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烈死去(1 / 2)

太陽終於完全隱沒,一彎明月夾帶著滿天星鬥,驕傲的向大地散出屬於它獨特的光芒,逼人的熱風,被目光溫柔的輕撫,也變得清涼,拂在身上非常舒服。

京城一破敗小院內……

南宮霜正坐在床上摸著自己麻木的雙腿,臉上一片蒼白,可那雙烏黑發亮的雙眸卻有一種難以描述的隱忍,突然,她不顧麻木的雙腿,趁著門口沒有人看守時,直衝向了前院。

彼時,前院燈火通明,一個穿著新郎服的俊朗男人今和一個嬌俏的新娘行禮時,冷霜一個勁的衝上前去,狠狠的打了新娘一個巴掌,而新娘身形未站穩,身子竟向一旁倒去。

沐庭趕緊扶起新娘,那年輕俊朗的男人挑眉看著場中間那個衣杉破敗,披頭散發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的厭惡。冷聲對著身邊的侍衛道:“還愣著幹什麼,大姨娘舊疾複發,還不將她拉下去。”眾人眼色不明的光芒看著場中間那個氣急敗壞的男人。南宮霜一言不發,隻是用那雙如刀劍般凶狠的雙眸盯著男人,嘶啞道:“沐庭,你終究還是負了我,娶了這個賤女人……”遠遠的還能聽到她淒厲的叫喊聲。

沐庭環首看了看眾人,拱手道:“驚擾了各位,還望海涵。”眾人都笑著擺擺手,看著本朝最年輕的兵部尚書,一副我懂的模樣,場上頓時恢複了剛才的歡聲笑語,無人看見,那紅蓋頭下的新娘緊握的雙拳……

婚禮結束後,新娘被送進了洞房,而沐庭卻在前廳忙著招呼眾人。

夜深人靜,沐庭在前廳應酬完畢,正準備進入洞房,卻突然停住了,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又扭頭走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他在一個破敗的門前停了下來,透過窗去,看到了在宴會讓他丟盡麵的南宮霜,突然怒從心生,一腳踢開了那個破敗的木門,走到女人跟前,將她提了起來。

南宮霜平靜的看著沐庭,臉中閃過一絲悲痛,那紅色的新郎服將他冷俊的麵容襯得多了幾分柔情,可他的目光淡然而帶著冰冷,流泄出如水般的清雅,那樣的淡漠,那樣的冰涼。沐庭看著臉色蒼白而眼睛平靜的南宮霜,他輕哼了一聲,徑自垂下頭,陰鷙深沉的眼,用最緩慢的速度掃過她慘白的容顏,目光懾得人幾乎窒息,隨即緩緩道:“你可能不知道吧,你的家族因為通敵叛國,已在三天之前三族內被斬殺了,那個場麵啊,真是讓人振奮……”

他的話還未說完,南宮霜雙目驚恐的望著他,像是未反應過來,突然,她的眼睛裏,開始湧現出癲狂之色,好像發狂一般瞪著他,仿佛恨不得一口將他咬死,雙目通紅瘋狂的叫道:“不可能,你騙我,這不可能……”她看到男子那冷峻而又無情的眼神,憑借多年一起生活的經驗,瞬間相信那是真的。她突然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以來被一個莫虛有的罪名關壓在這裏長達幾個月,家人也未曾上門看她,原來,原來家人已在幾日前已遇難了,通敵叛國,怎麼可能呢,多麼可笑的一個借口啊。

她的母族在整個大燕王朝是唯一一個異性王府,是因為太上皇曾經深陷敵軍三天三夜,而曾祖父一個人領著一小隊人馬隻身衝進敵群中救出了太上皇,竟失去了一條胳膊。太上皇感謝她的曾祖父,將她的曾祖父封為鎮國公,並許諾其兵馬大元帥之位,以謝達其救命之恩。而她的家族一直因為太上皇的恩寵,低調行事,忠於君王。從未曾做出出格之事,而如今全族卻生生以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將整個家族顛覆,真是可笑……

沐庭立在一旁,冰涼的眼神裏,流轉著璨璀的霜冷邪魅,嘴角帶著一絲邪笑。南宮霜站起來用顫抖的手指著他道:“是你,是你,肯定是你陷害他們,一定是你,對不對?”她雙手錘打著男子,用腳踢著他,瘋狂的哭罵著,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瞬間感到像墜入了冰窟,全世界都變得黑暗。

今晚本是沐庭的洞房花燭夜,可現下,竟被這瘋女人纏住,心中起了一股莫名的殺意,沐庭用力將女子甩到地下,地下冰冷無比,南宮霜一個趔趄直直撲到在地,痛得好常時間直不起身子。沐庭毫不留情的一揣到了她的心口中,南宮霜當場一口血吐了出來,卻惹來他嫌惡心的目光:“你說得不錯,是我誣陷了他們,誰讓他們整天對著我的臉指手劃腳,讓我傷盡麵,讓所有人都認為我是靠一個女人的裙帶關係有了這一身榮耀,有誰看到我為了今天寒窗苦讀數十載呢?他們該死,是我親手將他們送到了地獄,而你呢,仗著我對你的一點恩情,竟然設計將我娘害死,我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現在你全家都在地獄,你也該去陪陪他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