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被罵做膽小,很是不忿,道:“切,你們難道膽大?”
賀鑫沒有理他,從背包裏拿出那本入門書(就是像字典的那一本)讀了起來。
那人走過來看到書名,嘴角向上一翹,輕笑道:“嗬嗬,不是我說,你不會以為買本破書學學就行了?那必須有高人傳授功法才行的。”
“靠,”楊胖子忍不住開口了“你丫的玄幻小說讀多了吧?你以為自己是誰?還高人傳授,你帶主角光環了嗎?”
“你!”他本來想罵人,但一看自己隻有一個人,勢單力薄,冷靜了一下,一屁股坐向那捂著臉坐著的人的身上。
我還以為他要鬧笑話,可令我吃驚的是,他竟然從那人的身上,穿了過去!
楊胖子也注意到了,他張大了嘴,看著賀鑫,賀鑫卻不以為然,道:“那倆人一點生氣都沒有,我一進來就發現了,不過他們隻是過路鬼,歇一下,吸點人的陽氣就走,沒有害的。”
我轉頭一看,果然,那倆捂著臉的仁兄還是一點沒動,我也就懶得管這閑事,隨他去吧。
過了一會,隻見一股幾乎透明的氣流從那青年嘴裏流出,分成兩股,源源不斷的送入過路鬼嘴中。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這神奇的一幕,約莫過了兩分鍾,那青年被我盯的心裏直發毛,終於忍不住,站起來說道:“你老看我幹甚嗎?你,不會是玻璃吧?”(這裏的玻璃是啥,說來不雅,大家自己去查)
我犯了個白眼,我這麼風流倜儻的人(雖然沒頭發)怎麼會是玻璃,正要反唇相譏。
突見吸陽氣那倆哥們忽的一下站起來,我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就站了起來,擺出要動手的姿勢。
卻見他們沒有理我,一先一後走出了寢室,遇到門擋,隻是一穿就過去了。
那青年倒是吃了一驚,還以為我要揍他,連忙說:“別動手啊,有話好說。”
我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害怕,我雖然從下體質就弱,但爺爺打我五歲起就拉我鍛煉身體,且教了我一些擒拿短打的功夫,每天督促我練習,一直到我上高中,從不間斷。
我上的高中離家較遠,就直接住在學校,大半年也不回一次,且我本身就是個懶性,索性就荒廢了下來,隻在想起來的時候比劃兩下。
後來就是進監獄,陸風和他那幫小弟逼得我忍無可忍,簡直到了騎著脖子拉痢疾的程度,就從頭到尾的收拾了他們一遍,一開始他們還不服氣,但我1V8不落下風的戰績已經震驚了他們,從此我又撿起了以前的功夫,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三個月後取得巨大成效,不是我吹,一身腱子肉,外加八塊腹肌,看著就唬人,終於接手老大的位子。
直到今天,我的體型和健美冠軍除了瘦點之外就真的差不多了,像對麵這位,來十個都白給,壓他一頭妥妥的,這種情況,不慫才怪。
我打個哈哈“不要怕,我不動手,你叫什麼?”
那人籲了口氣,拍拍胸口,嘟囔了句什麼,道:“我叫李炎,雙火炎,你呢?”
我道:“嬴翔,秦始皇的嬴,飛翔的翔。”
李炎聽後不置可否,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有些奇怪,也沒接下茬,一屁股坐在床上。
這下給我尷尬的,你說你就說個嗯字也好呀,這算什麼?連個台階都不給我,直接就把我晾著?靠。
半晌,我就那麼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地上,楊興這貨就等著看我笑話,賀鑫和沒看見一樣,最後我憋不住了,走到窗前“那啥,今天太陽不錯啊。”
“今天陰天,”到了楊興給我來這麼一句,把我臉都騷紅了,道:“你管我呢,我有,有……那什麼,能看見太陽”冥眼倆字差點順口溜出去。
賀鑫正在看書,突然把書一合,冷冷的看著門外,道:“外麵的朋友,貼著門口聽什麼呢?不進來見見室友?不是我說,有點不合群吧?”
他說誰呢?難道門外一直有人在偷聽?
隔了半晌,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生走了進來,他手裏居然拎了個粉色旅行箱,進來後也不說話,用怪異的眼神看了賀鑫一眼,把旅行箱往床下一塞,鞋也不脫,徑直爬到上鋪,躺了下來。
又是個怪人……
看來這寢室裏都不是正常人那,先不說這李炎,單說新進來的這哥們,個大男人拎著粉色旅行箱,說是娘炮吧也不想,還有就是誰進新寢室不先介紹一下自己,話也不說一聲,穿著鞋就上床了……
真是不想說什麼了,有這種室友,我以後的日子不好過是可想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