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到陰治這帶著反骨的話,不禁就是氣血翻湧。
而陰治,顯然還有更多的話在等著他。先生給他看的記憶,是從陰簡簡那時代就開始的,這正是整件事情的開始。陰治早將先生意圖殺死陰簡簡那一幕看在眼中。
“陰簡簡成魔,本就是你的錯。陰容出事,你錯上加錯。今日,叫我來隻是想著陰家人,更是錯的離譜。”陰治就赤條條將他的想法全說了出來,先生隻怕根本不知道自己找來的這孩子是多麼的膽大包天,敢於直言。
這席話,說的先生目瞪口呆。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去和陰容哥哥打架?他自成他的魔。收了那些個狼心狗肺的也就是了,還我幽冥一個清淨。”陰治這算是說開了,“連一個上麵的姑娘都知道想盡一切辦法去救陰容,咱們這陰家的人,也該清一清了。”
姓陰,不是他的錯。作為陰家人,他早看那些天生有優越感的家夥不順眼了。
他的話,讓先生急喘不停。
陰二破門而入,卻不曾對著孩子有絲毫的埋怨。這兩百年間,他跟在先生身邊,早就看不慣老人的做法,陰容才是他的主子。陰二隻是朝著陰治抱拳。
陰治便順帶瞧了一眼陰二。這下,陰治的話又多了。
“你便是陰容哥哥身邊那所謂的第一高人?有時間咱們倒是可以切磋切磋。至於先生說的那些話,我陰治隻當一句都沒聽到。”
孩子說走就走。給足了陰二麵子,卻完全不給先生麵子。老人伸出手,沉重的呼吸中還想著再勸勸陰治。而陰二隻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先生,這孩子天生反骨。你就別在他身上打主意了。”
陰容成魔,成魔便成魔。他在屋外聽得清清楚楚。陰治說的沒錯,那些欠了陰容一條命的人最多重新死在陰容手中。他隻會拍手稱快。
先生終於是順過了那口氣。老人惱羞成怒。“混蛋,你們懂什麼。陰家才是根本。不管是什麼,都不能動搖它!”
陰二藏在心中百年的話,迸發了出來。“先生,當日你說救陰容,可曾想過自己做了那獻祭之人?叫來陰家眾人,他們是白眼狼,你就一病不起,對陰容的死活置之不理。你的做法,和他們的又有什麼區別?我和陰五多次請命,自為陰容丟了性命也不怕。你卻始終不願點頭。為什麼?我想了百年,始終都沒想透徹。”
陰二目光灼灼。盯著先生的樣子,更是添了氣憤。
“丟下什麼都不懂的上離,麵對著那些陰家吃人的家夥。你沒想到的是,上離那丫頭真有辦法保住了陰容。”
他每多說一句話,先生的身體就輕輕的顫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