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庇佑(1 / 2)

這時,那房梁上的古燁輕輕躍了下來,恰好看到了冷霜那蒼涼的表情。想到剛才在房間內所發生的一切,心中有一絲的明了。冷霜扭頭看到自己身後的男子,神色不明的望著他,終究隻是道:“現在安全了,你可以走了。”說完竟直直的走了出去。古燁看到冷霜對於剛才房中所發生的事情,竟沒有半分的置疑,波瀾不驚的心中有著一絲的漣漪,瞬間便消失了。

這時,身後出現了兩個黑衣人,他們躬下身子,沉聲說道:“屬下救駕來遲,還請世子見諒。”古燁冷眼看著兩人,未曾言語,隻是輕輕擺了擺手,隨即與他們消失在了房中。

窗外彼時一片暴風雨,鋪天蓋地的雨水從天而降,院中值班的幾個小丫頭已偷偷跑進了房間。隻有冷霜一個人站在雨中,她仰起臉,倔強的眼神未曾讓眼淚順著雨水緩緩而下,她全身被淋濕了,卻未曾在意。隻是雙眼顫抖的盯著天空,眼神中有著常人無法想像的堅強。轟隆一聲,雷聲滾滾而過。她重重的跪到了泥濘的中,向著天空鄭重的磕了三次。

她對自己冷聲道:“從這一刻開始,我就是冷霜,既然蒼天有眼,讓我再次重生。我的家人們,你們且等著吧,且看我南宮霜是如何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無人看到雨中泥濘中那女子那堅挺的背影,究竟有多少旺盛的生命力?

在大夫人張氏的院中,卻有著一場即將爆發的戰爭。冷鋒一直背著手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不知在想什麼。張氏心裏忐忑不安。臉神有些發白的站在一旁,房中寂靜無比,無人敢說一個字。這時,冷鋒突然回過頭來看著張氏,張氏雖然心虛,卻仍然假裝自然的看著他。冷鋒突然冷聲道:“這些年我將後院的事情交給你管,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中睜眼,可是你今天實在是太過了。身為一個主母,你難道不知道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聲嗎?這麼多人麵前,你不給霜兒半分顏麵。不要忘了她可是我們冷家嫡出的大小姐。而你在外人眼裏,隻是一個從低賤的姨娘而升的大夫人,知道嗎?”最後的幾句話,冷鋒幾乎是吼出來的。

張氏有些呆呆的望著冷鋒,從未想到自己在他的眼裏是如此的低賤。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換來的是什麼?原來他這麼多年對她的寵愛竟是如此的可笑,原來在他的心裏,隻記得那個賤人。她臉色發青的狠狠掐著自己的手,心裏有一隻毒蛇正緩緩而出。可她畢竟是在後院打滾多年的人,心態很快調整過來,就算那個賤人是他最愛的人,又怎樣?現在陪在他身邊的還不是自己。張氏好像是有萬分愧疚似的,聲音吞吞吐吐道:“老爺,妾身有罪。這件事是臣妾思慮不周,當時想著霜兒是否被賊人所欺,卻未想到應該保全她的名聲,還請老爺怪罪。”

她緩緩的跪了下去,似乎萬分傷心,身子不由的顫抖著又道:“老爺,這些年妾身對這個家可謂是嘔心瀝血,自從霜兒生母去世後,妾身對她的關注可謂是最上心的。無論什麼稀奇玩意,或是好東西,都是先盡著她而去的。未曾有過絲毫的怠慢,這些眾人都是看在眼中的。如果今天老爺因為這件事而責罰臣妾,還請老爺千萬不要生氣,而氣壞了身子啊。”她嗚嗚咽咽的哭著,看著冷鋒心中一片厭煩。可同時也想到了這些年來,張氏井井有條的處理著家中的事務,未曾讓自己分心,這也正是自己的官路直步青雲的原因。

冷鋒臉上冰冷的表情漸漸緩和下來了,他親手扶起她,輕輕說道:“這些年你對家中的照料,我自然是看在眼裏了,可你現在是家中的嫡母,你無論幹什麼事情都要以家中的聲譽考慮。切莫再幹出今天這等荒唐的事情了。”張氏那張臉梨花帶淚的小臉愧疚的看著冷鋒,輕輕點了點頭。

突然,冷鋒又道:“過些日子,兵部尚書夫人郝連氏將會舉辦一場生日宴會,現在霜兒的也到了快笈姘的時候了,你且帶著她出去參加一些宴會吧。”張氏有些奇怪的望著冷鋒,這麼多年來,冷霜生性膽小怯懦,從未參加任何宴會,也從未出現在任何場合,現在老爺這樣說道……她神思有些恍惚,冷鋒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又道:“她們都是我的女兒,我是不會虧待她們的。”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兩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