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小不屑地撇了撇嘴,小聲地嘟囔了拍花子的一句,便扭過頭去不再和他說話。
小劉忽然來了興致,眼神亮晶晶的:“那你給我算一算吧。算算我的前途,看我命中有沒有富貴。不過我可得先問一句,你丫的不會是那一套騙小姑娘的東西吧?”
拍花子的咧嘴一笑:“這個你放心,中國古代的算命術有很多種,其中比較著名的有四柱、周易六爻、紫微鬥數、五行、鐵板神數、奇門遁甲。現在有很多都已經失傳了,不過我爺爺生前天天對著一大堆古書研究這些東西。”
刀疤臉哼了一聲:“老子才不信什麼算命的,老子的命掌握在老子自己的手中。我不算,你們誰愛算誰算。要搞快點搞,我還要聽二哥講他的英勇事跡呢。”
刀疤臉諂媚地對我一笑,這時我的情緒已經平定了下來,臉色也不再是慘白。不管怎麼樣,不能讓他們看出我的異常,現在情況不明,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
拍花子的有些不高興了,見自己的拿手好戲竟然被刀疤臉形容得一文不值,頓時就不幹了。如果不是有我在,恐怕他們兩個已經打了起來。
“刀疤臉,你不信是吧,你不信的話,老子就先給你算,讓你看看準不準。”拍花子的嗓子都死得冒煙了。
“行,那你就算,我可不信這邪乎的一套,算對了也就罷了,算錯了可是要落得個被兄弟們嘲笑的下場。”刀疤臉彈了彈手指,一句話就把拍花子的頂的啞口無言,麵紅耳赤。
“要不要我報上生辰八字,還是你看我的麵相手相。”不得不說刀疤臉很懂規矩,我也想看看拍花子的會算出來一個什麼結果,刀疤臉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我的心髒開始抑製不住地砰砰跳動,在我心裏我寧願相信是自己的直覺出錯了,我可不想有一個死人就坐在我麵前。
“生辰八字。”拍花子的沒有多說。
刀疤臉報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就躺在座位上,一副等著看拍花子的笑話的模樣。
拍花子的開始掐指,嘴裏默念著一段我聽不懂的話,聽起來應該是和周易類似的文言文。
對於算命,也許放到幾年前,我也是壓根就不相信的,可是幾年前我路過一個在路邊擺攤算命的瞎子麵前時,那個瞎子說的話我直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說起來,那天我的心情也是非常不好,一直沉溺在那段失去的記憶之中,而且連續做的幾單生意都虧了很多。路過那個算命瞎子的時候,我心血來潮,準備算算命,權當排解排解心中的鬱悶。
“這位老板,可是來算命。加上你這一卦,我今天剛好算了三卦,你是最後一卦,也是我這輩子算的最後一卦。”瞎子臉上露出職業的笑容。
我有些奇怪,就問瞎子:“你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叫這一卦是你這輩子算得最後一卦?”
算命瞎子歎了口氣:“老板,給根煙抽唄。我也好久沒吸煙了,這些年生意也不是太好,勉強夠溫飽。”
我有些好笑,心裏想著這個瞎子怎麼這麼奇怪,哪有在顧客麵前說自己生意不好的,那顧客還敢來嗎,這說明你算得不準啊。不過我單純得隻是想找個樂子,瞎子算得準不準對我也無所謂,我也想聽聽為什麼這就是他的最後一卦了。
我遞給算命瞎子一根煙,瞎子伸出枯瘦地手接過,放在鼻尖聞了聞:“好煙啊,老板果然是富貴中人,瞎子我先謝過了。”
我幫他點著火,算命瞎子陶醉地吸了起來,直到一支煙吸完,我也並沒有什麼不耐煩的,反正去哪兒我的心情都不好,不如待在這兒聽算命的日大白話。
算命瞎子一把抓住我的手,我並沒有反抗,他粗糙的手在我的手掌上摸一把,就收回了,神色裏露出沉思。
“喂,瞎子,你算好了沒有?你還沒告訴我,這怎麼就是你的最後一卦了,難道這一行你混不下去了,要改行?如果你要改行的話,可以找我。我手下也有很多兄弟,幫你找個旅遊勝地包裝包裝繼續玩這一套糊弄人的把戲也不難。到時候,你如果賺錢的話,給我買包好煙買瓶好酒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