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坊。
“玉兒,你怎麼了?可是有發生什麼事?”孫婆婆坐在凳子上,耳邊聽著小孩子們玩耍的嬉笑聲。
東方幻玉與她相對而坐,此刻手裏正手拿針線,縫著衣衫,還有五天,五天之後她就要成親了,在之後,在之後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隻是想在成親之前多為這裏做點事,聽到婆婆的問話,她已經想好了對策,“婆婆,我最近有些事要做,或許好長時間也不會來落葉坊,家裏該添置的東西我都已經打點好了,相信我不在,小鹿他們會好好的照顧您,也會照顧好自己。”
看著那在院子裏滿場跑,已然成長為孩子王的小鹿,東方幻玉淡淡笑著,想當初自己與藍豈在林中采藥,偶遇他時,他還隻是剛滿五歲的小男孩,穿著一身粗布青衫,他說他與爹爹說好,天黑之前一定會來接他回家,然而那時天已經快要黑了,他們不放心他一個人在林中,便是陪著他等待他所謂的爹爹,不知道過了好久好久,也沒見到他的爹爹來接他,兩人便要帶他回來,他卻不肯走,一定要在那裏等,他們拗不過他,又放心不下他,隻好陪著他,那一次,他們一起在那裏待了一晚,以至於第二天回家時,被爹爹罰抄寫醫書。
“你的爹爹或許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便是沒能來接你,而你,你要相信,他會來了,他肯定會來,他不過是來的晚些,你跟我們回去,我們帶你去個地方,在那裏,有好些小朋友,他們跟你一樣,皆是在那裏等著自己的爹娘,在爹娘來尋找你們之前,那裏會是你們臨時的家。”這是他安慰小鹿說的,聲音溫和清亮。
剛來落葉坊時,小鹿還不肯與這些孩子們一同玩耍,而現在,,嗬嗬。。看他們玩的多開心,時間是最好治愈傷口的辦法,,它會讓你漸漸忘記過去,忘記那些曾經覺得甚是重要的人,可是,可是自己呢,怎麼還是忘不掉他,永遠也忘不了。
孫婆婆聽著她的話,歎口氣道:“玉兒,你有事便忙吧,老太婆我雖是眼瞎了,但是心裏清楚的很,你雖總說豈兒很忙,但是你們在我老婆子身邊也待了不少時間,豈兒的為人老婆子我非常清楚,我相信無論他多忙,若是人還在零都,三年之多,他也總會抽出時間來看我,而他長久不來,便是說明他人不在零都啊,唉.”
東方幻玉臉色唰的一下白了,隨即強裝鎮定道:“婆婆,您說的是,藍豈他人確是不在零都,但是我保證,他絕對沒事,隻是,”稍稍停頓,想著他三年不曾歸的原因,這是不能告訴婆婆的,便道:“隻是他有自己要為之努力的事,而現在不過是沒有辦成,所以還未回來,隻要他回來,我一定讓他來看您,您就放寬心吧。”話說著,東方幻玉已經放下手中物,伸手拉住孫婆婆的手。
孫婆婆反手握住她的手,卻是不小心碰了她的傷口,小黎包紮的蝴蝶結早已不見了蹤影,東方幻玉咬住唇,忍著痛,雙手放鬆盡量不讓她察覺。“玉兒,豈兒是個很不錯的人,他雖人不在零都,但我相信,他不會背叛你,總有一天,他會回來娶你,而老婆子想,對於你來說,你也深愛著他,”孫婆婆說到這裏,抬頭仰視天空,盡管她並看不見,似是有所回憶,“玉兒,我想說:若是還愛他,便等他,等待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漫長又難以堅持的,而若是想著有朝一日,他歸來,而你嫁做人婦,他會心碎,會心痛,你在這裏想著他,他又何嚐不在想著你,要嫁便嫁一個喜歡你而你也喜歡的人,這樣今生才無悔。”
“要嫁便嫁一個喜歡我而我也喜歡的人,這樣今生才無悔,我在想他,他也在想我。”東方幻玉默默咀嚼著婆婆的話,好一會回過神,才道:“婆婆,你在胡說什麼。。”
孫婆婆笑了,“你呀,唉,,那天來這裏的那個公子,說話雖是冷冷的,但也是個懂禮貌之人,而能與你做朋友的,想來關係不淺,我這還不是擔心豈兒,若是豈兒回來,你卻是嫁給了別人,那我敢說,豈兒定是活不下去的。”
東方幻玉聞言,不由的嬌嗔道:“婆婆,,您不要瞎說了,雲公子他隻是我這幾日才認識的一個朋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們玉兒心裏隻有豈兒一人,你若是有事要忙,就盡管去吧,這裏不用你操心,隻是若是有時間,便一定要來看看我老太婆。”
東方幻玉輕聲答應。
縣衙,雲天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喝著水,木靈水佩劍站與他左手邊。
司青魅千骨進了大堂,便是見著雲天冷著臉,皺眉看著他們。
司青想要解釋一下,魅千骨卻是搶先道:“啊,雲天,是這樣的,我跟司青出去溜達了一圈,想看看能不能查到點什麼,咳咳,,很是可惜,什麼也沒查到,所以就回來了.”他說完,轉頭看著司青,衝他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