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這客棧床上的我怎麼也睡不著,坐起身來點根煙,想著剛才我和老梆子,哦不,我師父的事。

其實我答應他並不是因為師妹的事,我承認師妹是很漂亮,但既然會叫我一聲師兄,也就是和妹妹一樣的人。我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但妹妹就是妹妹。

當時我想了很多:我並不討厭道教,雖說他們總有一些跳大神騙人的(後來我才知道道家人從不跳大神)但他們老莊的思想我卻很喜歡,但要說我向往羽化成仙那原先還真沒有,因為我根本就沒往這方麵想過,原先我一直認為人活一生,不管有沒有來世,首先要有意義,要問心無愧,包括從小受過的教育、讀過的書,也都是把我想這方麵教導。當道士,衛道之士,自然就要去幫助他人,這點我又又何樂而不為呢?所以我開始就以及想清楚要加入了。

拖了那麼久的原因其實隻有一個,那就是我想熬一下那個老梆子,哦不,我師父,因為我不能白挨他那麼多拳啊!我不能那麼快就叫他師父啊!顯得我上趕著似的!所以我拖了那麼久隨便找了個妹子的理由才答應的。

一支煙抽完,困意上頭,翻身睡著。

當時我還天真的以為學道術,也就是跟他跳跳大神,給人辦辦白事,裝裝神棍,最多到這裏救倆人,我的日常生活還是原來那樣。

多年之後的我才知道,這個決定徹底的改變了我的一生。

······

一覺醒來,雖然睡的很熟,但還是四肢麻木渾身疼痛,也難怪,昨天陰風吹了我那麼久、緊張了那麼久,接著被那老梆子,哦不,我師父又抽又捶的,能沒事才是稀奇。

我躺在床上足足緩了十分鍾才適應現在這身體的感覺,洗漱完畢穿戴整齊,準備下樓找那個老梆子,哦不,我師父。

昨天他告訴我過讓我明天我上午醒了之後去傳達室找他,開始傳授我山脈的道術。

可是我去找了他,他卻不在,這時候我回到大廳遇見了從外麵回來的謝師叔,我便上前行了一個敬禮問道:“謝師叔,不知我師父他到哪裏去了?”

說起來這是我第一次和他說話。

“嗯,不錯,不錯。”謝師叔看著我點了點頭讚賞有嘉的樣子,這讓我心裏暗爽‘果然人長的帥就是不一樣’,“你師父等了你一上午也沒見你醒,到了中午剛吃完飯陣法就有反應了,所以他就立馬又趕了過去。”

“什麼?這麼說是下午了?”我抬頭看了一眼表,果然是這樣,都兩點多了,其實這怪不得我,這‘半步多’白天天上就沒有太陽,一片霧蒙蒙的,隻能分清白天和黑夜,根本分不清上下午。

“他讓你醒了就等他。”謝師叔笑著說,“你還沒吃呢吧,後廚有東西,你自己會熱吧?去吃一口。”

我點了點頭,熱點飯菜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吃過飯後我在大廳坐了足足一個鍾頭,才等到他回來,他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他對謝師叔說:“在路上都說完了,你直接給安排住的地方吧。”

謝師叔點了點頭就去做了,我也發現師父他臉色上閃過一絲疲態。

接著他轉過頭看向我說:“走吧,這都耽誤不少功夫了。”

跟他進了傳達室,依舊是昨天那個狀態,我坐在椅子上,他坐在床上。

他沒先和我說話,而是閉著眼睛盤坐在床上打起坐來,雖然我什麼都沒學,但還是能看出來這是在練功。

二十分鍾左右,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剛才那一絲的疲態蕩然無存,甚至比昨天都精神煥發,他說道:“這是道家的‘龍虎胎息,吐故納新’法中的龜息術,狀態類似深度睡眠,可以緩解疲勞。”

我‘哦哦’的點頭,還沒等他接著說下去先問道:“師父,我一直不明白我進入這裏的時候建築物什麼的沒有任何變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