錯在那張臉上,看上去比那些女鬼還要恐怖一些。
這一刻,不管是那跋扈的張若璿,還是蠻橫的丫鬟,心中都後悔起來,為什麼要招惹這兩個猶如惡魔一般的人!
見張若璿那驚懼的眼,祁塵風笑得更燦爛了,手指從張若璿的臉上遊移到她裸露在外的手掌上,那輕觸的感覺讓張若璿更加地想要嚎叫。
“你是不是看上我家阿澤啦!雖然我知道我家阿澤很優秀,旁邊難免會出現一些蒼蠅,但是,我很不喜歡,這些蒼蠅嗡嗡地一直在耳邊叫個不停,多討厭啊!”祁塵風猶如閨中密友一般在抱怨著,訴說著自己的不滿,可這親切地模樣讓張若璿更加的想要逃離,誰來救救她!
“可小姐你是千金之軀,怎麼會是那些惡心的蒼蠅呢,頂多高級一點,是個蚊子!”說這話的時候,祁塵風的表情很正經,很無邪,仿佛根本不是在罵人,而是在讚美!
“小姐,你這麼喜歡我家阿澤,剛剛還很好客地想要請他去坐坐來著,是不是時時刻刻都想看到他?而恰好我們現在也沒個地方住,就委屈委屈小姐,收留我們一段時間可好?這樣的話,小姐想要什麼時候看到我家阿澤就什麼時候可以看到啦,就不用受什麼相思之苦了,你看,我多體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