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瀾前往質問以微,以微因記憶受損,無法回答,被溟瀾認為是假意推脫,更認為她是裝瘋,以躲避罪責,一劍刺入其心,拔劍而出,語帶失望:“我以為你救我是好心,現在想來,不過是居心叵測,你殺我父親,我刺你一劍,便是報仇,以後各不相欠!”
以微白白挨了一劍,心口卻更加疼痛,忽然想起許多事來。言函偷襲她,杜長老也是聖子那邊的人,若讓他們繼續呆在仙道宗,才是禍患,她不能聽之任之。想畢,她逃離禁地,隱身,前往杜長老所在地。
杜長老此時驚魂未定,與言函商議道:“這樣真是不放心,她明明失憶了,還記得攻擊我,我總覺得還是早點殺了她比較妥當。”
“不行,聖子指明要我們‘逼’她進入魔界,但不能殺她,否則合作就此破裂,若違抗聖子命令,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言函反對道。
杜長老愁眉苦臉,說道:“但是,我這心一直不安。總覺得她活著一天,我就有被拆穿的一天。言兄,我們要不讓聖子設法帶走她。這樣也免得我總是擔心。”
“說的容易,也要看人肯不肯跟著走呐。你定下的計策倒是絕妙,宗主雖然‘插’手此事,卻也隻能將其監禁,我們又何必擔心?除非她想被‘門’派治罪,否則絕不敢離開禁地。哈哈!”言函說道。
二人舉杯對飲,以微忽然闖入居所,二人酒杯一時墜地,夜‘色’如水,如此聲響各位醒目。
“你,怎會?”杜長老失聲問道。
以微冷笑道:“不是不怕我離開禁地嗎?怎麼,心虛是嗎?你們有膽暗算於我,怎麼無膽接受我之挑戰!嗯~”
二人倉皇而逃,既是做賊心虛,也是因以微氣勢太過驚人,須臾過後,二人醒轉過來,又不是鬼,怕什麼,繼而合力攻擊以微,以微出手不留情麵,招招帶殺,二人很快掛彩,鮮血滲出,血染道袍。
忽然,宗主從天而降,一掌轟向以微,以微硬接一招,退步三尺,此時,季然現身,麵帶痛心之‘色’,兩名執法也隨之而來,“將人帶回無果崖監禁。”
季然親自押以微進入地牢,吩咐道:“你若是再逃獄,莫怪我不念師徒之情!”
以微解釋道:“他們想殺我,在萬古皇陵那裏,他們和聖子是一夥的。師父,你相信我!”
季然擺手道:“你真的瘋了。連誣陷別人也能做到,好好思過,我改日再來看你。”
二人做事沒有‘露’出破綻,以微沒有證據指證他們,因而開殺,得不到師父諒解,心中憂愁。
以微成為仙道宗的傳奇人物,數次進入無果崖,卻能安然而回,還成為最快丟掉長老之位的人,雖然她晉升為長老的日子也很短,打破了仙道宗多年以來的傳統,而且聽說她刺殺長老,都沒有獲罪,許多人都暗自猜想她有靠山,而且這靠山還是宗主。
幾名師弟議論紛紛,景禦皺起眉頭,近日關於一夢的不利謠言越來越多,包括是宗主的‘私’生‘女’都有人傳,而傳言這些的人,多是不安好心之人。
季然憂心忡忡,看著景禦歸來,也沒有好脾氣,“你這幾日天天不見人,是往哪裏去了?你師妹她如今身陷囹圄,你好意思在外閑逛嗎?”
景禦縱是好脾氣,也覺師父偏心太過,以前,他也疼師妹還不覺得,如今在姐姐的引導下,他忽然覺得很不公平,師父一顆心全在那個入‘門’最晚的師妹身上,連他尋回親人,也未問過一句,一時心冷,說道:“她有什麼需要我們‘操’心的,都有宗主做靠山了,還需要我去奔‘波’嗎?”
一巴掌拍來,季然第一次覺得痛心,“你是這麼看你師妹的?”又氣又怒。
景禦第一次反駁,大聲說道:“過去,你眼裏隻有師兄,結果呢,他背叛仙道宗,更殺害同‘門’,逃往魔界,我以為我隻要努力,你眼裏便會看到我,便會教我術法,教我劍法,如同其他師父對徒弟一般,結果呢,你問也不問,我這麼努力,你都看不到!
現在呢,小師妹一來,你就親自教她彈琴,和她談心,更擔心她心‘性’不穩,特地給她無弦琴鍛煉心智,你滿心都隻有她,哪裏有過我的位置!你為她綢繆,為她不惜得罪‘門’中長老,你隻關心她!你何曾問過我一句,我哪裏不懂,你可曾教過我一次!師父,我尊你敬你,可是你呢?你有把我當作徒弟嗎?
你現在心心念念還是救回她,嗬,她瘋了,我心裏還有一絲竊喜,你會注意到我,我為你著想,甚至連我唯一的親人都可以犧牲,可是你呢?你隻會關心那些背叛你的人,我敢說,一夢也會和十錦一樣,背叛師‘門’,被逐出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