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婚天暗地(2 / 3)

花分兩朵,各表一枝,裴行儼欲想,“我的任務還未完成,隻得回去跟大哥商量,可如今菲菲音訊全無,連素來以教眾遍布天下的明月聖境都沒法找到她,我又該如何是好?事到如今,我還是先回去聯絡大哥,再做定奪。”料想行儼現下感覺定是糾結萬分。

沿途遇一集市,“孫老前輩給我的盤纏很多,要想火速回去,必須先買一匹好馬”。遂來到馬市,行儼果然眼力非凡,見一匹馬精壯異常,膘肥體壯,目光神俊,心情大悅,叫來賣馬人“我就要這匹馬了,這是銀兩”他本想迫不及待的牽馬,可那賣馬人急道“哎,哎,恩,不好意思啊,公子,你選別的馬吧,您想選的這匹馬它….已經有了主了。”“有主了?”“恩啊,那位公子前些日子已經將此馬買下”“哦,是這樣的,可我有事,十萬火急,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可以出高價來買這匹馬,說實話我十分看好這匹,其他的馬,我著實看不上眼”“公子您眼力確實不錯,可是咱們雖然買賣小,信譽是大,您可要多體諒體諒小人的苦衷啊。”裴行儼聽後十分沮喪,轉身便欲離開,料想這集市也不隻你一家賣馬。剛走兩步,一個叫聲止住了他的腳步,“少俠且慢”裴行儼聽到有人喚他,便回過頭來,見一清秀少年,頭戴束發嵌寶紫金冠,身著金鳳彩蝶紅箭袖,足下登著青緞白底靴,手中握著一柄寶劍,但劍上有穂,因劍分文武,故一看便知,此劍可能隻作裝飾,一眼便能得知這少年家境甚好。裴行儼疑惑道“閣下認識我?”那少年微笑道“不認得”“那你喚我何事?”“我想把這匹馬贈予你,不知少俠可否賞臉?”裴行儼忙道“當真?可這又是為何呢?”“從你來到集市,我便注意你了,你氣宇不凡,但眉間卻發黑,顯是你最近諸事不力,而你剛剛要買的馬卻又被在下搶先,實在過意不去,在下見少俠恐有急事,便忍痛將此馬讓與少俠”裴行儼聽後十分高興,“您是……從衣著上看,您並不像位算命先生……”那人笑道“在下姓林,全名峰竺,雖非江湖人士,但十分敬佩江湖英雄,俠肝義膽,也好交一些江湖朋友,可否詢問少俠大名?”裴行儼拱手道“在下裴行儼,江湖無名,但很願與公子交上朋友,今日能得公子相助,感激不盡。”林峰竺道“裴少俠無需客氣,敢問少俠這是前往何處?”“這個……”“啊,沒關係,不便說也罷,不耽誤少俠行程,有緣再會。”裴行儼與林峰竺告辭,獨自趕路,行途間想起這位林兄雖非江湖中人,卻似乎十分爽快,自己並未將真相告知,也顯得有些不夠義氣,自己感歎道“我本以為退隱江湖能悠然自得,不再束縛自己,卻哪知,身入江湖,不得不身不由己,連句真話都不敢對江湖朋友說,卻哪裏還敢自命英雄,嗬嗬”,想著想著,前方已至一座城門,此城喚做怨城,裴行儼尋思“這天下之大,看來我沒去過的地方還多的事,來的時候並未發現還有座怨城,遂催馬進入怨城。一進此城,便能夠看出,這怨城並不同它的名字,裏麵甚是繁華,小商小販,市井熱烈,人聲鼎沸,走在街上,竟深覺輕鬆愉悅,忽然見到好多人都高興的朝著一個方向奔去,喚來一人打聽,得知有人在比武招親。行儼畢竟年少,遇到有趣之事,急於湊湊熱鬧。