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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簡凡自幼無爹娘,甚至一度被懷疑是妖虐,在村民的鄙夷中度過童年。生活的艱辛,心理上的摧殘,甚至是老道對他肉體的折磨,早就讓簡凡有了一顆鐵一般的心。
將鑰匙和黃符紙收好,簡凡跪地磕了三個響頭,熟練的操辦起老道的喪事。在過往的十八年裏,簡凡不知道操作過多少這樣的白事了,一切流程非常諳熟。
一定要安葬在白塔河邊,這是老道生前反複叮囑過的事情。
河堤邊的土地並無歸屬,一條邊的墳頭形成了一個狹長的墳場。聽說這個墳場埋葬的都是子胥觀的曆代先人,共有九十九座,沿河排布。全是整齊的奇怪的方形墳頭,每年清明時節,老道都會反複修整。
棺材和墳坑老道早就準備好了,花了200塊找了幾個抬棺的安葬了老道,立上方形墳頭,然後簡凡穿戴好道士服、戴上道冠,按照老道生前給別人做法事的流程,一絲不苟的做了一遍,就結束了整個喪事。沒有酒席、沒有吹拉彈唱,村子裏的幾個老頭買不少黃紙、冥幣和折疊好的元寶,來給老道士燒了半天,這是村子裏對善終者的一種習俗,老人們以期望以這樣的方式祈禱自己也能得以善終。
奔流東去的白塔河,在觀後打了個灣,濺起的水花讓子胥觀沐浴在清涼之下。嘩啦啦的水聲,此刻仿佛是在悲歎,又似乎在肆虐的歡騰,掩蓋了四處的蛙聲。無限的星空,北鬥仍然是那麼的耀眼。豬喙龍當年是否就此在這受了一箭,忍痛東去?
至今,簡凡仍然還不知道老道的姓,也不止其年齡幾何,隻能刻了個牌位“簡凡之師,簡老道,仙逝於華曆二零一零年五月八日”。
裏外打掃了一遍隻有三間房屋的道觀,按照習俗一把火燒掉了老道生前的穿戴、洗漱用品和被褥被罩被單。
坐在河邊的簡凡,仿佛黑夜裏的一座雕塑,一動不動。老道去了何方?人從何處來,死又去往何處?天地之間是否真的存在三界?老道以前的那些故事究竟是真是假?我來自哪裏?我的未來何去何從?
“老道,你走了我怎麼辦啊?”簡凡用老道給的鑰匙打開窗下的一個木箱,看著一卷竹簡、一件道袍和小時候的兩個小玩具,再無他物,沒有驚喜也沒有失望。簡凡將道袍裏裏外外摸索了一遍,也沒發現一分錢。存折或者銀行卡什麼的就更別指望了,老道從來不去信用社。
本來老道一人吃飽,全觀不愁。簡凡不讀書也好,靠著道觀及旁邊的大堤上種點五穀雜糧,吃喝溫飽基本也無礙。簡凡一讀書,可就苦了老道。特別是到了高中,昂貴的學費以及各種收費,逼迫老道做法事都得立了個收費標準。從以前隨便收點吃的拿幾枚硬幣到這兩年的五十一場、一百一場,但還是完全跟不上簡凡讀高中的開銷,而且老道癡迷寫符,各種開銷也是很高。
這兩年老道的身體每況愈下,年邁之下,生意就越來越差了。簡凡高三學期的學費到現在還沒交,為此最讓簡凡苦惱的不是高考了,是能否拿到高中畢業證。現在沒個高中畢業證,實在是難混,下個廠子做個工人也基本要高中學曆。
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年代,靠著做道士,估計這輩子就隻能住道觀裏了,跟老道一樣孤獨終老,娶妻無望。這兩年佛教逐步恢複元氣,不遠的三元寺這兩年香火鼎盛,停了多年的廟會也開了起來。子胥觀每況日下多年,很多年輕人可能都不知道這個道觀的存在。
“穿上道破,即為子胥觀第一百代傳人。”簡凡仔細看竹簡,最右手邊那根烏黑的竹簡上赫然寫著一行字,每個字仿佛天生生長在竹簡之上,淡金色透著魔力。簡凡不由自主穿上了道袍。道袍不大不小,倒也合身,看來老道還是花了點心思。黑邊金布,其上紋飾有八卦圖案,嶄新如洗。交領大袖,整個材質入手絲滑。穿在身上後,簡凡立馬感到精氣神十足,這兩天因為老道去世而產生的陰霾也一掃而光。
簡凡找了頂道冠戴上,對著房間裏的鏡子照了照,倒也有那麼點仙風道骨,拿上竹簡,更添那麼一點古代文人的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