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其他人,見他們臉上神色凝重,知道這村子定然出了事情,忽聽“嗷—!”的一聲,像是哭泣,又若獸鳴,除我之外,餘人臉色大變,或從腰間,或從背後都拔出一柄兩尺來長的開山刀。
我嚇了一跳,他們救人怎麼還帶上刀?這是救人還是殺人,看向林楚峰時,隻見他的那一把與眾不同,看樣式,卻是把**,我剛想詢問,卻見他麵色沉鄭重,話到口邊就硬生生忍住了。
林楚峰回頭和王海東低聲商議了幾句,我偷偷走進,隱約聽見他們說“這是誤報”“有危險”“先看看再說”“那就走”說罷,林楚峰一揮手,隊伍繼續向前行去。
走到一半,我因體力不支落在最後麵,正奇怪他們為什麼不累時,突然撞到了一個東西,由於雙腿乏力,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見前麵什麼東西也沒有,那一撞又不是幻覺,奇怪之下,忙要站起身來,卻感覺雙肩被什麼東西按住了,要出聲求救,嘴卻也不聽使喚,我嚇了一跳,看著眼前空無一物,腦中‘嗡’地一聲,想到一件恐怖的事,我撞鬼了!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真有鬼,一股涼意從我的脊梁骨直冒上來,雙腿像灌了鉛一樣,動也動不了了。
隊伍越行越遠,沒發現我不見了,估計林楚峰就算發現了,也會置之不理,隻能想辦法自救了,當下,我抬起右拳,猛力向正前方打去,打到中途,碰到一物,接著,便聽“嗷—!”的一聲,果然是鬼,看來在村口聽到的那一聲也是它叫的。
我又提起右拳,準備再給它來一下,忽覺兩隻手同時抓住了我的右腕,然後將我摁趴在地上,一種帶著憤怒的聲音在我麵前的空處響起:“小子,你居然能打到我?”這聲音就像是用利物劃過玻璃,聽得我汗毛直豎,罵道:“你媽的,我打你怎麼了?就許你摁我,不許我打你?”
“嗬,有趣的小子。”‘它’道:“死到臨頭還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你是第一個,看我吸幹了你。”說著,我便聞到一股腥臭至極的味道,應該是‘它’來吸幹我了。眼見無人救援,又無法自救,我幹脆把眼一閉,準備等死。
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傳入我耳中:“喂,等等,他怎麼也算是我手下的人,快把你的臭嘴拿開,要不我就幹掉你。”正是林楚峰,我心中一喜,知道死不了了,附和道:“對,快放開我,不然你就死定了。”
‘它’道:“你是誰,說這種大話,不怕也被我吸幹沒?”
“我是你祖宗。”說完,我便看到一把軍刺從我上方掠過,“嚓”的一聲,停在半空。從我這個角度看來甚是詭異,接著,我便感道一灘濃濃的東西灑在我臉上,一陣惡臭傳入我鼻中,估計是那鬼的血,雖然看不見,但也十分惡心。與此同時,我感到身上的束縛鬆了,連忙站起身來,跑向林楚峰。
林楚峰看了我一眼,臉上顯出厭惡之色,捂住鼻子道:“你小子,不惡心嗎?”
我心中暗暗罵道“那他媽還不是因為你。”嘴上說道:“沒事,反正又看不見,就當是在吃臭豆腐了。”
林楚峰一呆“你看不見?”我點點頭,他又指著我剛才躺過的地方,問:“那東西你也看不見?”我又點點頭,道:“看不見又怎麼了,誰看得見鬼?”
林楚峰臉一沉“這麼說,你連冥眼都沒有?”
“冥眼是什麼?”我問。
隻見林楚峰臉色越來越黑,顯是已怒不可遏,我看的有些害怕,往後退了幾步,道:“林組長,您冷靜點,別生氣啊。”
“我怎麼能不生氣!”林楚峰突然大吼一聲,“你小子,我問你,你沒有冥眼來這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