這城中有一處廣場,廣場之間另立一座高台,而高台之上有十座梅花樁,料想這次比武招親,定會與眾不同,如果不是高手,恐怕在此梅花樁上站都站不穩,裴行儼尋思“這設立比武招親的人家,定是武林人士,想出這等架勢來招親,必定也是想招武林高手為婿,待會定要見見這招親之人武功究竟有多厲害。”聽這些鄉親們說,這位招親的女子可算是豔絕當世,不但相貌一等,武功更是天下無敵,普天下的英雄豪傑,大多敗在她的手下,誰若能當上她的如意郎君,那武功也必將是天下第一才行,江湖人都稱她作“雲裏觀音”。行儼聽後偷笑道“這普天下,第一者恐怕非李元霸莫屬,江湖中能與它看齊的倒是有那麼幾個,不過都是道士、和尚,難不成要讓這位姑娘嫁給傻子和牛鼻子?當真可笑啊”比武似乎準備就緒,眼看著招親之女就要出來了,一個楞頭小子更躍躍欲試,大聲吼道“讓我先會會這雲裏觀音”眾人均以為他吼聲大,本事也大,哪知他剛踩到梅花樁,身形便站立不穩,腿上哆嗦的厲害,行儼一見,險些笑出聲來,心想我著急見到高手,這小子還是別再耽擱時間啦,當下在地上找了塊石頭,握於掌間,僅是輕輕擲出,如若在平地碰到那小子定無恙,但那小子此時重心不穩,一縷清風便能將其吹倒。果不其然,那小子可以說是粘風便倒,引來了噓聲一片,也就灰溜溜的離開,更沒能請出那位雲裏觀音,一時間其他人都認為站在梅花樁上比武的確有難度,便大都不敢再上,眾人見半天也沒人敢再次上台,興趣也沒那麼高漲,一些人竟吵著要盡快見到那位招親的女子,眼看局麵難以控製,突然一身材魁梧的大漢,大聲吼道“再不出來,我就將這梅花木樁連根拔起……”,台下的一夥身強體健的年輕夥計也跟著應和“拔掉、拔掉、拔掉……”那大漢哈哈大笑道“這小娘子定是奇醜無比,還什麼雲裏觀音,休得在此武武玄玄的,老子已經不耐煩了”說罷,竟一腳踏上高台,意欲拔掉那梅花木樁。隻見那大漢雙手握住木樁,怒吼一聲,“啊……”一根身長半米的木樁便連根帶起,台下眾人皆高聲呼喊,那大漢得意忘形,走到第二根木樁前,“啪”的一把握住木樁,剛要爬起,突見一頂金鏢,結結實實的釘在在那木樁之上,那大漢不以為然,繼續發力,急欲拔掉梅花樁,可欲是發力,便欲不能拔起,那大漢大怒,吼聲幾欲聲嘶力竭,周圍的人均感意外,那大漢剛剛毫不費力拔掉一根,可現在卻好似萬分糾結,憑借全身之力,那木樁竟絲毫未動,此時那壯漢尋思,“這台下各個為我助喊,我若就這般放棄,唯恐臉麵上已過不去了。”想歸想,可終究不敢泄勁;行儼也深覺奇怪,這裏到底有什麼門道,如果有人僅憑一鼎金鏢,便使得壯漢無法發力,那這人內力之深,竟連自己恐怕也望塵莫及。但見那大漢終於放棄,卸掉握住木樁的手,才大聲喝道“邪了、邪了”便也無彩的走了下去,台下亦是一頓噓聲。那壯漢回頭走時喊了一聲道“呸,什麼雲裏觀音,連麵都不敢露”“哈哈哈哈…….廢物一個,還想引我出來?”一個清秀誘人的聲音由遠及近,伴隨著陣陣飄香,行儼恍然一驚,“四氣衣香……菲菲”還沒晃過神來,又見一仙姑從天而降,羽衣飄舞,嬌若春花,媚如秋月,在場餘人無不驚呆,行儼見後更加疑惑,因那女子臉上蒙了一層麵紗。招親女子飄然落在高台梅花樁上,嬌聲道“讓江湖朋友久等了,小女子今日在此擺下擂台,便是家父曾經遺願,倘若有哪位朋友武功上勝過在下,那在下便以身相許,說到做到。”