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特船長的兒女4(1 / 3)

格蘭特船長的兒女4

9向導與海盜

格裏那凡夫婦、少校、巴加內爾、孟格爾、瑪麗姐弟一起乘小艇到百奴衣角查尋。百奴衣角沿海是一片荒原,綠色植被隻有一些矮小的灌木叢。前進一程,隻見前方有一架風車,眾人看到風車精神不由得為之一振。

眾人費了一番周折,才來到一座磨坊之前。大家見風車磨坊立在一片新開墾的莊園之中,從莊園的規模和布局,可以猜到這家主人是位勤勞的人,要不然,這片莊園也不會有如此勃勃生機。

一條狗見有生人到來就“汪汪”叫起來,莊園主人聞聲出屋,見到格裏那凡一行人立刻盛情邀客進屋。

莊園主自稱帕第·奧摩爾,他祖籍愛爾蘭,遷徙到澳洲。他鄉遇故國之人,彼此更感親切,賓主之間立時就熟悉起來。帕第先生邊招呼賓客稍坐邊炒菜端盤。頃刻之間,飯菜齊上,依次坐下,大夥兒吃了起來,酒菜齊全,大家吃得很爽口。在飯桌的另一頭坐的是一些莊園雇工。

格裏那凡一邊用餐一邊向帕第先生打探附近有沒有沉船的消息。他一口氣將格蘭特船長以及不列顛尼亞號前後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舊事重提,眾人心頭都是一沉。帕第先生也頗受感動,他很遺憾地說此處沒有聽過此事。

此言一出,這支旅行隊的各個成員胸口都是一痛,瑪麗姐弟此時無聲自悲。

就在此時,一個粗濁的聲音說了出來:“尊敬的格裏那凡爵士以及諸位關心格蘭特船長的朋友,上帝應該把格蘭特船長救到了澳洲大陸的某個地方!”

眾人循聲望去,格裏那凡忍不住霍地站起,原來,說這話的人坐在帕第先生的雇工中,他身材魁梧,神態威猛,一望便知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

帕第先生也頗感意外,他問道:“咦!艾爾通你怎麼知道?”

“整件事情我都知道,並且當時我也在場。因為我也是個蘇格蘭人。”

除了麥克那布斯,格裏那凡一行人都紛紛湊前詢問那個叫艾爾通的人。都向他打聽關於格蘭特船長的情況。

隻有少校不為所動地觀察著艾爾通。艾爾通已過中年,看到他那手寬臂粗的樣子,很容易讓人想到他曾經幹過這水手這一行。

麥克那布斯少校不慌不忙地向艾爾通提出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問的都是船遇海難的地點、日期以及當時的情況,等等。艾爾通說出他所知道的部分,還說出一些船長不為人知的家庭瑣事。瑪麗姐弟驚喜地肯定了他的答複,他還拿出了船長當時發給他的聘書,瑪麗姐弟證實了這是他父親的手跡。帕第先生直言不諱地向鄧肯號一行人述說了艾爾通的為人和作風。由此可見,當時,格蘭特船長很信任艾爾通。

艾爾通也直言不諱地講述了當時不列顛尼亞號的遇難細節:不列顛尼亞號到過包括新幾內亞、新西蘭等大洋洲的主要大島。但格蘭特船長不滿意這些地方,他認為隻有巴布亞的西岸某處還勉強可算是一個較好的地方。不列顛尼亞號返航在秘魯補充了給養,準備從印度洋繞好望角回歐洲,那時是1862年5月30日。萬萬沒有想到,船行駛到第三周後遇到一場大風暴,不列顛尼亞號破漏了。糟糕的是小艇被狂風巨浪吞沒了。大船開始下沉,最後,海浪把船推卷到澳大利亞東海岸附近,在吐福灣口觸礁。艾爾通是不列顛尼亞號的水手長。他當時正在值班。船一觸礁,他就被拋出船外,跌入大海,海水將他卷到海灘上。當他睜眼觀望附近情況時,他已經成為當地土著人的俘虜。最後,他逃了出來,投奔了帕第·奧摩爾。

“我一直以為我是唯一活下來的船員。上帝保佑,原來,格蘭特船長以及另外兩個水手也還活著,並和我一樣落入當地土著人之手。”

正如艾爾通所說的吐福灣正在南緯37度線處。

“艾爾通,你知不知道格蘭特船長的下落?”爵士問道。

“我也不敢確定,如果換成我,我一定首先到吐福灣去,運氣好一點兒的話,有可能找到當時失事船員的遺物以及其他東西。”

眾人都覺得艾爾通的這個提議不錯,但麥克那布斯少校在這時提及了損壞的遊艇推動器,於是孟格爾船長說道:“墨爾本港口有能力修好推動器,要知道,推動器是遊艇必不可少的部件啊!”

直言快語的巴加內爾立刻插言說道:“辦法有很多種,就看我們用哪種。我們可分工行動,派人將鄧肯號開往墨爾本去修理,我們登陸沿南緯37度線走澳洲大陸。如果讚成的話,爵士夫人和瑪麗小姐不妨也和我們一同旅行吧。澳洲風光無限,而且治安問題也處理得很好,我們走的是大道,此行可謂暢通無阻,不敢說事事如意,但最起碼的安全是有保障的。”

“那個地方不知道有沒有流放犯?”

澳大利亞是英國政府安置流放犯的地方,爵士不敢疏忽大意安全問題,因為此行增加了他夫人及瑪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