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的操場上,嘈雜混亂的人聲,楊鑫和秦九兒站在人群中。主席台上,校長握著麥克風透過音響擴大著他那難聽的聲音。
“靜一靜!靜一靜!剛才學校發生了一些事情,請師生不要驚慌。”
又是一大堆毫無安撫人心的廢話,每個人都覺得聽到耳朵長繭。人擠人,空氣也十分不新鮮,秦九站在擁擠的人群裏,感覺快透不過起來。迷迷糊糊的快要摔倒。
就在她全身意識都放鬆時,左肩膀被人狠狠拍了一下,她想轉身破口大罵,但是轉頭卻沒有人影。肩膀十分刺痛,就像被萬根針紮一樣。秦九兒捂住左肩,皺著眉頭。楊鑫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有點疼。”秦九兒擠出牽強的笑容。
校長停止了講話,大家才覺得耳膜的疼痛減弱。人流逐漸的散去了。秦九兒感覺頭昏沉沉的。她無助的扶住了頭。
“你沒事吧,要去醫院?”楊鑫察覺出了秦九兒的不對勁,扶住她問道。
“頭有點昏,嗓子也有點難受,可能是感冒了吧。”秦九揮揮手,跟隨著人流向外麵走去。
但是剛走了幾步,她就覺得眼前一花,昏倒了過去。
再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潔白的病房裏。頭很沉,嗓子也很幹,鼻子也聞不到味道。
“醒了?”楊鑫坐在一旁問道。
“我聞不到味道了,我怎麼了?”秦九兒坐起身來,大口呼吸,可是她卻聞不到一絲味道。
“嗅覺感應器粘膜受到嚴重損害,你可能,得過幾天才能恢複。”楊鑫低頭說道。
“怎麼會這樣。”秦九兒失落的垂下眼眸。
“你最近得了鼻炎?”楊鑫問道。
“沒有。”
“這件事很奇怪。”楊鑫拿起一旁的水壺,向杯子裏倒水,但是水壺裏已經沒有水了。“我出去灌水。”
楊鑫起身走到門口,拉開了病房的門。向外踏出一步,感覺腳下軟綿綿的。奇異感讓他低頭向下看。一隻躺在地上姿勢怪異的拉不拉多犬正被他踩在腳下。
楊鑫震驚向後一退,碰倒了門旁的衣架。秦九兒聞聲從病床上下來,走上前。隨即驚訝的捂住了嘴。
楊鑫放下水壺,慢蹲下身,用手試探著那隻拉布拉多犬。當他把狗的正麵翻過來時,才是大吃一驚。
那狗的鼻子已經被人用利器挖掉。嘴唇上方一片血肉模糊,喉嚨處也有一刀很深的刀痕。
“它已經死了。”楊鑫放下狗的屍體。
“什麼人對它下這麼狠的手。”秦九兒捂著臉,淚水奪眶而出。
“看來你嗅覺失靈的事情,並不隻是單純的鼻炎造成。”楊鑫嚴肅道。
“如果說,你能分辨及其細微的味道,那麼嗅覺也正如狗的嗅覺。我們已經知道了一些線索,所以我估計是有人想讓我們不再查下去。所以才把你的嗅覺弄失靈。這屍體,估計也是一個警告。”楊鑫皺眉。
秦九兒低下了頭:“那,我們是就此不管這些事情了嗎?”
“我們還隻是普通的高中生,這些事情還是交給警方。”楊鑫遞出一張紙巾,秦九兒接過胡亂的擦著眼淚。
隨後幾天,秦九兒在醫院接受著治療,落下的課程,楊鑫總是幫她補上。兩個星期後,終於出院。
當秦九兒走在教室走廊時,感覺背後吹過了一陣陣的風來。她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抱著資料的她不禁加快了腳步。
“哦?秦九同學。”
秦九兒順聲向後看去,張誌升頂著亂發從後麵走來。
“張老師好。”秦九兒簡單問候。張誌升點點頭,看著她手裏沉重的資料:“我幫你拿一點吧。”隨後,就從上麵取過了一些,拿在了手裏。
“謝謝老師。”秦九兒禮貌回道。
“學習還跟的上嗎。”張誌升問道。
“恩,還能。”
他倆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不知不覺走到了班門口。張誌升幫她放下資料後,就離開了。
教室裏還是那般混亂。大家都在幹著自己的事情,楊鑫不在班裏。秦九兒慢慢走到最角落的座位,準備收拾一下桌子。就在她從抽屜裏抽出書包時,夾著書本中,掉出了一簇酒紅色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