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竹籠,輕輕放在岩石上,扳開了竹籠門口的小鐵扣上,緩緩拉開了門。
一隻野兔從裏麵小心翼翼探出頭。“悶壞了吧?”
待兔子完全走出,林琳用手愛撫著它。從身後拿出稀薄的菜葉喂著兔子。
“抱歉,我們也沒有很多的蔬菜,將就吃一點吧。”林琳看著奮力啃著菜葉的兔子,說道。
“哼,那種動物,倒不如烤了吃了。”冷幽澈從另一塊岩石上起來,失血過多的他臉色還是十分蒼白。右臂處空蕩蕩的袖子,隨著他的幅度飄蕩。
林琳沒有理會他,繼續愛撫著兔子。
“英國佬呢?”冷幽澈問道。
“喂,不要這麼沒禮貌。”林琳轉過頭,盯著他。“他說他認識野菜,出去找能吃的野菜了。”
“哦。”冷幽澈點了點頭,從旁邊拿起武士刀,十分費勁的把刀拔了出來。試著揮動了幾下,發現多加練習,還是可以左手用刀。
“嘿,看我撿到了什麼。”法埃爾從草叢裏冒出頭來。
法埃爾高舉著一顆銀色戒指,戒指的光澤在陽光下泛著銀光。戒指很單調,隻是銀色的裸戒,但是仔細看,在戒指的裏麵,刻著小小的英文。
“Zora?”法埃爾說道。
“這是個女人丟的戒指嘛?”林琳說道。
冷幽澈抬起頭,他想到了那天的母女。
法埃爾看出了冷幽澈的想法,安慰道:“不會的,我是在那邊公路上撿到的。”
“公路?”冷幽澈皺眉看著法埃爾。
法埃爾頓時啞口無言的看著冷幽澈,冷幽澈輕易的把他從樹叢裏揪了出來。
“啊!”林琳尖叫起來。
法埃爾的身上全是血,在他的衣服上還掛著絲絲血肉。他的另一隻手上提著一把斧頭,斧頭上的血還未幹,正在緩緩向下滴著。
“公路上有很多怪物徘徊,你去那裏幹什麼。”冷幽澈冷冷的問道。
“.。”法埃爾沉默不語。
“你受傷了?”林琳看到他的胳膊上有被劃爛的痕跡。
“不用擔心,這是被樹枝劃爛的。”法埃爾說道。
“回答我的問題!”冷幽澈嚴厲的問道。
法埃爾低著的頭,猛然抬起,他一臉認真的盯著冷幽澈。“我想變強,我作為一個男人,不能這麼懦弱,不能連累你。”
“哦?”冷幽澈很驚訝他的回答。
“如果不想連累我,你就滾吧。”冷幽澈語氣一變說道。
林琳轉過頭不解的看著他。法埃爾皺眉:“給我個理由。”
“你這種人,不適合當同伴。”冷幽澈話語剛落,他就抽出刀,向法埃爾砍去。
一顆圓滑的頭顱甩在地上,林琳看著眼前的一幕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法埃爾也是被嚇到了,他大氣不敢喘。
一把刀就在自己的耳朵旁邊,身後的一隻無頭怪物緩緩倒下。
冷幽澈收回刀,提起地上的行李。
“林琳,我們走吧,他的血已經把公路上的怪物吸引過來了。”
林琳回頭看著法埃爾,冷幽澈強行把她拽走了。
法埃爾皺著眉,他看著遠去的兩人:“你們會後悔的。”
“抱歉,我不後悔。”冷幽澈沒有回頭答道。
“你會為自己的自大,而後悔的。”法埃爾強忍住淚水,喊道。
冷幽澈的腳步頓了頓,隨後繼續向前走著。
法埃爾站在原地,看著兩個身影漸漸消失不見。他忍不住的蹲了下來。他把臉深深埋進臂彎。
過了許久,才起身提包。旅行包的拉鎖沒有拉上,他提起包。包裏無辜多了許多食物,還有一張地圖。法埃爾打開地圖看了看,咬著自己的唇,他拉上拉鎖,背起了包。目的地城市車站。
冷幽澈穿上了黑色的披風,右胳膊處空蕩的袖筒隨著遠處的海風飄蕩著。
“這樣做真的好嗎?”林琳抬起頭看著他,已經過了幾個月,冷幽澈的個頭逐漸長過了她。
“我可能沒能力保護他,你看見了吧,他可以自己對付那些怪物了。”在條公路上,橫七豎八倒著許多怪物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