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危急時刻更要冷靜(1 / 2)

陳曦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站在廚房的水池邊,一隻手還摸著水池的邊緣。除了雙腿有些麻木以外,渾身上下倒是完好無損。

“這是怎麼回事……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嗎……”陳曦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試圖理清之前經曆的一切,“原來如此,所以喊我跳下去……”他伸手摸了一下水池裏那滿滿一池子冰冷刺骨的水。(這裏說明一下,一般餐飲業的廚房裏,都會有一個浴缸大小甚至更大的水池,用來洗碗洗菜裝魚殺雞等等,被稱作黑暗料理三大聖地之一的黑水祭壇就是它了。)心想如果剛才在幻境裏按照那鬼怪所說跳下去,那他也就直接跳進水池裏淹死了吧。

要這麼淹死了那才真叫死的不明不白啊,陳曦回想起來,心裏不禁一陣後怕,但他轉而一想,那鬼怪用幻境害人,也從另一個側麵說明了他在現實中的力量應當不如在幻境中那麼強,所以至少,現在的狀況跟剛才相比,是更安全的。

抱著這種類似自我安慰的想法,陳曦緩慢挪動著發麻的雙腿,朝廚房門口走去,四下裏雖然昏暗無比,但遠遠沒有剛才在幻境中所見的那麼黑暗,至少視物沒有任何難度的。

穿過安靜的的大廳,到處是燒烤獨有的香味和一種溫熱油膩的感覺,陳曦明顯體會到了差異,這裏,才是他每天工作的地方;想比之下,剛才那家“唐燒烤”簡直像是某個陰暗潮濕的地穴。

不過那幻境確邪門,置身其中時,種種違和感就像被屏蔽了一般,直到黑線被扯斷之時,他才陡然意識到這一切。

隨後,幾乎沒費什麼功夫,陳曦就在樓梯邊發現了暈倒在地的的馬小珂,她雙目緊閉,一隻手裏死死地攥著一個橢圓形的玻璃瓶,瓶口處用一個布滿符咒的木塞子塞著;另一隻手叉開成一個八字,似乎是想去擰開那瓶塞。

陳曦攙扶起馬小珂柔似無骨的身軀,小心地用手在她的鼻間探了探,發現呼吸尚存,隻不過相當微弱,起伏間隔也很長,更不妙的是她嘴唇慘白,臉頰發黑,生機仿佛在迅速流逝著。

陳曦沉吟了片刻,就試著去擰開瓶塞,隻不過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瓶塞就像鑲嵌在瓶子裏了一樣,任憑陳曦使出吃奶的力氣也弄不開。

幾番嚐試無果,陳曦也不多做糾纏,他當即把馬小珂背在背上,一步步向大門附近的窗口走去。雖然門是從外麵用鐵鏈鎖死了,但窗子卻是可以輕易從裏麵打開的,陳曦此時的想法就是先把馬小珂弄出去再作打算,畢竟,他什麼都不懂,呆在這裏也毫無意義,出去的話,至少會比在小樓裏安全很多。

拔掉插銷,推開窗子,一抹仿佛久違的陽光照在臉上,不遠處的車流,行人,都讓他感到說不出的安心,甚至連刺鼻的汽車尾氣都變得好聞了起來。

可就在他用手觸向窗外之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陳曦的手,就像摸到了一塊光滑又冰冷的玻璃,不能再向外延伸分毫,他用力按了按,指尖和窗口的切麵上出現了一些暗紅色的波紋,並且隨著陳曦收手,這些波紋又迅速地恢複了平靜,宛如從未出現一般。

接下來的五分鍾裏,他發現,幾乎每扇窗子外麵都是這玩意,整棟小樓就像是看不見的玻璃被包裹了起來,完全與外界隔絕了,並且外麵的人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任憑他站在窗口處如何大聲地叫喊,哪怕離的再近,路人們都是毫無反應地走過去,甚至不會往這裏多看一眼。

“靠!”陳曦很罕見地低聲說了句髒話。

接著他抄起手邊的一根凳子,狠命地朝窗口砸去!隻聽見“嗡”地一聲悶響,紅光一閃,陳曦連人帶凳子一起被彈出半米遠,摔了個結實。

“小子,這樣沒用的。”竟然又是南叔的聲音,陳曦頓時警惕了起來,一邊四處張望著,一邊朝馬小珂身邊靠去……

“這個屋子被……解開封印才行,那倀鬼有一個弱點,它的頭部……”南叔的聲音仿佛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而且斷斷續續的,就像在信號非常差的地方打來的電話。

“南叔,是你嗎?你在哪?”陳曦輕聲問道,大廳裏傳來陣陣空蕩的回音。

“我在瓶子裏”南叔答道。

陳曦頓時想到那個怎麼也擰不開的弧形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