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費然躺在床上,一顆心早已飄到了皇上身邊,寢食難安。
半個月後
三千石救糧運到兗州,接著在兵部尚書費書的護送下,安全到達受災最嚴重的平川,送到了最需要的百姓手裏。
緊接著,駐守兗州的王將軍因為救援不及時,被罷職。
平川知府救災不力,免職。
兗州三品堰台福大人與山賊勾結,事實查清後供認不諱,秋後處決。
兩位朝中大員卸了烏紗,這讓底下的人著實恐慌了一陣子,深怕這事牽連上自己,小命不保,畢竟老一輩的官員還記得先皇即位時興大獄的往事,那時真的算得上天翻地覆,染紅了半邊天。
說起興大獄,他們算是猜到了一半,那些貪官她是想殺,前世的記憶給她帶來的影響深遠,平川地震就是一個實例,其實被救出來的當下她就想明白了,對平川的官員來說皇城遠在天際,所以一直以來十二月發生的地震的事被這些貪官一直壓著,壓不住的時候才上了折子,連夜快報,一來一去的功夫,耽誤了兩個月。榮享每每想到這,就恨不得見那些愚蠢的官員一個一個埋在地下,讓他們受受那種折磨,體會老百姓的苦楚。
不過,榮享沒忘了當下穩定是大策,所以……不急,多數人被提了個醒,罰了半年的俸祿,此事就算揭過。
在外這事算是了了,在皇城之內,皇上微服出宮,之後遇險危在旦夕的事卻是嚇得一群老臣白了頭發,涕淚縱流。
所以,當那群老臣重新遞上了選秀折子的時候,榮享無語了,她想不出理由反駁,如今她再眯眼回頭想想,若是她那時一不小心……吧嗒了,那這大華怎麼辦?交給誰?這給她提了個醒,自個的性命是重要的,大華是重要的,後繼有人同樣是重要的。
晚膳的時候去了鳳閣,榮享拿這事和餘雅說了,餘雅倒是沒有什麼激烈情緒,這事上屬於大方向,自己的肚子不爭氣,這……怪不得別人。對他來說,皇上可以納妃,但是她的心隻要在自己身邊就可以了,更何況他是帝後,就算他日其他人生下了孩子,他也可以領在自己身邊,從小教養。
所以,很快的,這事便定了下來放在了春節過後,當然,名冊還是先送到了皇上手裏,讓她過個目。
沒想這冊子榮享瞧了一眼便丟在了餘雅房裏,天明的時候,起身後的餘雅對著那本名冊好好做了一番研究,末了,他用筆在上麵的人名上畫了一個圈,記在了心裏。
譚幺……餘雅彎起嘴角,對他來說,這個人倒是可以用上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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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進宮?!我不去!”譚幺翹著腿坐在太妃椅上,晃啊晃的,一臉的桀驁不馴。
“這事由不得你,你的名字我已經遞上去了,現在就等皇上的意思,為娘的告訴你,現在別說你不想進宮,興許皇上還瞧不上你呢!”譚雪早就摸透了兒子的脾氣,整一個軟硬不吃,唯獨對付得了他的隻有激將之法。
“什麼?她瞧不上我,我還瞧不上她呢,誰知道她長得什麼樣呀,說不定五大三粗,是個二百斤的胖子呢!”
“你……你這個不肖兒子竟敢詆毀皇上?”譚雪瞪大眼眸,氣得都感覺頂上要冒煙了。
“怎麼,是不是兒子說對了,所以惹得娘親不高興了?兒子的記性好著呢,那個皇上上次是非不分將我關進牢裏吃了十個棍子,現在想起來這屁股還疼著呢,現在你讓我進宮伺候仇人,我才不幹呢!”譚幺一口否決。
“你……你……反正我說了這事由不得你,得由得皇上,你這兩天好好給我在家待著,什麼地方也不準亂跑,要是我下朝回來再聽見你的不三不四傳聞,小心我打爛你的屁股!”撂下狠話後,譚雪拂袖離去。
看著娘親遠去的背影,譚幺不以為然的“切”了一聲,拿起身旁的蘋果,哢嚓一聲咬在嘴裏,清脆作響。
其實很多時候,命運不是自個說得算,有時,需要……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