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所私立中學。
“放學了,同學們不要在外麵到處玩!”林琳站在講台上,叮囑道。
“囉嗦的老太婆!”一個男生在底下說道。
林琳狠狠的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雙手叉著腰,氣鼓鼓的說道:“你怎麼說話呢?”
這些年,自己過的很好。不知道是有人在安排,自己的生活仿佛早就安排的滴水不漏。雖然記憶已經想不起來了。
林琳收拾好辦公桌上的東西,拿起提包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很晚了。她邁著高跟鞋,走出了辦公室。
自己不知道是否跟學校有緣,居然當了這所學校的老師。
林琳鎖好辦公室的門,她轉過身發現,走廊的盡頭,一個穿白製服的女孩站在那裏。
林琳探過頭,想看清那個女孩在幹什麼。
“同學,這麼晚不回家,可是很危險的。”
“嘻嘻。”那女孩隻是笑了一聲,然後像是捉迷藏一樣,跑開了。
林琳被那笑聲弄的毛骨悚然,她摸了摸發涼的脖子。
“什麼東西好癢?”林琳摸了摸脖子,卻發現什麼時候手上多出了一撮酒紅色的頭發。
林琳大驚失色扔掉了那頭發,踏著高跟鞋跑出了學校。
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到坐上車,還驚魂未定。
“小姐去哪。”司機用生硬的話語問道。
“去北街。”
她說完,汽車就啟動了,司機一路上就沒跟她說過話。
林琳發覺了不對勁,因為窗外的景色竟然變成了荒野,這是去郊外的路。
“喂!停車!”林琳爬到出租車的隔離欄前,呼喚著。
林琳見司機沒有反應,她伸出手打開了隔離欄的開關。她把身子探進了副駕駛裏。
她的幅度使得司機的身體歪在了一邊。林琳才看清,這個司機的真麵目。
司機的頭歪斜著,原本應該有眼球的眼眶裏一片血肉模糊,仿佛吞噬的黑洞,正在濤濤流出腐臭的液體。司機的腹部已經是一個巨大的洞,隻有幾根斷了的肋骨還在血中發出滲人的光來。他的內髒全部不見了。
隨著司機倒在座位上,出租車也失去了控製。車在街上漂移了起來。林琳想打開車門,卻發現車門早已鎖死。
她不斷用身體撞擊著車門,隨著汽車的慣性,她從開著的車窗被扔出了車外。
飛出車外後,林琳隨著斜坡滾下了馬路,滾進了路邊的草叢裏。身上處處都是摩擦後的傷痕,左膝蓋上的血肉早已不見,剩下白森森的骨頭。
出租車在轉了幾圈後,也衝進了田野裏。然後倒栽在田野裏。
“滴答滴答。”液體滴漏的聲音。
林琳看到汽車的油箱裏,正在滴漏著液體。暗叫不好,汽車要爆炸了。
她想站起身,可是左腿的傷讓她隻能爬行。她拖著血肉模糊的左腿,向前爬著。
當她爬到了安全區域時,才發現自己因為疼痛,淚水早就流了滿臉都是。
汽車發出了最後的轟鳴後,車窗的玻璃隨著爆炸飛濺開來,鐵皮含著血肉劃過了她的皮膚留下了道道血痕。
然後就燃燒了起來。
林琳看著自己白森森的骨頭露在外麵,頭也昏沉沉的。想必也是失血過多。
她用衣服抱住了自己的腿,想爬到公路上去求救。
僅僅隻是那麼一點距離,但是她爬行,卻仿佛爬了幾十年。
最後的意識裏,她聽見了救護車的鳴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