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雲天看了看小樹林,隨即轉身看向身後,司青三人皆是沒睡,在看向一旁的白陌離,手撐著腦袋,睡的很熟,依稀還能瞧見嘴角有口水溢出。。
白陌離睡的正香,卻是忽然覺得有些冷,好似有很多人在盯著自己看,手終於撐不住頭,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睜開眼,便是瞧著四人盯著她看,扯著衣袖擦著嘴角,看看天已大亮,臉不紅心不跳站起身,這該是要出發了。。
魅千骨、木靈水皆是投去鄙視的目光,怎麼會有如此邋遢之人。
對於她的一番動作,雲天不予理會,淡淡開口:“天已亮,準備一下進入房屋,這是破解枯魂花的藥,以防萬一。”伸出手來,倒出些許藥水揉於太陽穴。
魅千骨看著他的衣袖,皺著眉頭開口道:“雲天,你受傷了?”之前天還有些黑,距離的有點兒遠,也就沒注意到。
“一點兒小傷,不礙事。”他平靜回答。
司青看著他的衣袖,好大一灘血漬,一時之間愣住了,他受傷了?那他怎麼不用藥,而是給了自己?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之情升起,愈浮散,他給自己時,已是沒剩多少,於是他便自個兒用光了。。而他,,卻是忍著傷痛。。
“你在想什麼?走吧。”淡淡的聲音傳出,雲天看了一眼司青,便是走在了前頭。
魅千骨拍拍他肩膀,跟上去。
五人行至距離屋子十米處,天大亮能清楚看的屋前景象,寸草不生,一條由手臂粗壯的樹木鋪成道路,直通小木屋房門。
“宮主,讓我先來吧。”看著雲天止步不前行,似是有所忌憚,木靈水請命道。
雲天抬起手,“先別輕舉妄動。”不知道為什麼,這裏給他一種很是壓抑的感覺??感知氣息中,十個女子,依舊睡的香甜。
他不出聲,四人皆不動。
司青看看這裏,屋前寸草不生,這是什麼東西造成的?那條直通房門的路到底該不該走?看著幾人都不動,暗暗皺眉,總不能一直這麼拖下去。今天是最後一天,可是說過會抓到凶手破案的,而此刻那男子還關在牢裏,雖說雲天不在,但是還有別的官員,若是那些人家找到縣衙,那他豈非有生命危險?他不能讓他有事。
想到這裏,他不再猶豫,腳踩在泥土上,慢步前行。
“哎!你。。”木靈水看著他的動作,出聲叫道。。
雲天冷眼掃過去,他已經踩上去走了十幾步遠,仔細感知周遭氣息,以防不測。
魅千骨靜靜看著,亦是一臉的警惕。
白陌離則眼珠滴溜溜轉,這人是誰啊?嗯?好像不是夜天司刑宮的人?不對,他不會也是才進來的吧,不然自己怎麼會不知道他呢,要知道,雲天手下上至幾位統領,下至散兵能者,她都查的一清二楚,保準全部認識啊,當然,僅限於他暴露在外的人,至於還有沒有隱藏的人,那她就不知道了。
再有十步左右就能到屋前了,一步,兩步,三步。。
十步,司青雙腳踩在屋前樹木上,站穩身子,隨即轉身看著他們。話說剛才他也好緊張,緊張的背心冒汗。。
見他安全到達,雲天有些驚訝,又放下心來,難道自己感覺錯了?這裏並沒有危險?衣袖下手指握拳,冷哼一聲,亦踩著空地走在前頭。。
魅千骨看了看兩人,亦跟上去。木靈水亦跟上。
白陌離走在最後,眼神看了看樹林,好多的枯魂花!明年這個時候便可開花了。
四人一路平安走到房門前,上了鎖?
魅千骨搖著折扇,看了看鎖,嘿嘿一笑:“雲天,這種小事交給本公子就好。”邊說著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雲天點點頭,“小心些!”話說著,四人退到一旁。。
魅千骨踱步走到房門,白玉鐵扇,上賦一詩,梅花畫於扇,‘唰’地一聲合上折扇,中間位置便是出現一根銀針,對著門鎖一番搗鼓,‘哢’,門鎖取下,拋至一邊,頓了頓,便是推開房門,‘吱!’
‘啪’,剛推了個門縫,便是有東西掉落在地,薄薄紙張包裹著的東西,砸在地麵,便是破裂開來,魅千骨警惕萬分,早早跳離開房門,隨即幾人便聞得一陣濃香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枯魂花花粉。遇空氣,便是化作黑色灰燼,藥力已完全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