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趙桓給他下了嚴令:找不到趙小寶的行蹤,就不許回棲霞縣了!
沒有辦法,趙廣隻能沿著趙
不知道幸運還是不幸,登州城的官兵也一直在不停地打聽趙小寶的行蹤——趙小寶劫持了登州巡察使的兩個兒子,登州的官兵自然不會就這樣算了!
登州兵知道的消息自然要比他們知道的多,趙廣直接花錢買通了一個登州兵中的百戶,從他嘴裏知道了不少消息。
原來,這登州兵原本追著趙小寶等人一直出了城往南而去,追出了整整將近百裏!
登州兵已經知道,這趙小寶劫持的巡察使的兩位公子,哪裏敢鬆懈?原本是準備追到天邊也要一直追下去的!
可就在這些官兵追到城外百裏海陽縣的時候,卻突然遇到了一夥將近千人的賊寇!
這些追擊趙小寶的官兵也有三百多人,原本是不懼上千普通賊寇的,不過這些賊寇卻是跟隨張獻忠南征北戰的一支精銳,戰鬥力遠非普通賊寇能比,況且官兵又被這些賊寇打了個埋伏,最後竟然大敗,逃回了登州城。
至於趙小寶等人和他挾持的張術、張機兄弟如何了,這些登州兵就不得而知了。
這百戶告訴趙廣,這夥賊寇打著的是“張”字大旗,很可能是從鳳陽流竄過來的張獻忠部!
張獻忠不久前在鳳陽府剛挖了崇禎皇帝的祖墳,發了筆橫財,可是他也相當於捅了一個天大的馬蜂窩。徐州兵、山西兵、南直隸的兵……等等各路兵馬。紛紛奉詔彙集鳳陽。要將張獻忠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碎屍萬段。
如此多的兵馬會彙集,張獻忠的日子自然就不好過了,原來占據的一些城池,再次被官兵奪回了,接連吃了好幾個大敗仗。
而登州官兵遇到的那夥賊寇,就是張獻忠所部,他們在鳳陽府被官兵攆得沒地方上,乘船走海路逃到了登州來了。
趙廣告訴趙桓。趙小寶等人之所以失去聯係,定然是落在了這夥賊寇手裏!
按照這些賊寇以往的作風,趙小寶等人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吃些苦頭恐怕是在所難免的,很可能按照慣例被這些賊寇裹挾了。
這是流賊一貫的做法,否則張獻忠、李自成之流經常被官兵打得幾乎團滅,怎麼可能這麼短時間,就很快又拉起一支數萬、甚至十餘萬人的大軍出來——要知道,大明的百姓如果不是被逼到絕路,是沒有人願意去做流寇的!
這些流賊之所以每到一地。就要將一地打得稀巴爛,也是這樣一個原因——隻有讓百姓們沒有吃穿。沒有地種,才會加入他們,一起造朝廷的反!
聽到趙廣說趙小寶他們沒有生命危險,趙桓才略微送了口氣——憑借著趙小寶的機靈,以及他手下那五十名衙役的戰鬥力,從那些賊寇手中逃脫,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趙桓令那信使回去,讓他告訴趙廣,繼續打探那夥賊寇的動向,盡快和趙小寶取得聯係!同時,也讓趙廣注意著登州兵的動向,最好能在登州建立一個情報據點——此次趙小寶出事,趙桓也認識到了自己這方麵的不足。
以往,趙桓的眼光還隻是放在棲霞縣這一畝三分地上,可是上次擊敗了登州兵後,趙桓知道自己的眼光應該放得更遠一些了!
特別是等到自己將鋸齒山的賊寇一掃而空之後,自己將徹底掌控住整個棲霞縣,那時候自己的目標就該對準登州城了,現在讓趙廣在登州城建立一個秘密情報據點,也算是為以後提前做打算了。
將那信使打發走後,趙桓打開馬國煒給自己的信看了起來。
這封信自然是馬國煒之前派來的信使送來的,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看,緊接著趙廣的信使又到了,弄得他差點把這封信的存在給忘了。
如果是普通的事,馬國煒直接就令人傳口信了,他現在鄭重其事的寫在這封信裏,說的事情定然很重要了,趙桓心下也有些好奇。
在信裏,馬國煒將王彥青如果找到他,又如何說服他提前籌備火藥物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馬國煒並沒有貪圖王彥青的功勞,王彥青的說辭和自己的表現寫得都很客觀。
“原來是他……”
看完信,趙桓恍然:明白原來是王彥青在背後給馬國煒支招,難怪他能這次會這麼有先見之明。
王彥青之前冒險將周思源的陰謀告訴自己,趙桓一直記得這個恩情——若不是王彥青提前示警,並且偷偷攔下了周思源給登州府的信,趙桓也不會當機立斷地派出趙忠去拿了周思源的家眷,說不定早就被登州兵拿去問罪了。
趙桓之前也想過招攬王彥青,隻是自己暗示過幾次後,王彥青隻是顧左右而言他,搪塞了過去。
趙桓明白,王彥青還沒有看好自己——說白了,就是王彥青覺得,自己還沒有讓他認主的資格。
畢竟,趙桓在名麵上的身份不過是區區一個總捕頭,而王彥青卻是押司,雖然都是吏員,可王彥青的吏軼可比趙桓高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