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臉登時黑了,怒道:“陳洛,本來咱倆共事一場,我還想著讓我老師推薦你一次,別讓你應征煉藥童子連個露臉的機會都沒有,沒想到你這麼不識抬舉,算了,你就等著落選吧。”
他氣哼哼地轉身,回到那穿著華麗的少女身旁。
“你朋友啊?”那少女瞥了陳洛一眼,好奇問道。
“什麼朋友,一個快要黃了的藥鋪夥計,可能是想掙錢想瘋了,就異想天開來蘇家應征煉藥童子,以前和我有過一麵之緣,問我能不能幫他推薦,我最討厭這種順杆爬的人,直接拒絕。”方然冷笑道。
“哦……”那少女點了點頭,也沒在意。
陳洛眼神一冷。方然說話聲音雖低,但是又怎麼能瞞過他武者的耳朵。這廝裝裝逼也就算了,居然還敢信口雌黃,背後汙蔑?
這時,一名蘇家子弟在人群中快步穿梭,手裏拿著一張報名表,高喊道:“誰是陳洛?”
“我是。”陳洛站了出來。
“快跟我來,應征煉藥師的地點在丹院內堂,大院都是應征煉藥童子的。”那蘇家子弟招手道。
陳洛點點頭,跟著他走了進去。
眾人吃驚地看著陳洛的背影,這少年普普通通,年紀比大多數人都小,居然是來應征高高在上的煉藥師,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那穿著華麗少女也驚訝地看著陳洛,隨後感覺氣氛不對,轉頭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
隻見方然臉色通紅無比,象是被煮了很長時間的螃蟹。
“他居然應征煉藥師?怎麼可能?他不過是個藥鋪夥計,怎麼敢異想天開的應征煉藥師……”
方然咬牙切齒地說著,覺得很失落。
蘇家內堂很大,寬敞明亮,富麗堂皇,裏麵的人也少了很多。
不過絕大多數人都顯得很有身份,氣質不凡,舉止言談之間,透出上流人物慣有的味道。
他們都是參加蘇家煉藥盛會的貴賓級人物,交流同時,也來觀看蘇家煉藥師的應征考核。
不少蘇家子弟陪同著他們,言談甚歡。
那蘇家子弟把陳洛帶到應征者隊伍後,便離開了。
陳洛發現,應征煉藥師的人很少,隻有應征煉藥童子的十分之一。不過這才是正常的,沒有兩把刷子,誰敢應征煉藥師。
“陳洛,是你?”一個盛氣淩人的青年走了過來,臉色頗為驚訝,正是錢世軍。
“錢掌櫃,好久不見。”陳洛熱情地打招呼,仿佛看到多年不見的老友,“最近你的濟人堂生意咋樣,是不是財源廣進哪,哈哈,賺了錢可要請客啊。”
錢世軍臉登時黑了下來,自從百盛堂有上等成品丹藥銷售之後,他的濟人堂就一落千丈,造成這種局麵的罪魁禍首正是陳洛,他居然還問自己是不是財源廣進,這不是當麵打臉嗎?
“陳洛,你少裝蒜,你也是來應征煉藥師的?還真是自不量力啊。”他咬牙切齒地問道。
“我就是來試試手,聽說錢老哥有關係,應征煉藥師板上釘釘,看在咱們多年的交情上,能不能給老弟也推薦推薦哪。”陳洛毫不生氣,很是自來熟地道。
“推薦個屁。”錢世軍鐵青著臉,“你壞了我的好事,還想讓我推薦?你不過就是個小醜,如果有自知之明的話,現在就滾吧。”
“哎,錢老哥,這話是咋說得。”陳洛委屈地道,“咱倆也算是老相識了,你幹嘛這麼絕情,我又不會把你嫖妓不給錢的事情說出去。”
周圍眾人一聽,登時都瞪圓了眼睛看著錢世軍。
錢世軍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我什麼時候嫖妓不給錢了?你能不能不要瞎說。”
“哦……”陳洛恍然大悟,“原來你真嫖妓啊,跟兄弟說說,你喜歡逛哪家窯子啊。”
眾人忍俊不禁,這少年貌似老實,怎麼說話這麼坑人。
錢世軍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道:“陳洛,我調查過你的情況,你根本不是百盛堂的夥計,早就不幹了,而且還欠了一屁股賭債,你是沒法生活了,才想來蘇家碰碰運氣的吧。”
“錢老哥,你怎麼能調查人家私生活捏,啊,我知道了,你該不會是崇拜我,想做我的粉絲吧。”陳洛絲毫沒生氣,依舊笑吟吟地說道。
錢世軍冷哼一聲,也不去理他的信口雌黃,轉動著眼珠,象是想起來什麼,忽然冷冷地壓低聲音道,“我問你,你那些上等品質的丹藥是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