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特船長的兒女3
6草原紅狼
隻聽“砰”的一聲大響,塔卡夫一槍打倒一頭肉紅色的如狼大小的猛獸。倉促之際打出這一槍,倒也嚇住了那夥進攻者。塔卡夫依然持槍禦獸,告訴兩個同伴他們遇到了草原紅狼!
“別擔心,羅伯爾。”格裏那凡看見羅伯爾驚恐的目光拍了拍羅伯爾的肩膀,但暗自卻連聲叫苦。草原紅狼又稱鬣狗,經常成群結隊地襲擊獵物,是很難對付的凶殘野獸。
羅伯爾表現得非常勇敢,他拍了拍他手中的槍說道:“我們何必怕它們,我們的槍可不是吃素的。要它們嚐嚐子彈穿心的厲害。”
格裏那凡苦笑了一聲,要知道,因為白天打獵消耗了不少子彈,要對付這些草原紅狼,子彈遠遠不夠。塔卡夫飛快地燒起了一堆熊熊大火,他想憑這堵火牆抵擋草原紅狼的瘋狂進攻。明亮的火光,讓格裏那凡和羅伯爾看清了侵略者的數量,簡直是太多了!
塔卡夫他們三人不敢浪費一顆子彈,他們隻知道打出一顆子彈就應打死一匹草原紅狼,他們想熬到天亮。15發子彈幹掉了15匹紅狼,但火光漸暗,子彈也所剩無幾了,夜更深了。
當最後一顆子彈打出去後,塔卡夫抽出鋒利的佩刀快速地結果了幾匹紅狼。離天亮還早著呢,紅狼要等到太陽升起後才會離去。令他們意料不到的是,紅狼不再硬衝硬闖了,它們改變戰術,一心想摧毀那堵木柱圍牆。如果木柱圍牆真被紅狼摧毀,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驚恐不定的馬匹掙斷韁繩,在圍牆裏亂奔猛跑。塔卡夫的駿馬正圍著他繞圈子。塔卡夫獨自沉思了半晌,立刻快速將鞍轡安在他的駿馬身上,又飛快綁牢馬肚帶。
“你這是幹什麼?”格裏那凡慌忙抓住想上馬的塔卡夫。
“我騎上我的駿馬借機引開紅狼,你們在這裏,不會有危險。”塔卡夫知道眼下情勢危急,若不將紅狼群引開,三人都難免一死。
“塔卡夫,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爵士斬釘截鐵地說道。
“時間緊急,事不宜遲,應該當機立斷!”塔卡夫說得很急。
“好,讓我一個人去吧,你保護好羅伯爾。”格裏那凡爵士也很果斷。他也知時機稍縱即逝,雖然此舉凶險無比,卻也不在乎了。
他們都爭先要騎馬引開草原紅狼。
格裏那凡正要搶步上馬,突覺肋下一緊,身不由己向一側傾倒,幸虧腳步穩紮,沒有摔倒。與此同時,一個矯捷身影飛身上馬,隻聽得一聲“對不起,朋友們!”正是羅伯爾的聲音。羅伯爾此聲一落,人馬已奔出院外。駿馬奔跑得奇快無比,引得草原紅狼紛紛隨後追趕。轉眼間,院落又平靜如初。
格裏那凡得知是羅伯爾騎馬引開紅狼,急得捶胸頓足,後悔莫及。但塔卡夫卻鎮定自如,說道:“他不會有事的,因為他騎的是駿馬。”
天剛一亮,一夜無眠的格裏那凡催促塔卡夫一同尋找年小體弱的羅伯爾。格裏那凡一上馬背,立時揮鞭猛抽,那馬吃痛不起,昂頸長嘶,馬蹄響起,遠遠把塔卡夫拋到後麵,他騎得這麼猛急是擔心羅伯爾途中落馬喪命。剛走上一程,就聽到連續又富有節奏感的槍響,這是和巴加內爾他們約好的見麵信號。
格裏那凡迫不及待又猛抽幾鞭,快馬上前,他依稀看到對麵六個騎馬人飛奔而來。走在最前頭的正是少年英雄羅伯爾。格裏那凡大喜過望,催馬來到羅伯爾跟前,縱身躍下,羅伯爾也從馬上跳了下來,投入了格裏那凡的懷抱。格裏那凡死死抱住他不放:“你昨晚的動作,嚇死我了。你知道我是多麼擔心你啊!”
“這是我應該做的,塔卡夫把我從鷹爪中救了出來,爵士你要去救我父親的命,你不能有什麼閃失。”羅伯爾已經很懂事了。
塔卡夫緊隨爵士後麵。羅伯爾忘不了救命恩人塔卡夫,他剛從爵士懷抱中掙脫出來,立刻又被塔卡夫深情地擁抱住了。羅伯爾沒有忘記塔卡夫的駿馬,羅伯爾對它親了又親,他很感激它。
探險隊的其他成員已經渴得受不了了,爭先恐後奔向瓜米尼河,縱身投入到深水中去盡情享受。上得岸後,大夥兒團團席地而坐,抓起已經烤得香噴噴的野味,狼吞虎咽,吃了起來。看著成堆的死紅狼,詳談昨夜驚險,各人都替他們三人捏了一把汗。
探險隊繼續前進,已經到了印第安人經常放牧的地區,他們要打聽格蘭特船長的消息也就容易些了。這地區氣候宜人,和風輕拂,可令他們感到奇怪的是,行了幾天路程,連一個人影也沒有看到。
塔卡夫的回答也顯得自圓其說:“可能是發生了戰爭吧!”
探險隊繼續向前挺進,他們來到了駐軍要塞獨立堡,碰到了獨立堡駐軍司令。
獨立堡駐軍司令是個客居他鄉多年的法國軍官。也許是入鄉隨俗了吧,他的法語說得越來越不純正了。雖然如此,他對歐洲來客卻格外熱情,尤其是對巴加內爾倍顯親切,他直言不諱:“因為阿根廷發生了內戰,這裏的一些印第安人部落全都舉家遷往北方去了。”
“請問,您是否聽說過幾個歐洲人被當地土著人俘虜的事?”
“三五年前還是有的。但最近兩年我卻沒有聽說過啊!要是有,怎麼瞞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