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人家是老油條,又是個中老手,她這麼一個嫩丫頭,怎麼可能在言辭上說得過他?
“但我提醒過你的。之前那麼折磨我,現在這叫一報還一報——”
他湊過來,又在她耳邊,極曖味的籲了一口氣。
也不知怎麼的,她整個人跟著就顫了顫,忙將耳朵快速從他嘴邊撤走。
他卻笑著又加了一句:
“其實,我還沒過癮。但來日方長,我不急在一時,那筆賬,我們以後慢慢算……”
這話說得她抱著餐盤就想遁走。
一打破底線,他說話越來越口無遮攔……
太無恥了,她現在可是在吃飯呢……
他笑著把人撈回來:
“去哪?”
“找個地方好好的吃飯。不和流氓份子同流合汙。”
她悶悶道。
他的笑容張得越發大了:
“來不及了,你已經同流合汙了。耍流氓這種事,又不是我一個想耍就能耍得,得經由你配合才行。”
“喂……”
芳華磨起了牙。
“行了行了,好好吃,不逗你了。吃飯吧吃飯吧!”
秦九洲把人按在了座位上,饒有興趣的看她拚命的吃,就像三天三夜沒吃過似的,可見真是餓壞了!
好吧,也是昨天和今早的運動量太猛了點,她可能有點小不適應,但他無比滿意——身心皆滿意,以至於現在看著她吃飯,也成了一種享受。
飯後,秦九洲去了書房,因為阿中來找他,有文件要讓他批一下,而她呢,去換了一件衣服,拿了自己的包,悄悄出去了。
她要去辦一件事,買緊急避孕藥。
思來又想去,這件事,絕對刻不容緩,現在她才二十四歲,大學還沒畢業,這萬一肚子大了,怎麼辦?
不行的,生孩子這件事,雖然是秦九洲心裏想著的事,也是他父母無比期待的事,但卻不是她現在願意去計劃的事,甚至連想都不敢想。這軟綿綿的小東西一旦從肚子裏迎接到世上,那可是要對它負責一輩子的。
現在的她,自己還是小孩性情,怎麼能教好養育好另一個孩子。
下了樓,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芳華取來看,是芳菲的來電,她忙接了,嗓音很輕快,還透著幾絲初為女人的柔媚:
“菲菲,你下課了嗎?我回來了,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吃晚餐吧!”
可惜電話裏,傳出來的不是芳菲的聲音:
“是我,芳華……”
當那個熟悉到骨子裏的嗓音,在她生命裏沉寂了那麼多天之後,再次自電話彼端聽到時,她背上莫名的就驚悚了,一些被壓箱底的奇怪的心虛,忽就全冒了上來。
不是別人,正是韓啟政。
因為這個名字,她不自覺的打了一個激靈,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全都收盡,喉嚨堵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聽到是我,就不說話了?芳華,我還真是小瞧你了,看你平常溫溫婉婉的,心狠起來,還真是狠。”
那語氣,逼露著濃濃的嘲弄,以及蝕骨的疼痛。
“你要我說什麼?”
長長深吸一口氣後,她澀澀的回答,聲音顯得淡漠: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卻還要去打擾芳菲,你到底想幹嘛?”
“我隻想見你一麵。”
“韓啟政,我們還需要見什麼麵?”
“你要是不過來,我今天就賴在你的公寓房裏不走了。”
“你……”
那一副無賴腔,又表現了出來。真的是太討人厭了。
可不等她多說什麼,那邊,韓啟政匆匆就把手機給掛斷了。
芳華的好心情,就這樣徹底被打翻了。
她咬了咬唇,思來又想去,這是她沒解決完的私事,要是把秦九洲牽扯進來的話,他肯定會不高興,還是由她自己去解決吧!
她看了看手上那枚簡單卻不失漂亮的戒指,在路邊攔了一的士,往出租公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