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呢,她去了哪裏?”鍾離映澤滿臉寒霜地抿著唇,似乎對方隻要說個走了或者不知道,他就要大開殺戒!
洪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心裏嘀咕著怎麼這人比師傅還要恐怖,師傅生氣了,最多就是體罰他們,累是累了點,苦是苦了點,還能讓自己在某一個方麵進步,可鍾離映澤生氣了,就直接動手殺人了,連悔悟的時間都不給。
“師傅說她有事,要出門幾天!”
“師傅?”鍾離映澤的眉頭皺得死死的,小風什麼時候成了這些人的師傅,一想到這些年來這些男人和小風朝夕相對地相處在一起,心中就不斷地冒起了酸泡泡,望著洪洋幾人的眼神也越發的不善起來。
洪洋額頭上的冷汗冒得更厲害了,他隻不過是實力隻有八層的小蝦米,根本經受不住鍾離映澤的氣勢壓迫,哪怕這隻是對方無意散發出來的威勢,也讓他們大吃不消,心中不由得同時嘀咕著,這師傅早不走晚不走,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走,怎麼又偏偏留下他們來承受鍾離映澤的怒氣,簡直有些欲哭無淚!
“是這樣的,就在您閉關後不久,師傅就收了我們做徒弟,一邊教我們醫術,一邊等您出來!”
“我閉關了多久!”
“六年!”
“六年!?”鍾離映澤大呼!心中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他不說能百分之百地了解祁塵風,但對於她的脾氣還是了若指掌的,別看她乖乖地在這裏等了他六年,可是等見了麵,肯定有他好看的,他不怕她懲罰他,就怕她不理她呀,哪怕是冷戰幾天,也不是他能忍受得了的!
“她有說她去哪裏了嗎?”
鍾離映澤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早早悔過,一定要假扮可憐,一定要抱住對方狠狠親上一番,從根本上杜絕冷戰的可能。
洪洋有些膽戰心驚地搖搖頭,祁塵風要去哪裏從來不會對他們說的!
鍾離映澤有些挫敗地聳拉著肩,祁塵風去哪裏都不知道,他隻有乖乖地呆在這裏等,哪裏敢出門去找,萬一兩人恰好錯過咋辦!
抬頭望著這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見不到祁塵風讓鍾離映澤的心情非常的糟糕,對麵前這些人自然也不會給好臉色,冷聲說道:“你們還有事?”
剛剛說話的老者再度走上前,雖然對於剛才鍾離映澤脾氣不好地打斷他的話心中有點疙瘩,但心裏也清楚,這人絕對是他所得罪不起的,笑嗬嗬地掏出一張請柬,遞給鍾離映澤,剛想客客氣氣地說句話,又被鍾離映澤給打斷:“沒興趣!”
緊接著,鍾離映澤又一一掃視過麵前的人群,淡淡說道:“這是什麼地方,是你們可以隨便進來的地方嗎?至於接下來你們想說的話,我不敢興趣,不要試圖惹怒我,我的怒氣不是你們承受得了的,給你們十息的時間離開這裏,若十息之後還在我麵前晃,就別怪我不客氣!”
在鍾離映澤的印象中,這裏還是丞相府,什麼時候丞相的威嚴竟然低到了這種程度,讓這些人想進就進來,還是,這根本就是丞相故意的?今天他這一席話,肯定得罪了國都大半的勢力,可那又如何,他可不在乎,反正他和祁塵風從來都沒打算要在國都長久呆下去。
十息的時間很快便過去,盡管很多人還很想上前與鍾離映澤搭話,但仔細一想想還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至於拉攏或者拜訪鍾離映澤,以後有的是時間,還是等他平息了怒氣再來更好些!
許多人抱著這一想法,迅速地離開,小院前的這一塊空地沒出一會兒便變得空空蕩蕩,鍾離映澤瞥了瞥洪洋幾人,說道:“給我說說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吧!”
洪洋也不隱瞞,將這些年來他所知道的全都事無具細地說了出來,包括前朝的滅亡,對於這點,鍾離映澤沒有任何的感覺,國家滅了也就滅了,沒有傷害到他關心的人就好,當說到祁塵風艱難地生出一個孩子以後,鍾離映澤先是激動欣喜,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見自己這個從未見過麵的兒子,可馬上一想到小風當時的困難,鍾離映澤的全身就如同一瓢冷水澆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有些黯然,有些愧疚,這些年,他竟然都不在她身邊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