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息沿著石徑走到小院內,看見木屋就直奔而去。
一開門,就從頭上就掉落一袋子麵粉,雖然她躲得快,但還是有些散落的麵粉沾上了她的裙擺,好在裙子是白色的,也看不出個什麼。
真是……幼稚。
南月息挑眉,這樣的惡作劇倒不會是像天機老人那樣的前輩會做的事,到底誰那麼無聊呢?
想來也不會有太大的惡意,不然迎接她的不是一袋麵粉的惡作劇,而是置人於死地的陷阱了。
南月息進屋看見桌上擺著她的香囊,檢查一番就拿了往外走。
沿著小路返回的時候,餘光瞥到周圍竹林微有擺動。南月息眼中微閃,心中有數,也沒刻意回頭看,直接走出竹林。
另一邊,天機老人還站在之前的竹子下麵摸著胡子沉思著。見到南月息這麼快就出來,他笑言道:“倒是個有心性的孩子。”
南月息也跟著笑了笑:“若不是有前輩的提醒,恐怕再沉著冷靜,也還是得花上一段時間。”
兩隻狐狸打著太極,你來我往,各自心裏都是有著自己的盤算。
天機老人領著南月息回了正院,而胡兒婆婆和安靜早已不在這裏。
天機老人喚來仆人安排房間,然後就自己走了。
南月息打量著自己住的地方,倒是不錯。兩位穀主待她倒是挺好的,直接撥了一個芳華院給她。亭台樓閣,樣樣齊全。
泣情穀地方大,住在這裏的人也不多,自然能住的地方也就多了。至於為什麼能修這麼多精致典雅的房屋,當然是因為穀外來求藥的人付的銀錢足以開支穀中大小的一切事物,甚至還有餘錢置辦更多。
她笑笑,看來她是掉到一個金窟窿裏了。
南月息緩步走到荷花池邊,環胸倚著紅木柱子,靜靜的欣賞著一池怒放的紅蓮。
站了一會覺得無趣,才淡淡開口:“跟了這麼久,倒不如出來一聊。”她如果是個死人,大概就不會感到背後那刺人的目光。
芳華院內一片寂然,有的隻是那風吹落葉聲。
“好吧,膽小鬼,不出來就拜托你別再跟著我了,很煩的。”南月息慢悠悠的說著,然後轉身向小樓走去。
其實之前她就看到那不大的身影,既然用那樣的惡作劇來作弄她,想來對她也沒有多大威脅。
她剛一邁步,一顆小石子就從一旁的灌木叢中斜斜的飛出,使她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小石子徑直砸到池裏,發出清越的響聲,漾起波瀾。
“我不是膽小鬼!”從灌木叢的後麵慢慢走出一個大約10歲的稚童,他眉清目秀,身著天青色短衫,腳蹬一雙銀紋祥雲鞋,腰間還別有一塊玲瓏翠玉。
南月息想:這孩子長大了肯定是一翩翩公子,得禍害不少姑娘。
他白嫩的小臉微微泛著紅暈,精致的眉眼微微皺起,鼓著腮幫子辯解道,這讓南月息看到又覺得他像個包子。
小包子握了握手中剩餘的小石子,心想:要是這女人敢欺負他,他就把手裏的石子都用來砸她,給她點顏色瞧瞧。
南月息看到小包子手裏握著的東西,一眼就明白他想幹什麼。對於他的小九九,她也懶得說破。畢竟他也隻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