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重陽,你說話啊。”文沫天真白皙的臉龐爬上的隻有恐懼。她這時的心中,卻又充滿驚疑不定的猜測著,“別逼我將你和陰尋的關係說出去!”她所能想到的所有方法,這已經是最後的途徑了。
隻要陰重陽開口,她就沒事!找不到陰尋的代價不是她能付得起的。
陰重陽看到的,隻有一個瘋狂的女人和這女人身後數不清的亡魂。
他依舊用著憐憫的眼神看著她,卻對她的話完全置之不理。
陰重陽想,他一定是跟著這女人一起瘋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陰重陽一輩子下來還有這麼硬氣的時候。
瘋狂的人,總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軍營牢獄的大門簡直就是在對著自己招手。又是一次徒勞的談話,陰重陽也成了階下囚。戴著鐐銬的他,坐在滿是塵土的地上,還有點反應不過來自己的遭遇。文沫的做法,其實他是可以理解的,卻又不能原諒。他就掙紮徘徊在讓自己陷入僵局的想法裏,一麵是文沫前些日子裏對他的好,一麵是近日裏文沫的狠辣。就算是想要說服自己,站在文沫的角度去思考,可隻要閉上眼睛,就是成群無辜的亡魂居民越上自己的腦海。當他終於確定,自己是絕不可能為文沫找出接口的時候,他在一次的歎息著。
“陰重陽。”軍營的地牢原先把守就不嚴密。出了劫獄事件後,還是沒人將這地方重視起來,導致陰尋這位昔日的大將軍直需要喬裝打扮,弄身破衣服就糊弄過去了獄卒,站在陰重陽的牢房外。陰尋隔著鐵欄看這往日錦衣玉食的小生披頭散發傻坐在地上,也化成了另一聲歎息。
“你怎麼來了?”文沫對陰重陽的無情大大出乎大家的意料,陰尋原是一心篤定那個女人的魔爪不會伸向陰重陽,也為自己的失算感到世事無常。黑暗的地牢中,關押的都是些名義上的重刑犯。陰重陽明明達不到標準,卻還是喝這些人扣押在了一起。
“東西找到了嗎?”大搜查開始前他早已經聽了秦若的話,和秦楓他們藏匿到了地下。讓文沫的抓捕落了空。幾日中,焦急等待的陰尋熬得心急火燎,搜查才一結束就從地下出來,四處打探消息。得知陰重陽的牢獄之災,相當震驚。
回應他問話的,卻是陰重陽完全的答非所問。“你說的不對,文沫這樣的女人我是永生都不會去愛的。”他臨到此刻,還是念念不忘文沫下達命令,抓捕自己的表情。那是怎樣一張臉,別說是昔日的情分和他們曖昧的互動,他隻覺得自己麵對的,就是最凶狠的猛獸。虎視眈眈盯著他,仿佛下一刻就能將撕碎的猛獸,怎麼可能是他記憶中溫暖雙手的主人。
“都到這這節骨眼了,你就別談那些情啊愛啊的了行嗎,我的大少爺。”陰尋氣不打一處來。他成了不能出現在人前的在逃犯,陰重陽在牢中萎靡不振。究竟他們還能拿到名單,一起回到幽冥嗎?以前不曾冒出頭的擔心都因為陰重陽的表現,成了他的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