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得正香的時候,我感覺有人踢了我兩腳,我睜開眼,就看到王心對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並指了指外門邊,這時我才發現所來所有人都醒了,大家都盯著門頭看,因為剛醒,眼睛看不太清楚,但耳朵裏麵傳來了嘩嘩的聲音,原來這時候已經下起了大雨,我盯著看了一會,嚇得冷汗都出來了。我們這個帳篷就在露出來的墓口不遠,四處全是挖出來的泥土和石頭,所以不太顯眼,雖然我們這裏離墓口有個四五米遠,但卻看得是一清二楚,此時墓口的斜外兩三米,正時不時的飛起一塊泥土,遠遠看去像是什麼東西在拱地一樣,此時張昭陽已經嚇得是臉色發白,別看剛剛這小子還急著說讓墳裏跑出個鬼來,這一會卻是嚇傻了,其它幾個人卻還好一些,王心這人最是大膽,腦子裏根本就沒有鬼這東西的印象,他衝我們連打幾個手勢,意思是說包圍過去,張昭陽一看,嚇得是直搖頭,這時候急得大水牛就想罵他,幸好張大春一手捂住了大水牛的嘴,要是他這一嗓子叫出來,要真是鬼也得嚇跑了,吳越最早發現的這個事,也看的是最仔細,他小聲說:“沒事,估計這些是盜墓的,那飛出來的泥土,估計是在挖盜洞,現在下雨,那些警察都跑光了,這些人以為沒有人了就來這裏挖東西了。”我一聽,還好,原來是盜墓的,但又一想不對啊,我問“那盜墓的不會傻到不從墓口裏麵進而去那邊打盜洞吧?”吳越嘿嘿一笑“不是,要知道挖盜洞可比走墓道省勁多了,不但能繞開機關,而且還能直接穿到墓室,再說了,這真要是春秋或是夏朝的墓,那就簡單多了,沒有什麼機關,挖個洞下去直接把東西拿出來,趁著下雨天再把泥土蓋進去,估計那些考古的也發現不了什麼吧。”王心聽到這裏,拍了拍我們“小點聲音,咱們包圍過去把人給捉了,讓他們一個也跑不了。”張昭陽這小子一聽不是鬼,那膽子也大了起來,我們幾個人紛紛離開帳蓬,向那個地方奔去。也就是一兩分鍾的事,借著雨聲,我們來到了地方,正如吳越所說,真是一個洞口,洞口也不是太大,我們幾個人,除了那倆鐵塔,都能進得去,顯然這些家夥已經挖了不短的時間了,想到這裏真是想罵那些警察,一下雨就全跑了,就這還在這裏站崗呢。大水牛看了看洞口,外麵的土已經有不少了,已經沒有泥土往外倒了,隻有一個奇形怪狀的鏟子,我知道這肯定就是所謂的洛陽鏟了,看來這底下的人還挺專業的。王心拍了拍大水牛,大水牛點了點頭,趴到洞口,大嗓門一開:“底下的人聽著,趕緊上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馬上把手裏的東西放下給我出來。”空曠的夜裏大水牛這一嗓門可真是太大了,我站他身邊最近,隻覺得兩耳嗡嗡隻想,連雨聲都蓋過去了。果然,大水牛這一喊起了作用,洞中因沒有雨水嘩嘩的流,所以傳來的聲音挺清楚,就聽到下麵傳來幾聲急促的喊叫,然後不一會一個瘦小的黑影子從下麵鑽了出來,手中還抱著一個盆子樣式的銅器。王心一把把那小個子拉上來,二笑不說直接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肚子上,這一拳下去那小個子可受不了了,直接坐倒在地上哼哼起來。王心拿過小個子手裏的東西,然後交給了張昭陽,張昭陽左右看了看“還真是青銅器啊,春秋的還是夏朝的?估計值不少錢吧。”張大春一聽值錢,連忙搶過來看了看,咧大嘴“啥春秋的啊,這不是冬的嘛。”