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說完,屋裏好似吹進了一道冷風,莫小凡本能的緊了緊身上的夏被,眾人沉默了一會兒,蕭逸明才開口說道:
“那我講一個前幾天在網上看到的吧,說有一對情侶去攻峰,他們到了山腳下後,天氣突然轉壞,為了安全起見,男的就把女友留在山腳下看營地,自己則跟著登山社成員們的上了山。結果那女的就在山腳下等啊等,一直等到第七天晚上,登山社的人終於下來了,但惟獨不見自己的男友。他們告訴她,‘我們在攻峰的時候遇到了大雪崩,你男朋友已經不幸遇難了......’那個女的聽了十分傷心,大家為了安慰她就圍成一個圈,幫她男朋友祈禱,就在十二點的時候,她男朋友突然從山上跑了下來,而且渾身是血,拉起女朋友的手就往山下跑去,嚇得那女的哇哇大叫,一直到了山下,她男朋友才鬆開手,對驚魂未定的女友說道,‘在攻峰的第一天我們就遇到了雪崩,隻有我一個人活著......’”
四周的空氣仿佛更冷了,又是一陣沉默,直到呂良重重的咳了兩聲,沒頭沒腦的問道:
“講完了?”
“故事就是這樣。”蕭逸明打了個哈欠,聲音透著股疲倦。
“這也叫鬼故事?聽著也太沒感覺了。”呂良有些掃興的咂了咂嘴,“讓我給你們講個親身經曆的吧,絕對真實,比你們那些在網上看到的刺激多了。”
“你還會有親身經曆?我看八成是吹出來的,說別人的沒意思,我看你是沒理解其中的內涵吧,大神棍。”莫小凡撇撇嘴,不忘找機會挖苦一番,也好讓彭常和蕭逸明了解一下呂良的真實麵目。
“我就是神棍怎麼了,信不信由你。”呂良哼了兩聲,衝莫小凡擠了個大大的白眼,不過由於光線問題並沒起到挑釁作用。
“好,你說,我看你能編的多真實。”莫小凡秉著“大人不記小人過”的高尚品質放棄了對他的語言攻擊。
“那我說了,故事是這樣的......”呂良剛說開頭,就被彭常打斷道,“等等,我先把被子蓋好。”
“好了,你繼續說吧。”彭常語氣這才踏實了許多,莫小凡卻暗想這家夥真是夠膽小。
“認真聽別打岔了啊。”呂良叮囑了一句,這才開始說道:
“故事發生在兩年前,那是我剛進這個學校的時候,我有個朋友也在這讀書,名字我就不說了,他呢對待感情很不專一,又喜歡到處招花惹草,跟一個女的談了兩個月就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本來發生這種事,最起碼墮胎費總是要出的吧,結果他非但不承認,還帶著新認識的女朋友跟那女的見麵說分手,好像當時還說了幾句難聽的話。那女的一時氣不過就從寢室七樓蹦了下去,連著那剛懷上的孩子一起摔死了,我朋友當時也很後悔不該做這麼絕,不過他傷心了一兩天馬上又變得跟沒事似的,繼續跟新女朋友好,直到一個禮拜後,我朋友開始變了,他總跟我說自己家窗戶外有人盯著他,明明關了空調睡覺半夜都被冷風莫名其妙的凍醒,走路時還聽見有女人叫他的名字,到後來是越來越誇張,他說自己有時候半夜醒來會看見前女友一身是血的伏在自己身上,還說屋裏經常有嬰兒哭泣的聲音......我意識到事情好像比想象中嚴重,特意去寺廟求了張護身符給朋友戴著,結果第二天,那護身符不知被什麼撕成了粉碎......後來,我朋友神誌不清了,可能是被嚇的,他時常躲在角落裏怪笑,或者嘴裏喃喃的念著什麼,我去他家看望他,也認不出我是誰了。終於,他被家人送去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在住院的第三天,他爬上醫院樓頂的陽台跳了下去,當場身亡,最匪夷所思的是,他死前手裏還攥著自己和前女友的合照......本來事情到這裏似乎可以告一段落了,但實際上它隻是一個開始,和我朋友好上的那個女的,也在不久之後,從自己家的陽台上跳了下去,墜樓身亡,然而法醫的檢查結果卻是驚嚇過度,心肌梗塞而死,恰好死者站在陽台邊才順勢摔下去的......這件事發生後,我就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我開始做同樣的噩夢,夢到我朋友摔死的一幕,夢到他前女友抓著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不停的向我索命......那段時間簡直比地獄還難熬,就在我以為自己在劫難逃的時候,我抱著僥幸的心理加入了學校的靈異社團,並在他們的竭力幫助下,逃過了這一劫......這件事的發生算是徹底顛覆了我的世界觀,那些無神論科學理論其實隻是人們捏造出來安慰自己的,真正有許多我們無法觸及的事物,它們一直都在我們的身邊,角落還有內心的陰暗處遊蕩,一旦窺視到你的罪惡本源或者與它們的仇怨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它們就會將你犯下的罪惡放大,然後瘋狂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