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來就罵我是笨蛋,還用那麼鄙視的眼神看我,這女人到底是什麼時候跟我結上的梁子?”
蘇皓陽低聲喃喃道。
“把你當笨蛋看待實在是太抱歉了,應該稱你為蛆蟲才對。”
方莉雯笑著說道,從眼神中卻完全看不出有在笑,裏麵有的隻是鄙夷而已,看得蘇皓陽背脊發涼。
“那麼,既然你來得這麼早,陳炳澤難道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他在後麵洗澡,應該很快就出來了。”
蘇皓陽避開她鄙夷的目光,指了指後麵員工室說道。
而就在這時,兩人談論著的陳炳澤,正好也打開員工室的大門走出來了。
陳炳澤正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抬頭便看見了方莉雯。
“好久不見。”
陳炳澤簡單的跟她打了個招呼。
“你還是那麼冷淡啊,我還以為當了富二代後你會稍微對女人產生一點興趣的。”方莉雯笑著回應。
“放心吧,這花癡走到哪都隻會對花感興趣,而且嚴格來說你也不算女人。”蘇皓陽隨口說道。
“別開玩笑了。或者說,你想被殺掉嗎?”
陳炳澤急忙向蘇皓陽提醒道。
“。。。”
像是想起來了什麼,蘇皓陽覺得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似乎無法再動彈了。
因為三年沒有見麵,已經完全忘記了當初那個恐怖的羅刹了,但是從此刻店內充盈著的殺氣之中,蘇皓陽一度想起了三年前曾經被那個羅刹支配的恐怖。
“你,說,誰,不,是,女,人?”
方莉雯逐字將這句話念了出來,每個字都是那麼的鏗鏘有力。
如果語言能殺人,蘇皓陽大概已經死了。
不對,確實已經死了。
方莉雯說出最後那個“人”字的一瞬間,用眼神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蘇皓陽當場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倒在桌子上抽搐著,看來已經喪失了鬥誌,被恐怖所支配了,不過右手似乎還殘留著最後一點意識,不斷掙紮之中用手指在旁邊那個人的背上描畫著什麼。
在寫凶手名字嗎?但是就算寫下了名字,這種眼神殺人案要怎麼結案?
陳炳澤看著已經被擊殺的蘇皓陽無奈的歎了口氣。
然後猛的反應過來,回過頭再看,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錯,倒在桌子上的蘇皓陽身旁,確實還倒著另外一個人。
白如雪的發色,蒼白無力的麵孔,戴著一副老土的上個世紀才有的款式的眼鏡,看起來病怏怏的家夥,嘴角還流著紅色的液體,那大概是。。。血?
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死人!一個眼神和一句話就擊殺了兩個人嗎?
陳炳澤嚇了一跳。
不過定睛一看,發現似乎是認識的家夥,而且還活著。
“抱,抱歉,來晚了。。。”
盧斐無力的向眾人道歉,他的語氣聽起來似乎隨時會死。
“啊,盧斐你怎麼了?和一周目比起來你的變化也太大了!”
陳炳澤連忙上去把倒在桌子上的盧斐扶起來。
盧斐整個人都似散架了的人偶一般,無力的靠在陳炳澤懷中,氣息微弱得看上去隨時會死去。
“因,因為存在感實在太低。。。咳。。。所以個性得到加強了。。。”
盧斐無力的說道,再配上他那張病態的臉,怎麼看都比較像是在說遺言。
個性哪裏有加強了,被加強的隻有病症啊!
這個狀態是要怎麼執行「任務」?光是躺在醫院都可能一命嗚呼吧!
“小斐!你怎麼了?”
這時,和盧斐倒在一起的蘇皓陽似乎複活計時結束了,醒來後首先便發現了旁邊的盧斐,看見他的危險狀態似乎非常擔憂的樣子。
“個性變得鮮明了好多呢,很厲害嘛!”
不,請收回前言,這家夥隻是個笨蛋。
“謝,謝謝誇獎。。。咳!”
盧斐笑著說,不過看起來很像臨死前心願已了的釋懷之笑。
“不要再和這個逗比說話了,會加重病症的!你還是好好休息比較好。”陳炳澤關切的說。
“不,不要這麼說阿陽嘛。。。阿炳。。。咳。。。我們好歹也是。。。咳。。。過命的兄弟啊!”
你這可是真的要過命了啊!
而且說到底,為什麼加強個性會加強到病症上!
“病弱也是一種個性啊。”蘇皓陽解釋道。
“與其加強這種玩命的個性,加強「無存在感」都比它更幸運!”
“不。。。阿炳。。。你不會懂的。。。咳。。。角色如果沒有存在感,跟死了也沒什麼兩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