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和秦九洲在上海的家裏,度過了愉快的一夜。
不是說他終於得償所願,把人睡了,事實上,的確是睡了,但,睡的隻是覺,不是人。
回到家後的秦九洲,洗了一個澡,換了一件黑色的絲質睡衣,躺到了床上。
床上的芳華,正背對他,閉著眼,佯睡,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將她攏住。
那一刻,他可以感受到她的背,是僵硬的,自是在緊張。
他輕輕拍拍她的肩,將她轉過來,戲語道:“放心,我不會亂來。說到做到。”
芳華臉紅的被他拉進懷,睡到了他胸膛裏,對視近在咫尺的他,清清了喉嚨:
“如果你想聊天,我陪你聊,如果你想睡覺,我陪你睡……”
“還是……睡了吧……好像有點困了……”
他打了個哈欠,口氣很清新,顯然是刷過牙的。
“那就睡吧!”
又不是鐵人,忙了一天,又受了傷,現在又是午夜兩點了,再不睡,天都亮了。
“嗯,晚安。”
他在她額頭親了一下,閉上眼時咕噥了一句:
“抱著你睡的感覺,真好。”
起初,她沒聽清楚,後來,回味過來了,莫名有點感動,又輕輕問了一句:
“為什麼?”
“心裏踏實。不說話了,再說話,我就吻你,咱倆誰也不用睡了。”
說得溫溫的,沒半點威脅力。
芳華知道他在說笑,閉了眼,莫名覺得好笑。
一覺睡得很酣。
這家夥不像爸爸那樣,打鼾很厲害,安安靜靜的,呼吸平穩有節奏,也不會翻來翻去,更不會動手動腳,所以,當他睡過去沒一會兒,她也進入了夢鄉。
醒來時,屋子裏有晨光,他在淡淡的晨光裏,靜靜的注意她,看得那麼的認真,看到她醒來,唇角帶笑,沒有預兆的印下了一個熱吻。
她迷迷糊糊的就承受了,雙手還勾住了他的脖子。
唇齒的纏綿無比綿長,他輕輕的卷著,溫溫軟軟的滋味,一寸一寸侵入人心,從最初的無措,到最後的投入,她發現自己竟然不排斥這樣一種親密。
直到他的手越來越發肆,她才漲紅了臉的叫停:“你說過給我時間的。”
此刻的他,眼神浮現著少見的意亂情迷,男人的渴望,已深深的給勾了出來,身體上的變化是明顯的——這種變化,身下的她,自然也感受到了。
他很是糾結的看她,最終從床上跳起,衝進了洗手間。
芳華撫了撫自己的唇,縮在被窩裏,想著,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可事實上,她的確還沒有準備好做他的太太——一旦打破了這層關係,其他問題就會相伴而來:比如,懷孕問題……
重要的是,她的心,還沒接受他。
從認得到現在,他們見過的麵兩隻手都數得過來,輕易能得到的東西,不會珍貴,所以,她覺得自己的堅持是正錯的。
芳華閉眼沉思。
不知多久,秦九洲出來了,換上了黑襯衣,黑西褲,來到床邊,將她連衣帶被抱了過去。
“喂……”
他堵了她一嘴,說:“你欠我的,我記著,回頭我有資格了,再好好和你算。”
這話,有點色色的。
她臉紅紅的,心狂跳。
“起來吧!一起去做早點。”
秦九洲撫著她被吻紅的唇,覺得自己不能再在房裏待著了,這樣的畫麵,實在太能讓他下鼻血——他在她麵前,真的是經不起刺激的。
“嗯!”
“我先下去。”
“嗯。”
他扶她睡好,又琢了一口,有些不甘的歎了一聲:
“別讓我等太久。”
她的臉,徹底紅了。
秦九洲出去了,她整個懶懶的,都不知道要怎麼鑽出來。
身為女人,是不是該為自己能迷倒丈夫而感到榮幸呢?
兩~性這種事,她沒嚐過,真不知道滋味如何——有人說,女人和相愛的人做愛,會身心愉悅;和不愛的人做,那等於被強~奸……而男人則不一樣。
對於這件事,她是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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