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幺兒受罰(1 / 2)

趙青陽這幾日都安安分分的待在了酒樓之中,並未外出,一來安在大華宮裏的眼線還沒有傳出什麼實質性的消息,二來也是為了他的人身安全,上次和談他已現身過,若是招搖過市被人認出指不定要惹出什麼麻煩,所以縱然心急火燎,他也隻能待在房內,等待時機。

“少爺,有消息了……”吳若還神采奕奕的走進房內,將剛剛收到的線報交給二皇子。

片刻後,趙清陽原本緊繃的麵色慢慢變得柔和,眼眸中也現出一絲光芒,他握緊了拳頭,心裏百味參雜。

原來……原來……趙青陽抑製不住上湧的激動,片刻之間手中的手掌大的白紙便被他揉成了一團。

這些天來想的念的終於有了結果,線報中雖未說得明了,可是短短幾句話卻給了他一個明確的信息,自榮享去年十月微服出宮回來後就變了……變的是態度,對人的態度……

哈哈……趙青陽仰頭大笑,榮享未死……她未死……這是天意,也是他的機會……

前世的濃情蜜意她定然還記得,那日和談的冷漠她定是還記恨著自己的叛變……不過,沒有愛哪來的恨,享兒對他的感情深刻複雜,一如他對她的,愛恨交織,難以言明。

“少爺,密報上怎麼說?”吳若還見皇子一臉的興高采烈,自知他心裏有了著落,連忙問道。

“上麵說大華皇帝會在後日出宮,太傅,本王要利用這次機會見她一見,你一會去準備一下,知道不?”趙青陽眼下已是放在心頭大石,兩人再見之日,他有信心讓榮享重拾舊情,雙宿雙飛。

榮享是他的女人,縱然從前他傷過她的心,可是這個事實永遠也不會改變,所有人莫想趁虛而入,霸他女人!

這番想著,趙青陽入睡的時候都不忘齜著牙,手指無意識的抓著身上的蠶絲棉被。

*

而另一邊,榮享卻是不得安生,譚幺自從去了大理寺入了地牢,這入宮求情的人就一撥連著一撥,而一旁七旬老嫗的哭聲更是讓她頭痛病犯,眼眸中露出煩躁之色。

“白蓮,給譚大人賜坐。”榮享揮了揮手,朝她使了個眼色。

白蓮回遞給榮享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她將走路故意裝得顫顫抖抖的譚慧扶到椅上,隨後站至一旁默不作聲。

“皇上,老臣……老臣……”譚慧抖著唇,用手掩著眼,指縫中溢出一行淚水,配著她滿是褶皺的臉龐更顯悲戚。

榮享歎了口氣,對著這個座椅上的三朝臣子,她是怒也不是,罵也不是,明明就是她的孫子張揚跋扈,擾亂街市,怎麼眼下到了這處,反而成了她扣留良民?如此家長,也難怪譚幺會無法無天,性子不知天高地厚了……

“譚公不必多說了,譚公子的事朕並非第一次遇到,這次送去地牢也算是對他小懲大誡,給個教訓,譚公您應該比朕明白,依著他的性子,他日嫁做人夫少了您的庇護,定是生不如死,悔不知錯。”榮享這話給了她一個麵子,譚幺這人她並不想再沾上身,這次下放地牢不過是解個氣,她是帝王,不是一個記恨的人,卻一定是個齜牙必報的人。

譚慧抹了抹淚,一想到自個的寶貝孫子在牢中吃不好睡不好,她這心……就抽抽的痛,年紀大了,心也越發的軟了,要是早個二十前自個女兒做出這種丟人的事,她一定綁上送上金鑾殿負荊請罪,交給皇上處置沒有半句怨言。

“幺兒是該收收性子了,不然以後嫁做人夫,不懂得為人處事,如何在族中生存?皇上說得是,是老臣一時糊塗了,該死,該死……”

“譚公明白就好,譚公子的事朕自有分寸,白蓮,送譚公回去……”榮享站起身子,送譚慧一路出了宮門,見她上了轎子才安心的舒了口氣。

“皇上……”白蓮搓了搓手,欲言又止。

榮享瞥了他一眼,問道:

“怎麼了,說個話也結結巴巴的?”

白蓮道:

“方才大理寺的獄卒來過了,說是新上任的餘校尉被譚公子吐了一臉的口水,現在正準備用鞭子伺候呢!”

榮享聞言不由嗬嗬一笑,道:

“真有此事?餘月淩也會動了大怒和人計較?有意思,他難道不知譚幺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