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特船長的兒女3(2 / 3)

聽到駐軍司令的果斷回答,探險隊最後連半點希望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大夥兒垂頭喪氣地往大西洋海岸進發,離大西洋沿岸隻有150英裏的路程了,再走4天就可以和鄧肯號會合了。但是,格蘭特船長到底在哪裏呢?羅伯爾一路上一聲不吭,幼小的年齡和瘦弱的身體與別人相比更顯得形單影隻。

探險隊垂頭喪氣地趕路,不幸紛遝而至,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塔卡夫是第一個感覺到前途凶險的人,他發現天空雲翻霧覆,空氣越來越潮濕,路上沼澤地也越來越多。緊接著一場大雨,持續了30多個小時。

天亮了,大雨歇停,但空氣更加潮濕了。塔卡夫的駿馬在這時突然左騰右躍,倔強地要朝北跑。塔卡夫硬要它沿著預定的南緯37度方位走。

塔卡夫非常熟悉這匹馬的性情,他猜想到洪水已經爆發了。一想到這裏,他警惕地要求大夥兒趕緊往地勢高的地方走。

當探險隊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遲了,滔天大浪滾滾撲來。果然是洪水泛濫了。洪水凶猛,鋪天蓋地地把探險隊連人帶馬淹沒了。

7逃上大樹

大浪滔天之際,大夥兒時起時伏,水有多大,人就被拋起多高。

就在這個緊要關頭,麥克那布斯少校一眼瞥見前方有一棵大樹,心中大喜,大聲呼喊,招呼大夥兒往大樹處靠近。羅伯爾拚命抱住塔卡夫的駿馬脖頸不放,任它擺布。塔卡夫等人水性精熟,雖臨如此大難,卻絲毫不懼。大夥兒左滑右劃,高聳大樹越來越近。大夥兒剛爬上樹枝,這時,隻聽駿馬長嘯一聲,塔卡夫的駿馬被一個大浪打得漂泊不定,緊隨大水而去。塔卡夫擔心他的駿馬,縱身跳躍,竄入水中,終於抓住了駿馬的韁繩,回頭剛向大夥兒打了個手勢,就連人帶馬隨大水而去。

這棵大樹又高又大,成為眾人心頭的水中孤島。它的枝幹又粗又密,覆蓋四周。要藏住六個人在樹上絲毫不難。眾人唯恐這洪水急流不退。

山洪大水緩緩退去,他們也慢慢談起落難的格蘭特船長。大夥兒都想:他到底落難何處呢?

“南緯37度線,南緯37度線。”格裏那凡嘀咕著,“難道這還不夠清楚嗎?”

“會不會在其他被南緯37度線橫截的地方呢?”巴加內爾深思一下。

“不可能,除了這地方哪裏還存在哥尼亞這個地名。難道求救信真的不準確嗎?不過我們也不排除多種可能性。除了南美,被南緯37度線橫截的地方還有哪些呢?”格裏那凡也為難了。

巴加內爾是著名的地理學家,對付這類地理常識問題,他是綽綽有餘,他一口氣將南緯37度線上所有的島嶼、陸地全說了出來。當他說到澳大利亞時猛地大叫一聲:“一著不慎,全盤皆輸。我這時才明白,格蘭特從來就沒有到南美洲,那信上的字母我們都推測錯誤了。我們被求救信的單個字母給弄得顧頭不顧尾,我們白下了功夫,據我推測,格蘭特船長應該是在澳大利亞落難的。”

“澳大利亞隻是個島,怎麼能稱為大陸呢?”格裏那凡不解地追問。

“這是地理常識,很多著名的地理學者都把澳大利亞稱為澳洲大陸。”巴加內爾從容不迫地說。

聽巴加內爾這一說,大夥兒又為之一振,羅伯爾比其他人更為興奮,要知道,他父親的下落終於探明了。但少校卻一言不發。

麥克那布斯少校在這次大水災麵前表現得非常勇敢、十分坦然,他精心地保存好了食物和彈藥,大家堅持到了大水退去。天黑的時候,雷光電火直竄近大樹,樹幹立時燃燒起來,火勢越來越猛。

火躥上了威爾遜的衣服,到了此時,他隻得撲入水中,剛用水澆滅身上的火焰,立時他又大喊大叫了起來:“上帝!鱷魚!”情急之中,奧斯丁伸手抓住他的手,奮力一拉,將他拉上大樹。此時此刻,十幾條凶殘的大鱷魚將大樹團團圍住。大水洶湧,鱷魚圍攻,急火撲來,風勢奇大,大家稍不小心,立即有被吹走的危險。樹上的人死死抱住樹幹,連氣都不敢喘,生怕被風擄走。隻聽“喀啦”一聲大響,大樹被狂風連根拔起,大樹立時傾倒在水麵上,大夥兒嚇得魂不附體,哪敢鬆懈半點力氣。大樹漂泊在大水之上,大家隻好隨樹漂流。傍晚時分,大樹被高地擋住去路,大家齊聲叫好。

又過了一夜,晨光微露,隻聽得遠方馬蹄聲響,越來越近,大夥兒定眼一看,正是塔卡夫和他的駿馬。

“上帝!塔卡夫!”大家齊聲呼喚。

塔卡夫將格裏那凡一行人帶到一堆火邊,火堆上串著烤得噴香的野味。大夥兒早餓得前心貼後心,毫不客氣地抓起野味就往嘴裏塞。原來塔卡夫連人帶馬被大水衝走後,半途險遇此處。他料到格裏那凡一行人極有可能會被大水衝到這個高地上來,所以早早準備了晚餐。

探險隊在塔卡夫的帶領下艱辛跋涉,最終到達了大西洋岸邊。孟格爾船長指揮著豪華的鄧肯號到了大西洋岸邊。格裏那凡一行人歡天喜地和海倫他們會合了。他們都很感激塔卡夫以及那匹神奇的寶馬。

格裏那凡指揮大夥兒登上小艇,劃動木槳,徐徐向鄧肯號靠近。羅伯爾等人回頭向岸邊的塔卡夫望去,隻見塔卡夫和他的寶馬依依不舍地站立岸頭,看著他的朋友們平安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