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醫師第二刀，也是落在腹部，讓楊建生的肚子又開了一個孔。
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每一刀，仿佛都不是朝著致命的方向去刺，每一刀，仿佛都隻是想把楊建生的痛楚最大化！
如果能喊出聲音來，恐怕此刻楊建生發出的聲音能把玻璃震碎。
最後，最後，楊建生還是聽到了那句話：你知道為什麼的。
《猛然驚醒》（五）
楊建生猛然驚醒！
還是大口喘氣，還是滿身大汗，然後鎮定下來之後，他發現自己是趴睡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天已經亮了，昨天從孫醫師那裏回來之後，自己又在單位加班熬夜，然後度過了一個夜晚。
想著近期來連續的噩夢纏身，而且那句‘你知道為什麼的’總是縈繞著自己的腦海，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楊建生決定自己查個究竟。
最好的辦法，隻能是自己去查個清楚，看看究竟是得罪了哪一路的神仙，竟然會落得如此境地，每一回噩夢，就像自己真的承受過一次無邊境的疼痛和虐殺！
整個單位雖然燈火依舊點亮，卻沒有任何人在，楊建生小心翼翼地穿過一個個辦公室，真的一個人也沒有看見，太奇怪了吧！雖然說現在時間還早，但平時熬夜在辦公室過夜的人都不少啊！
楊建生覺得這個氛圍有點兒詭異。
於是他加快了步伐，下了樓，離開了單位。
走在街上，他發現雖然天已經亮了，但卻看不見太陽。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像蒙上了一層霧氣，顯得朦朧，虛幻。
這會是另一個夢境嗎？
人呢？街上怎麼會沒人呢？這可是熱鬧繁華的市區啊！
帶著極大的疑惑，以及厚重的疑心，楊建生小心翼翼地在路上探索，這個空城，陌生得不像是自己每天都在生活的地方。
然後，在一個十字路口，楊建生看到有一個人在那裏站著。
是莫凡。
楊建生猶豫著沒有立刻走過去，即使是這個一起共事幾年的同事兼自己唯一的朋友，他居然也有點信不過了。
莫凡走了過來，手裏還拿著東西，楊建生認真看了一下，不是刀，而是一遝案卷。
對，是那遝自己正在追查，卻還沒能破案的案件。
莫凡伸手把案卷遞給楊建生，楊建生帶著疑惑，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
莫凡用最平淡的語氣說:“我們破案了。”
楊建生心裏一驚，心想不可能吧，這調查不是還沒有任何進展嗎？
剛想問莫凡點什麼，卻在這個時候，霧突然散了，楊建生發現，原來這並不是一個空城，原來就這個十字路口，都有不少的行人。
但是如果他們是路人，為什麼他們都停在這個地方，根本一動都不想動呢？更奇怪的是，似乎大家都朝著自己這邊看過來，氣氛相當的詭異！
“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是什麼人？”楊建生環顧了一下四周，對的，他們確實是把眼神都投在自己這邊，“你說的破案又是怎麼回事？”
莫凡沒有作任何回應，隻是指了指楊建生手上拿著的那遝案卷，然後慢慢退後，退後，退到與其他路人一樣遠的距離。楊建生仍然是迷惑，翻開案卷，映入眼簾的仍然是之前看到過的那些資料，沒有任何不同。
突然，楊建生覺得背後一疼，“啊”地一聲喊叫出來，轉身卻隻見一位連樣子都難以記住路人手持匕首緩緩退後，而那匕首上，已經沾滿血液！
楊建生感覺到自己的背上疼痛的傷口正在汩汩往外冒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