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大雨傾盆,狂風不止,它們從屋內窗戶邊緣的縫隙中闖入,迎麵的君子蘭們被它們刮得碎瓣紛飛。
“阿炳快看,你的女朋友就快要化成漫天花雨啦!”
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漫畫的蘇皓陽不經意間抬起頭看到這幕慘狀,急忙大呼它們的主人來救援。
隨後,不過數秒時間,一個人影破開房門,疾如閃電一般,一連避過沙發茶幾以及室內零落不整的四張椅子最後趕到了窗台上緊緊的合上了窗戶,被風雨分屍了一半的君子蘭僥幸存活了下來,而因為窗戶的緊閉,房內光線減少,四周一下子暗了下來。
“阿炳,你是疾速眼鏡蛇嗎,自帶閃電跑法?”
“哼,你再晚一點提醒我,估計就能見到傳說中的躍動炸彈了。”
陳炳澤撫摸著殘破的花葉,內心悲痛欲絕,對於這案發現場的當事人的不作為感到非常生氣,把窗台的花盆略微挪了挪,讓它避開窗戶的縫隙防止下次再發生類似的狀況,然後扭動窗戶旁的開關,把能量瓶插上,能量通入窗戶後,原本不透光的墨色玻璃就轉換成了透明玻璃,光線重新照亮了房間,終於能看清人影的麵貌,黑發藍瞳,臉上是西方特有的白和東方人的臉型,夾克襯衣配牛仔褲的打扮看上去清俊帥氣。
“誒千萬別!我這兩層樓的小屋子可不夠你這麼撞的啊,躍動炸彈你還是在自己家練習吧。”
“誰讓花就在你房間裏你居然不去救,非得讓我來。”
“這你就不對了,花是你非要種的,又不是我,你家那麼大塊跟公園似的不放非得放我房間來還得逼我天天給它澆水。”
“這不是離你近你就順手關一下嘛。”
“這不是你的速度更快一點嘛,你看剛剛從我呼救到你的**脫離危險前後花了僅僅4秒,比我要快得多了。”
“你就接著扯吧,哪天這花要是因為你照顧不周意外死亡你就給我洗好脖子等著。”
說完陳炳澤在自己脖子上一抹,表明他“花在人在,花亡人亡”的態度。
“它是你女朋友啊,關我什麼事,而且你說整一“混血富二代,腹肌有八塊”的長腿歐巴,不去找幾個女神處處對象,招招嫉妒,天天沾花惹草的有意思嘛。”
陳炳澤是坷垃金城內首富的兒子,富二代兼混血兒,人帥多金,所到之處,百花爭豔,但一個女人也沒有,隻因對花愛得深沉。
在這一點上,陳炳澤簡直是蘇皓陽最羨慕嫉妒恨的那一類人生贏家,理應是生活在不同環境下的階級敵人,但偏生兩人的關係意想不到的鐵,而且還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無話不說的好哥們!
“而且不是都說女人如花嗎?”蘇皓陽翻完手上漫畫的最後一頁,隨手一扔,說:“怎麼不見你去愛她們呢?”
“你也愛女人,女人如花。”陳炳澤接住蘇皓陽隨手亂扔的漫畫,再放回書架上,順手整理了一下順序,接著說:“但是你愛花嗎?”
“也就是唯獨不愛女人這種花咯,難道你就是張媽經常念叨的那種叫「gay」的人?”
“當然不是,你身體現在不是還很幹淨嘛。”
“我去,你那麼大個屋子不住,老跑我這小房子,不會真的是在找我鬆懈的機會吧?”
“你小子嘴一天不作死一天不開心是不是?”陳炳澤狠狠地給了蘇皓陽Duang的一腦殼,“我真不是「gay」。”
蘇皓陽捂著頭,對於陳炳澤暴力解決一切的方式提出抗議,“不是「gay」你老跑我家幹嘛?何況你連女人都沒碰過。”
“你不也沒有碰過女人,你是「gay」?”陳炳澤腦殼又是Duang給了蘇皓陽一腦殼。
“停停停!我錯了,你不是「gay」。”迫於腦殼攻擊的厲害,蘇皓陽不得不就地投降,並對陳炳澤武力解決一切的暴力行徑提出抗議,隨後陳炳澤則是抬起隨時能發動第三次攻擊的右手示意自己可以繼續通過暴力解決他的抗議,抗議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