張昭陽一聽直翻白眼:“大哥你可真夠扯的,能扯到冬天去。”張大春聽了不樂意了:“我們東北人就愛叫火鍋,這東西不就是火鍋的盆嘛。”王心輕喝一聲:“別吵吵了,問問這小子下麵還有沒有人,這個洞我估計一個人是挖不了的,底下應該還有人。”我一聽,王心果然心細,我連忙蹲下問小個子:“底下還有幾個人?怎麼還沒有上來?你們手中有沒有武器?”小個子慢慢緩過勁來,指了指漸漸有了水的洞說“快,快還有三個人,上不來了,有東西。”我沒明白什麼意思,但是現在看看洞口,積水估計已經淹到腳了,他說不上來,我想下麵是剛開啟不久,今天又潮濕,顯然是被積壓的廢氣和積水困在了裏麵,忙招呼幾個人過來,張大春和吳越體形太大下不去,就留下看著小個子和東西,王心打頭陣,我們幾個人紛紛磨拳擦掌的跟著下去,生怕底下的人被王心一個人給打倒了,要知道王心這勁可是夠狠的,到時候都給打暈了還得我們給推上來。王心下去後,我第二個跳了下去,後麵是張昭陽和餘雷,身子磨蹭著洞的四周,也就走了三四米就到了第一個墓室,也就是十來個平方米,還挺幹燥的,陪葬品已經放在了進口處幾件青銅器,還有就是一些爛掉的竹簡,顯然是從別的墓室裏搬過來的,因為我從這個室墓一邊的牆上已經發現了另一個洞,明顯的很淺但是挺大,應該是用錘子或是工兵鏟之類的東西砸開的,這時候王心看到這個墓室裏麵沒有人,就鑽進了第二個盜洞,我們幾個也連忙跟著他進去,剛剛走過去,就看到王心大叫一聲踢向了墓室中的一個人,那個人個子也不是太高,臉色白的嚇人,被王心一腳踢中,疼得直接趴在了地上,我心裏不禁替這人疼了一下,把人給踢趴下了,這得多大的勁啊,隨後想拉這人起來,卻發現這人的右腿正在不斷的流血,一看不要緊,那人的右腿竟然是斷了,隻留短短一點褲腿搭拉著。“王心別動,不對勁。”我拉住還想再往前麵走的王心,給他看了一下那人的腿,王心性子火爆,但心眼也是極細的人,這時候後麵的張和餘走過來,連忙問怎麼回事,我看向王心,看那人已經暈了過去,就把那人的斷腿處扒開,倒吸了一口氣:“是被東西給咬斷的,不好,這墓裏有活的東西。”聽他這麼一說,我們幾個的嚇出了一身冷汗,難不成這墓裏還真有東西啊。王心一急忙推了一下他們“******,這人估計是活不了了,看那血流出來都發黑,應該是有毒的東西,還是先上去再。。啊”王心的話沒說完,就傳來一聲慘叫,我和王心幾乎是麵貼麵,看到他的臉因過底的疼痛都扭曲了,我沒看到,但後麵的張昭陽和餘雷卻是看到了,餘雷大嗓門一叫:“****什麼東西。”這時候王心疼的直甩胳膊,他一下抓住了我的肩膀,餘雷也衝上來向王心的背後踹了過去,我的肩膀被王心扣得生疼,借著眼的餘光看過去,隻見一個黑糊糊的大東西鎖住了王心的左胳膊,我忙空出手來猛的向那東西砸去,就感覺手打上去不著勁,像是打在了一團肉上,那東西吃痛,猛得往後一扯,連帶著王心一聲慘叫,就看到他的胳膊被那東西給生生的扯斷了,我不禁想到那人的斷腿是不是也是這樣斷的。王心受疼,骨子裏的狠勁也衝了上來,反身就像那東西打去,剛剛衝過去的餘雷已經死死的抱住了那個東西,我才看出來,這東西意是一條粗得離譜的蛇,絕對是蛇,那身上的鱗片明顯的看出來這東西已經不下幾百年了,因為鱗片竟然都有小半個手掌大小,我不禁看傻了,這不是成了精了嘛,王心痛失左臂,已經失去了理智,也不管是什麼東西了,直接上去連打帶踢,那猛勁簡直比向敵人掃射一棱子彈更要命,餘雷雖然死死卡住了巨蛇,但是卻拉不住,那蛇正拉著倆人往回退。