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玉的父親和同村的幾人來說,一輩子麵朝黃土,包括老來當清潔工這幾年,所能接觸到的最大的官,就是李家村的村長村支書。
市公安局局長,他們心裏麵對於這一個名稱並沒有什麼深刻的認識,隻覺得能在市裏當官的,應該要比鎮長還要厲害一點吧?
他們並不知道,地級市下屬的縣高官也不過是正處級,而作為市委常委的嚴永濤,比縣長和縣高官還要高了半級,是實打實的副廳級幹部。
以嚴永濤如今的年齡和能力,這一個職位並不是終點,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雖然並不知道這一點,但這也不妨礙他們逐漸放下了心。
市公安局局長,全市的警察都歸他管,就算那個將軍肚男人認識警察又能怎麼樣?
心中的石頭落地之後,幾個人的視線就全都放在了李銘軒的身上。
誰都能看出來,今天要不是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老師,他們就要吃大虧了。
“市局離這裏不遠,我先給永濤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看那個將軍肚男人離開時候的眼神,嚴新民就知道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開口說道。
李銘軒點了點頭,隻有讓那個男人從心裏麵害怕,他才不會想著事後報複,交由嚴永濤處理再合適不過了。
雖說這隻是一件小小的案件,出動市局局長似乎有些小題大做,但卻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大叔,我看看你的傷。”嚴新民拿出電話的時候,李銘軒走到了病床前麵。
“小傷,不礙事,回家養幾天就好了。”李玉父親憨厚的一笑說道。
市公安局居然是那邊那位老先生的兒子,讓他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此刻腿上的傷就是小事了。
“爸,你就好好在醫院治療,醫療費我來想辦法。”李玉握著他的手說道。
他知道父親為了省下醫藥費,肯定不願意住院,但這一次,她不打算再任由父親胡來了。
“不是說在醫院的事情都交給我嗎,醫療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聽到這一對父女的對話,已經拿出電話的嚴新民擺了擺手說道。
除了李銘軒之外,病房裏麵的所有人都是一愣。聽這位嚴院長的意思,好像是不打算收醫療費了?
李玉的父親一輩子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剛才人家已經幫了他天大的忙,現在又要受他這麼大的恩惠,心裏麵不由的有些不踏實,那可是好幾萬塊錢啊,他一年都掙不了那麼多。
心裏麵著急,急忙擺手說道:“不用了,不用了,隻是小傷,我……”
這一次,嚴新民卻沒有聽他的話。
電話已經打通了,嚴新民在電話裏麵簡單的交代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電話對麵,嚴永濤一聽這件事和李銘軒有關,沒有耽擱的立刻開車向醫院趕來。
在嚴永濤心裏,早就將李銘軒看做了炎黃的重要人物,作為地區警察局,配合炎黃行動是他們的職責。
更何況,他和李銘軒的私交也很好,能這麼快的升職公安局長,還是沾了他很大的光。
於公於私,這件事都值得他親自趕來。
病房裏麵,眾人看到李銘軒的手放在李玉父親打著繃帶的腿上查看傷勢,心裏麵都不由的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