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不忘打擊她:“不是我不肯放過你,而是你一直用你那水汪汪的眼睛勾引我,挑逗我!”
“沒有!”她厲聲指控他的惡意毀謗,她的哥哥實在太可惡了:“我沒有要勾引你,我隻是來求你放過所有的人!”
“放過他們可以,答應我,把你自己給我!”他再度吞噬她的氣息,貪婪得似要一口將她吞下。
她避開他的索求,唇瓣已經被他咬破。
“我們是兄妹,我求你不要再這樣折磨我!”她終於失聲痛哭,她恨他的狂熱和柔情,怕他的冷酷和絕情。
她更恨自己的脆弱和無力,到這一刻,她還是無法不愛他。
“湮兒,我知道你愛我,你的心裏都烙著我的名字,你放不下我,你不要再逃避了,你已經知道我們是兄妹,你還是不能做到不愛我。”
他的話語好似魔咒,將她的意識摧毀。他再度抱緊她,隻感到一種熾熱將她渾身籠罩住,她不知道自己為何顫抖,但卻清楚地感覺到,她築起的那道防線被他摧毀。
她無力地癱軟在他的臂彎中,她以為她的生命即將走向盡頭。
“唉,咱們的王上就是太濫情了,自己的妹妹也愛得瘋狂,這讓牡丹好生妒忌。”一個嬌美的聲音響起,美豔的女人已經嫋娜著走到了蔽月的跟前。
蔽月停止了動作,沉眸看著懷中人胸前雪色肌膚裸露出一大片,他詭異地笑了。
“聽到沒,湮兒,牡丹在妒忌你呢!”他說出口的話諷刺意味很濃,斜睨著臂彎中的暮湮:“其實論風情也好,論體貼也罷,你樣樣都不如人。我能寵幸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卻著實不知好歹。”
牡丹吃吃地笑:“王上若要寵幸湮兒,隻怕就落了個亂倫的名聲,王上當真不在意麼?”伸手,牡丹又撫著蔽月臂彎中暮湮的臉龐,柔和道:“煙兒真是一朵又美又香的花,別說是男人,就算我們女人見了也不得不愛。隻是湮兒,你終究是王上的妹妹,王上不在乎名聲,那湮兒可能為了王上也不在乎亂倫的名聲呢?”
牡丹的話刺傷了暮湮,她猛然從蔽月的懷中掙脫。慌亂地理好衣襟,係好腰帶之後,暮湮怔怔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我沒有你這麼無恥!”
牡丹“咯咯”一笑,伸手攀上了蔽月的頸子:“王上你聽,湮兒說沒有你這個做哥哥的這般無恥呢。也是,湮兒畢竟是女兒家,哪裏能比男人們都那麼放得開呢?”偷觀蔽月的臉色,卻隻有隱隱地笑意,分辨不出真實情緒。牡丹又轉頭看著暮湮,微微嗔道:“不過,湮兒要覺得無所謂的話,不如從了王上也好。”
暮湮驟然變色,她顫著唇,艱澀問:“你們……說夠了嗎?”
他摟住了牡丹,曖昧道:“我再寂寞也不會饑不擇食,別說湮兒是我的妹妹,就算不是,我也不會要她。”
暮湮的心被冰刀狠狠劃過,她的身子微顫。
“瘦成這個樣子,抱在懷裏全是骨頭。”他嘲諷她,甚至侮辱她:“哪裏比得上牡丹你,抱在懷中是溫香軟玉般的舒服。”
暮湮那瘦削小臉上剛剛泛起的紅潮悉數褪盡,有的隻是雪一樣的蒼白。
“好啦好啦,王上,湮兒畢竟是你的妹妹,不可以這樣說她!”牡丹憐憫的眼神瞥著暮湮,似乎她真的很同情暮湮。她纏上了他的唇,印下了她的親吻:“湮兒很癡情的,明知道你是她的哥哥,她還是癡情成這樣!”
他回吻她,大掌揉捏著牡丹的前胸:“可惜,我對她沒感覺。”
她睜大了眸子看著冷酷的男人,他竟是這樣說她,他竟是這樣看她,他竟是這樣一次又一次傷她!
她能怪誰?
是她對他癡情,是她舍不下他,是她一廂情願,是她對他存有幻想!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蔽月……請你善待我的爹爹和姐姐,善待龍沃和季薑,善待無恨城所有的子民。這是我……最後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