清了清嗓子再續道“可自擺擂數月,未曾見有哪位英雄能入在下法眼,小女子本料想,這江湖中出類拔萃之人不少,即便是在下不合您的心願,在下手中的武林秘籍也必定炙手可熱”台下之人均感一驚,行儼尋思“真是噱頭十足,不管怎樣,我要先看看這女子的真麵目”四氣衣香這種特殊的香氣讓他想起了菲菲,即便她不是,他今天也定要上這擂台。那女子又道“如果……今日再沒有哪位英雄……自今日起,這比武招親便就此作罷。”台下民眾均感詫異,“怎麼就結束了呢?”“難道這江湖中真的沒有一個人能勝的過她?”“哎,之後便沒有太多的趣事啦”眾說紛紜。此刻行儼已經按耐不住,施展天龍七式,大喝一聲,一躍到了梅花樁上,立定平穩,吐納均勻,那招親女子見後驚道“妙,看公子身法定是內行,敢問公子高姓?”行儼拱手道“在下裴行儼,江湖無名,還望姑娘手下留情。”那女子見眼前少年英氣逼人,似乎有些芳心暗許,捂嘴道“公子不必,看你武功雖然了得,未必能贏過在下,咯咯”說罷看招,一把金鏢近身飛到行儼麵前,行儼大驚,低身側過,心道“好快的速度”那女子微笑著擺弄衣袖道“再不動手,恐怕失了先機哦。”行儼心道“我無心下手,隻需將你麵紗摘下便知你是不是菲菲”起身躍起,跨步邁向中央的梅花樁,呼喊“看招”一招兜羅手,本想扣住那女子脈門,哪知隻點到衣袖,收手迎風一掌,行則虛之,哪知那女子竟然沒了蹤影,行儼一擊空掌,身法有些混亂,但摒氣收住氣罩,以防對手突襲,果然,那女子瞬間移到他的身後,直擊一掌,行儼以內力相頂,哪知擊來的一掌竟毫無內力,行儼大驚之餘,便想收手,以防傷到那女子,回身一招風卷殘雲,竟也落空,行儼大疑,“評心而論,這女子身法精巧就精在快,武林中以一門武功快的驚人,難道是……”“咯咯…..”那女子嬌嗔著,行儼收勢,拱手道“姑娘,暗香疏影果然速度驚人,在下佩服,我認輸…..”那女子“咯咯”得又是一笑“公子過謙,如果不是公子想讓,小女子早就輸了”“哈哈,不,姑娘武功驚人,在下自當不如,但…..”“公子有何見教?”“哦,在下想同姑娘打聽一事。”那女子又是“咯咯”的笑起來低聲道“公子請講”,用麵紗掩住的臉頰更顯嫵媚豔麗,弄得行儼急於想見她的真麵目,“姑娘的四氣衣香從何而來?”那女子不明其意,也微笑答道“既然公子問了,我便告知與你,我這四氣衣香乃天然形成,我自幼以此香沐浴,便……”行儼聽後,難免低落,“看來此人定不是菲菲”拱手道“恩,姑娘別多疑,因你身上所載香氣,與我相識之人極為相似,況且姑娘用麵紗遮住臉頰,在下忽有似曾相識之感,多有冒失。”那女子聽後低聲道“哦,原來公子早有所屬,嗬嗬,沒有關係,能與公子相識,也算有緣”說罷,背過身去,以手掩麵,回過頭來,竟將麵紗摘掉,嬌聲問道“公子,可看好。”哪知,這一舉動竟引起台下一陣騷動,無論男女,無論老少,無不驚呆,真可謂豔驚四座。行儼想“這女子大概二八年齡,清脂淡粉,膚如凝脂,口如含朱丹,皓齒內鮮,清新脫俗,竟散去人間煙火,纖塵不染,即便菲菲、鳳蘭之美也較之甚遠。”呆了許久之後,行儼見她並不是菲菲,便拱手道“姑娘真乃天仙,在下告辭”那女子還禮嬌聲道“裴公子,後會有期”。行儼下了擂台,直奔座騎,本來借著招親使自己心情稍微舒緩一些,哪知,找到了似曾相識的感覺,更覺得傷感。