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文,你不要掙紮了,你手下的四虎將除了忘水川身受重傷逃跑了之外,其他的都已經戰死了,你難道還想逃出生天嗎?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跑不掉的,快把東西交出來,廢了你的丹田之後我說不定還能放你一條生路。”呂一峰神色冷冽的說道。
然而麵前站在屍體之上的那個殺神似乎沒有受到絲毫影響,手中方天畫戟揮舞的虎虎生風,朝著前方猛然一刺,又是一人被直接挑死,陸天文右臂一用力,方天畫戟連帶著其上的那具屍體被他一下子提了起來,這幅畫麵當真血腥不已。
眾人看著麵前的這尊殺神,心中膽寒不已,卻沒有人退卻,因為他們知道如果自己退卻了,恐怕死的更慘。
“陸天文,你不要忘了你不是一個人,你妻子一個月前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了那裏,但你以為將她送走就安全了嗎?你如果在這樣抵抗的話,她遲早會步你的後塵,還聽說你有一個六個月大的兒子,隻不過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隻有你們鎮國將軍府之人,就連號稱打聽天下萬事的萬寶閣都被你蒙騙了過去,好在我呂一峰機靈,不然也真的被你騙了過去,你如果在抵抗,我保證你們父子很快就會在九泉之下團聚的。”呂一峰陰陰一笑,威脅說道。
陸天文聽聞此話,看似渾濁的眼睛陡然爆發出精光,盯著呂一峰一字一頓道:“那麼既然如此,我先絕了你這個後患。”
最後一字話音剛落,陸天文方天畫戟一抖,憑空出現了一條神龍纏繞其上,朝著呂一峰直撲而去,在空中帶起陣陣殘影。
雖然剛才以一當百,斬殺如此多人,但其實陸天文早已受傷,隻不過他都刻意的壓製住傷勢,如今聽到這一番話之後陸天文怒火攻心,早已放棄了生存的希望,不再壓製傷勢,隻想一擊斬殺掉呂一峰。
身上的鎧甲雖然材質珍貴無比,但無奈受到的攻擊太多了,已然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縫。
神龍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有幾名黑衣人甚至直接被湮滅成了灰燼,沒有留下一絲一毫,讓人膽寒心驚。
而直麵陸天文的呂一峰感覺更甚,他知道這一擊是陸天文含怒一擊,威力快趕上他的巔峰時候了,自己自然抵擋不了,可是這一擊猶如將自己鎖定了一般,前後左右仿佛被封死了退路,他相信無論自己怎麼躲避,都還是會被擊中的。
呂一峰額頭上已然滲出了冷汗,沒想到陸天文拚死搏命的這一招居然會找上自己。
不過抱怨也沒有用,如今隻得竭盡全力當下這一擊才是唯一出路,呂一峰雙手之上突兀的多出了兩道神符,隻見他運轉元氣朝著身體胸口上一拍,讓人震撼的事情發生了,呂一峰的身體突然膨脹起來,脹鼓的肌肉撐破了原本十分寬鬆的衣服,露出如同老樹盤根般的肌肉,古銅色的肌膚在月光照耀下閃耀著些許光亮。
似乎是覺得做完這些還不夠保險,呂一峰雙手迅速掐訣,一層厚厚的乳白色的光幕浮現在他身旁,就如同被一層白色蠶繭包裹住一樣。
陸天文手執方天畫戟轉瞬及至,在場眾人皆不敢略其鋒芒,連忙閃避開來,此刻哪裏還敢管別人的安危,保護好自己才最重要。
方天畫戟所幻化而出的神龍對天長吟一聲,龍頭帶著陸天文的無窮怒火,直衝呂一峰而去。
正所謂龍有逆鱗,誰都碰不得,陸天文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用陸天文的妻兒來威脅他,這正是陸天文的逆鱗。
神魂漂浮在空中的陸瑾瑜在這一刻竟感覺到了眼角有著一絲濕潤,這個人就是他的父親啊!
轟!
一聲巨響爆發,隻不過被禁製束縛住,沒有傳出去。
之間方天畫戟帶著神龍猛然撞擊在乳白色的光幕之上,哢嚓哢嚓之聲響徹眾人耳旁。
呂一峰好歹是太虛境的強者,所凝聚的光幕好歹也能抵擋一些攻擊,就在眾人以為陸天文的攻勢會稍稍減弱一些的時候,沒想到這一擊已然一如既往的向著呂一峰攻擊而去。
呂一峰的眼中露出無限的驚駭,嘴巴喉結蠕動,卻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響便被這一擊即中。
哪怕全身已然受到了神符的加持,但是呂一峰還是沒有承受住這一擊。
如同短線紙鳶,呂一峰的身子在半空中帶起一簇鮮血,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重重的落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