這時候我也反應了過來,也不管這是蛇讓我感覺多麼的害怕了,麵前的可是生活了好幾個月的戰友,我不能看到戰友受傷,而且我們這還是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我衝上去,可是就在我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又出了變故,不知道是王心的瘋狂讓蛇暴怒,還是那巨蛇真的是打不動,就在我剛要過去的時候,巨蛇突然張大了大嘴,要知道蛇的嘴可是能張開一百八十度的,吃東西絕對是一口吞下去,那嘴一張口足足像一個十人坐的圓桌,王心正失去理智的衝蛇招呼,絲豪沒有反應,或是說王心根本就沒有了反應,大口竟然一口將王心的上半身吞了進去,然後猛得一甩頭,我就看到一雙腳像我飛了過來,正砸在了我的臉上。我抹了一把臉,竟然全是血,我驚呆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旁邊的一雙腳還在不停的抽搐著,軍用鞋子上麵也全是血,赫然是王心的殘肢!!!餘雷怒吼著掙脫開那巨蛇,直接拉著發呆的我就往外衝“快走,這蛇成精了,吃人了。”這時候我被連嚇帶刺激,已經沒有了心智,心裏說不上是喜是悲,想不到短短的幾分鍾,王心就這麼在我眼前被一條巨蛇給吃了,而且隻殘留下一雙腿。我被餘雷拉著半拖拉的到了第一個墓室,就看到張大春和吳越渾身上泥的趕了過來,看到這倆人身上的泥土,不難想像他們是硬擠進來的,餘雷一見這倆人,硬漢子簡直要哭了“你們******還下來幹嘛,王心被那蛇精吃了,快走。”剛下的倆人沒有看到剛才的情形,隻看到我的眼神有些渙散,就知道發生了不可意議的事,張大春一把拉起我來:“張昭陽已經去叫人了,你們先上去,我體形胖,我先堵一會。”我們這才想起張昭陽那小子從這巨蛇出現就不見了,原來是找救兵去了,但是,就那蛇的體型,我們幾個全進去也不夠填它肚子的。我慢慢的有了反應,拉住了張大春:“老張快走,快上去,那蛇真是成了精了。”張大春把我和餘雷推進了盜洞,隨手拿起個銅製的東西守在了洞口,吳越在後麵推著我們,三四米的洞連磕帶碰足足用了三四分鍾才上來,我們上來後轉身看洞裏,就看到張大春倒著身子擠了過來,口中不住的罵著,想是那蛇也已經追了過來,我們三個剛剛上來,已經沒有了多大的力氣,張昭陽在上麵拉我們上來後又去拉張大春,我們想上去搭把手,卻覺得腳下一陷,原來外麵的雨越下越大,慢慢洞中的積水多了,周圍的一些泥土都滑了下來,一個不穩,我們幾個人都躺下了,再掙紮起來,就見洞中的水成了血紅的一片,張昭陽和張大春已經沒有了聲音,那洞中也沒有了任何的動靜。我們三個驚恐的看著對方,也顧不得那小個子跑哪裏去了。連忙向遠處跑去,隻想跑得越遠越好。我們三個沒命的跑,也不知道要跑到什麼地方,足足跑出了四五百米,就看到一雙大燈照向了我們,我們停下腳步,車很快就停往了,連長看到是我們就罵罵咧咧的下來了,我們看到連長酒足飯飽後紅潤的臉,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我的淚一下流了出來,怒吼著就一拳把連長打成了龍蝦,連長一吐了我一身的酒飯。吳越和餘雷傻了,愣愣的看著我,我咆哮著:“我**,**還去喝酒,王心他們死了我**的。”隨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最後我隻看到連長黑著臉高高抬起的一腳和一個四十三大的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