時間尚早,招親女子隻得繼續招親,她提氣高呼道“這位裴公子,武功卓絕,但他並非在下需要的人,今日比武招親繼續……”台下民眾聽到又有好戲看,都興奮異常,“哈哈哈哈,要不…..我來試試如何?”隨著一個嬌嫩的男人聲,一個清秀的少年上了擂台梅花樁,雖然步履輕盈,台下仍是一片躁動,“這個小子能行麼?”“一看便是個文弱書生”“讀書寫字的人還想來比武招親”那少年拱手道“觀音姐姐,小弟鬥膽領教您的高招”招親女子見又是一清秀少年,眉清目秀,但顯然文弱的許多,溫婉的道“這位公子,您貴姓?”那少年恭敬的道“在下林峰竺”“哦,小弟弟,您不去好好讀書,考取功名……”林峰竺打斷道“在下雖非江湖中人,但敬仰江湖英雄,跟著家中師傅偷學了一些把式,本不敢來獻醜,但見姐姐這擂台擺了數日,竟無人招架,小弟十分焦急,便……”“咯咯,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就覺得好笑,小兄弟,不如,在下讓你幾招如何?”“哈哈哈哈…..多謝姐姐憐愛,讓我幾招不如讓我先出招,看招”那少年從袖中抽出折扇,直挺挺飛奔那女子,招親女並沒有直接躲閃,又是“咯咯”直笑,少年見勢收手並驚訝道“恩,你為何不出手?”“見你文弱惹人憐愛,我便不願動手。”“你是在小瞧我?”那女子低頭不語,那少年道“你……是在想著裴公子?”那女子先是一驚,後又嬌聲道“神女有意,襄王恐無情,即使是一麵,你還不讓我想想嘛?”林峰竺微笑道“在下才能恐不及裴公子,看來也惹不到姐姐垂愛。”“哈哈哈哈…….規則就是規則,隻要比武勝得了本姑娘,在下自會跟你。”“那就少廢話”林峰竺將扇子一揚,一招袖風攬月,招親女側身躲閃,將長袖一甩,想要纏住林峰竺腰間,林峰竺伸手竟將長袖套住,將內力灌於掌間,招親女欲將衣袖拉扯回來,哪知竟然被牢牢套住,強行施以內力,卻好似內力部分被化解,見勢不妙,急忙飛奔林峰竺身前,猛力擊出一掌,意在擺脫糾纏,哪知這一掌擊出,林峰竺不偏不躲,將扇子擲出,力迎一掌,力道不強,但好似內力源源不斷輸送出去,女子大喝道“小小年紀,竟然如此陰毒,使用吸星大法”說歸說,但卻無能為力,任憑內力被林峰竺不斷吸收,此刻林峰竺見那女子竟逐漸虛弱,想到自己也許使了害人的招式,立刻封住左手中衝穴,但卻好似內力反噬,一股真氣沿中衝穴進入,林峰竺收手不急,竟被彈出,整個身子急欲飛出,招親女見林峰竺怕傷到她竟收手,還致使自己受傷,顯然並不會吸星大法,或許另有原因,不想為此致使林峰竺受傷,便伸出衣袖還一招袖風攬月,帶回林峰竺,林峰竺借勢在梅花樁上立定,拱手道“姑娘……”招親女打斷她並嬉笑道“誒……公子不必說了,自在下擺擂以來,今日便是見識十足,先是裴公子,後是林公子,我也說話算數,輸了便是輸了,還不知你有何打算。”林峰竺見事情顯然朝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不免低頭偷偷了笑了出來。“那……隨我來如何?”說罷一躍飛出了視線,那女子見林峰竺無厘頭的飛走,忙喊道“去哪?”話音落後也緊隨其後,台下一群人見招親滿是結束,這雲裏觀音有了著落,便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