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董輕齡被廢良人位之後,被草草葬入了宮人公陵之後,利延因為內心的過意不去,為之慚愧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了,隻覺得自己大限將至,麵對黎寶貞的強勢,毫無威望的段天印應該如何應對,立太子?搞不好適得其反,這會把黎寶貞惹怒,如果立司盛為太子,那麼公子初祥萬一效仿當年奪位之戰那該如何,畢竟自己也是來不位不正,給子孫留下了不好的曆史,利延擔心著,要是不立太子萬一那日暴斃那還不是便宜了黎寶貞,利延思索著,段天印心中也凝聚一事,她踏進了占牡殿竟然利延絲毫不知,翠逢相撞的聲音竟然讓利延絲毫聽不到,段天印今日來占牡殿的目的就是讓利延立司盛為太子,麵對輕齡等鮮活實例,她不想再從蹈覆轍,她必須要有自己的名位來保護自己和孩子們,她一定要讓司盛當儲君。
“皇上。”許久,段天印終於開口了,她和利延多年的情誼她不知道該不該跟利延提這樣的要求。
“元姬,你來了,你最近來的少啊,朕見的次數也就是那麼寥寥幾麵。”
“皇上,臣妾還敢來麼?百懼子說臣妾不詳皇上就下令不讓臣妾踏進占牡殿,還不容易把那廝手刃,又出現輕齡這等事,臣妾還敢來見皇上麼,倘若再叫那個多嘴小人瞧了去,為得賞賜,添油加醋說一番,那臣妾還不被賞一條白綾?”
“元姬之話,句句深刺朕心,過去之事,無咎。”
“過去之事理當無咎,他日之事孰能先知。”
“愛妃之心思不說也罷,朕都知道。”
“那就去皇上明示天下。”段天印一扶裙跪了下去拜了一個大禮。
“季彰慶,傳旨下去,朕身體連年不適,深感疲倦,特讓元姬侍疾,隨朕去行宮。”段天印一愣,萬沒想到利延竟然宣布這一道無關痛癢的旨意,對於國家是大事,但是對於她來說是無關痛癢,心照不宣,都是什麼屁話,說得好聽,卻不為自己著想,當時利延說過,倘若段氏誕子定為太子。
其實皇上又何嚐不為難,可是他明白這件事不能急於一時,於是傳了一道這樣的旨意,麵對對自己不滿的段天印他隻能是少說不說,避重就輕,答非所問,段天印一急直接甩袖而去,隻剩下空蕩蕩的威嚴大殿和勞苦孱弱的皇上利延,他一直都在苦苦撐著,為了他深愛的女人和兒子。
段天印好似故意耍脾氣,就要出發去行宮了,盡管蘭馨催促千百遍,段天印還是猶如雕塑坐在那裏不動,愣是讓利延在馬車軟廂裏等了兩個時辰,上午出發的車隊拖延到了中午,利延覺得十分沒麵子揮揮手讓錦衣衛總帥慶祿帶錦衣衛和宮人們先到宮門大營休息用餐,自己掀開蓋在身上的一方金絲小被要去尋段天印。
“娘娘,您脾氣也耍夠了,皇上讓宮人們都去用餐了,一會隊伍好了您就去宮門吧。”蘭馨覺得段天印這次過分了些,一代帝王被一個庶妃耍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