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似水,轉眼就到了年關。
夏侯澈的身體已大好,整個人不僅壯實了,更是精神奕奕,臉色健康而紅潤,往日的風采已經恢複,甚至風姿更甚。沒有了病痛的折磨,夏侯澈從來沒覺得生活這麼美好過,當然,他最期待的和玉兒約定的日子也快到了,這讓他激動不已,神魂俱顫。從來沒這麼期待過一件事情,而且是期待這麼久,他都佩服自己的意誌力了,盡然生生的真的忍住了,雖然每天他都能小小的偷香竊玉幾下,但在玉兒的堅持下,他還是克製了下來,尊重了玉兒的決定。這也算是他們夫妻間的一個小樂趣吧,因為愛,所以互相理解包容。對於難得的健康身體他真的很在乎,也希望能夠和玉兒白頭到老,一輩子不分離,生生世世在一起……
夏侯澈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心情頗好地正規劃著自己的人生,就聽到外麵熱熱鬧鬧的交談聲。
“主子!這麼多梅花,讓奴婢來拿吧!”
“對啊!讓奴婢來拿吧!”
“不!還是我自己來拿,真的不重,誰也不準搶!”周玉如黃鶯般的聲音清脆脆的響起,那語調中的喜悅任誰都能聽出來。
夏侯澈一聽到周玉的聲音,整個人就興奮了起來,三步並做兩步的迎向門口,他希望玉兒一進門,他就能抱到她。
門簾一掀,一個一身水紅廣袖羅裙,外披白色狐裘的絕色美人就呈現在了夏侯澈的眼前。美人懷裏還抱著一捆正開的熱烈的紅梅,更是映襯得人比花轎,容顏絕色。
“澈!看!今年的梅花開的好好,我都忍不住折了好多,擺在屋子裏一定好看!”周玉仰著明媚的笑臉,獻寶似的舉起了手裏的梅花。
“小心點!我來拿!”夏侯澈一看,那梅花看起來挺多挺沉,他還真怕累壞了玉兒,就急步上前,接過了周玉手裏的紅梅。
“你怎麼也和她們一樣,這麼點東西我還是能拿的動的!”周玉不滿的撅著嘴,她有那麼弱麼?怎麼一個個的都不是先誇讚她手裏花,而是想著怎麼拿過去?她看起來像是紙糊的麼?
“我知道你能拿的動,我這不是心疼你嘛!看不得你受一絲一毫的累!”夏侯澈摸了蜜的情話張口就來。
“你……”周玉嗔怪地瞪了夏侯澈一眼,趕忙朝身後望去,這話能當著這麼多人說麼?沒看到她後麵跟著好幾個人麼?真是越來越沒正型了!
咦?人能?剛不還都在她身後跟著呢嗎?怎麼轉眼就沒了?
“別看了!她們根本就沒進來!”夏侯澈把花放在了桌子上的花瓶裏,又細心地提周玉解下狐裘。
“先暖暖身子,屋子裏熱,等會兒把春衫換上!”夏侯澈拉著周玉坐在了羅漢床上,還仔細地整理了下周玉的衣衫。
周玉直到現在才發覺了一些不尋常的地方,什麼時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隻要有夏侯澈的地方這些丫鬟們小廝們根本就不往前湊,都還一個個的躲的遠遠的,除非需要了呼喚他們,不然根本就看不見人。
夏侯澈拿起紅泥爐子上的茶壺替周玉斟了一碗茶,還輕輕的吹了吹才送到了周玉嘴邊。
“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吧!外麵那麼冷,別凍壞了!”夏侯澈一臉溫柔地把周玉伺候的很周到。
周玉喝了幾口熱茶,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最近一段時間這些伺候她的活好像都是夏侯澈在做,而且,仔細想想,好像……早上臉是夏侯澈給洗的,頭發是夏侯澈給梳的,不對!連她的衣服都是夏侯澈給穿的!鞋襪也是夏侯澈給穿的,飯也是夏侯澈給喂的?天!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她開始的時候不是還不允許澈這樣嗎?可是,這一切怎麼慢慢地就變的順其自然了?天!夏侯澈這溫水煮青蛙的功夫實在是太厲害了!
周玉吃驚地想看看夏侯澈,想從夏侯澈的臉上發現什麼,這一轉頭,她才發覺,她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夏侯澈的懷裏,還那麼安心自然?
這一切的發生似乎就從夏侯澈的身體越見健康,而她整天想著怎麼拒絕夏侯澈的揩油,而夏侯澈卻變著法兒的謀到了某些別的權利,比如替她穿個衣服,穿個鞋襪,洗個臉,梳個頭,喂個飯,就這樣,這些原本她覺得無關緊要的生活起居的瑣事就被夏侯澈包了下來,可如今再一看,這心思……
周玉瞪著眼,心裏的震驚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夏侯澈的耐心和智謀太恐怖了,得虧這是她夫君,算計的都是怎麼來疼愛她,這要是個敵人,這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的個中高手啊!周玉此時,已經開始為以後夏侯澈的敵人擔心了,這貨這麼恐怖的級別,他的對手得多可憐多遭殃多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