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雙色的怪異飛劍在聽到朱黎給自己取名字之後,便發出了一聲歡快的輕鳴,圍繞著朱黎往來飛馳穿梭起來。
看著眼前飛揚跳脫的兩儀劍,朱黎原本因為對楊傑和張宇的隕落耿耿於懷而有些低落的心情,此時也有了很大好轉。對著空中一指點出,兩儀劍光華大放,化作一道黑白兩色光芒沒入朱黎的頭頂消失不見。
心神一動,兩儀劍便從朱黎頭頂再次鑽出,朱黎雙手連連點出,兩儀劍便在空中仿佛喝醉酒一般歪歪扭扭的做出劈、刺、削、砍等動作。隨著朱黎雙手的不斷點出,兩儀劍的動作也稍稍有了一些好轉。
很快朱黎就滿身大汗的收回兩儀劍,讓其再次從自己的頭頂鑽入體內,暗歎一聲:“看來想要驅使好飛劍還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還得多加練習才行。”
對於法寶,低階的修煉者體內沒有真元,無法將其收入體內,也不能通過心神驅使,隻能和世俗界武林人士或其他有暴力傾向的團體一樣當做普通武器使用。而築基期以上的修士便可以將法寶收入體內,讓其在丹田中受自己真元產生的真火日夜焙煉以增加其威力。
雖然這柄兩儀劍在楊傑和張宇兩人煉製之時便已加入了朱黎的三滴精血,而後又吸收了大量朱黎的鮮血認主,與朱黎的心神聯係十分密切,但也是直到此時朱黎才可將其收入體內丹田之中,並可通過心神連續以及體內那一點點的真元堪堪進行驅使。
雖然朱黎因為第一次驅使飛劍使得自己剛剛融合出來的黑白二色真元幾乎耗盡,隻有那極其稀少的灰蒙蒙的真元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朱黎並沒有打坐調息,恢複真元,而是直接躺在了自己洞府之中開鑿而出的石床之上,埋頭大睡起來!這次的瘋狂舉動實在是太過凶險,弄的朱黎無論是心神還是肉體,都一直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從剛剛開始修煉玄天神功和噬天魔功朱黎便忍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劇痛,肉體更是在修煉過程中不斷地被衝擊破壞,雖然體內的天地靈氣以及龐大的藥力最終將朱黎的肉體修複完好,可是也耗盡了朱黎肉體的所有力量。若非在體內真元融合之後朱黎的身體又自行修煉了一段時間,恐怕朱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就更不要說驅使飛劍了!
肉體倒也罷了,朱黎的心神也連番經受了巨大的起伏波動。從開始修煉的瘋狂,到自己命懸一線的極度恐懼不甘,再到最後功法成功融合的極度喜悅,一次次的巨大轉變,讓朱黎那因經曆過生死而變得異常堅韌的心神也差點崩潰!如今一切危機都解除了,心神稍稍放鬆下來,頓時無邊的倦意馬上就將朱黎淹沒!
一個人的生活是枯燥的、孤獨的、寂寞的,獨自一人之時,很多時候都會多少有些放縱自己。俗話說:“君子慎獨”,一個人在自己單獨一人之時也就基本上是他隱藏最深的一麵暴露出來之時。
很多時候,一個正氣凜然,文質彬彬,在別人眼中幾乎就是“完美”的代名詞的人,當隻剩下他一人之時,往往所做之事卻是和他在人前的表現南轅北轍,大相徑庭!“不慎獨”也許就是那些雙重乃至多重人格產生的原因吧?此時的朱黎,雖然不一定能算是君子,但也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好上了千百倍,至少他沒有放縱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朱黎從沉睡之中悠悠轉醒,看著身上隨著自己起身而落下的淡淡灰塵,朱黎不由苦笑一聲:
“修士還真是好啊,想睡多久都不會饑餓,這要是在以前,估計自己早就被餓醒了吧?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從兩儀山上開鑿出的水井之中打來了一大桶清水,朱黎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冰涼的清水劃過皮膚,帶走了身上的大量汙垢的同時,也讓朱黎神情氣爽。隨著身上汙垢的逐漸脫離,朱黎發現自己的皮膚比以前光華細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