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微走在前方,手裏握著這本書,心下疑‘惑’。而方婷一路追來,喊道:“意涵,等等。”
以微停下腳步,方婷片刻間來到其身側,臉‘色’因為運動帶有一絲粉紅,她拉著以微走到一處僻靜處,低言:“意涵,你在怪我麼?”
以微猛然抬頭,望著方婷秀美的麵龐,漫不經心的說:“哦,怪你什麼?”
方婷抓著以微的手腕,急切的說:“我不是故意的,當日回家就被劉管事抓個正著,他威‘逼’我,如果不說出你的下落,就要害我祖母,我真的是沒辦法,我也想要是你沒去,就應該不會有危險,但看見你來,我又感動又內疚,我……真的,不是故意害你的。”
以微瞧著方婷的神‘色’,不似作偽,隻是,她反問道:“你怎知是害我而不是救我呢?”
方婷一愣,絮絮叨叨:“你不知道南宮家,看似和平,實則……”她看看四周,注意到沒人,才壓低聲音說道:“總之,你小心些,這裏的人都帶著麵具生活,他們此刻抬高你,指不定下一刻就把你重重摔到穀底。”
或許是想提醒以微得家主喜愛不是好事,隨之而來的說不定都是甜蜜的陷阱,但如果以微是個涉世未深的‘女’子,興許就信了,就感‘激’方婷的一方勸戒,但莫說是假意做出這番清淺舉動試探一二,就是二人的‘交’情也不達能推心置腹的地步。
以微譏誚一笑:“你是嫉妒我嗎?”
方婷憤然放下手臂,一張小紙條不著痕跡的留在以微掌心,她憤憤說道:“原是我看錯了,好,你既想奔前程,我也不攔你,到時別怪我沒提醒你。我言盡於此。”說完,轉身離去,頗為瀟灑。
以微靜靜的呆立半刻,回到落‘花’院。而身後的一名跟蹤的修士也離開此地,悄悄回複去了。在她們講話的片刻,便感覺有人偷聽,她不著痕跡的提醒方婷,而方婷也不負期望,演了一場姐妹反目的戲碼。
而以微獨自坐於院落時,等打發了小雨,發現無神識監視之時,才打開,發現紙上隻是一個地名冰舞城,其他半點信息皆無,一時間‘摸’不清方婷意圖,而紙條在以微一個意念後,火焰驟起,化為灰燼。
一個意念,袖中舊書飄起,來到眼前,以微一手握住,翻開,本是好奇的心思,卻在看到第一頁時,禁不住被吸引,是上等的冰係功法,她囫圇吞棗的看完全書,已是次日清晨,頭腦中各種信息夾雜,頭痛不已。
此書名為《冰雪訣》,雖然所記載功法厲害,但終究是殘本,年代久遠,語言晦澀,若不是自己先前認真學習各種古言,加上修道的領悟,隻怕連入‘門’都不會,眼下也隻是一知半解,但不知為何,她有種直覺,若是全部領會,對冰係法術的運用和自身實力的提高很有益處。
遺憾的是,這一本書她不能用,經過一段時間的琢磨,她知道其實修煉過萬法訣的自己適合修煉這部功法,但麵對南宮家怎麼能不多個心眼。就像平時吃的飯菜,雖然在小雨的監視下是服下了,但後來也用靈氣將其‘逼’出,雖然暫時沒發現什麼異常,但未嚐不知這是在懈怠敵人的警戒心呢?
她打定主意,收拾一下衣著,確認無誤後,帶著小雨前往拜訪家主,得知家主近日無閑,隻得悻悻而歸,卻在轉彎處,婉約一笑:“小雨,你說,我那幾個姐妹住在何處?趁此機會,拜訪一次如何?”
小雨不能替主子作決定,而且拜訪姐妹這也是正常之事,隻是她起初覺得此人是個好說話的人,沒什麼心計,但後來幾日相處下來,又覺此人說不出的閑適安然,做事滴水不漏,看似簡單,卻沒犯錯,倒不像沒心機,而是不想用似的。
她確實不清楚其餘幾人的住址,隻得答道:“奴婢不知,待奴婢前去問問。”
以微隨小雨來到一處亭子,休息,而她前往別處探聽消息。以微獨自坐在小亭中,舉目四望,蔓延的碧綠荷葉,其間粉嫩可愛的、白‘色’素雅、綠‘色’自然的各‘色’荷‘花’,悄然綻放在淩淩綠水之上,賞心悅目,心曠神怡。
少頃,一道細碎的腳步聲走近,以微抬頭一看,卻不是小雨,而是一名陌生婢‘女’,她驚慌停住腳步,卻又鎮定的問道:“請問您是?”
而身後一道渾厚的嗓音想起:“小夏,怎麼了?”
作者的話:猜猜來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