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川地處於龍山腳下,似是與盤踞於此的臥龍成了一體,就如龍首處吞吐的龍珠一般。在這裏,五湖四海的江湖朋友紛紛受邀到訪,所謂的英雄大會就這樣拉開了帷幕。
這場大會在天沐川到來之前,已經進行了十天,而所謂的大會,就是在一群地痞無賴的爭鬥和吵鬧中進行的,而爭鬥更不可能是溫文爾雅的,這十天裏流的血,已經足以給龍川洗一次地了。而十天裏,當地的普通百姓已經撤離光了,走的晚的,通通被禍殃其身,卷入這場“英雄大會”,對於普通人,就是一個死字。
“這是我們英雄大會的地方,像你們這種人也敢來這裏?”古自來是負責給各路英雄安排住處的,有一戶人家撤的晚,古自來便帶人找了上去。
古自來最看不上這種不識相的平頭小民,讓你遷走你就趕快走,磨磨蹭蹭做什麼?真當這地是你的地?也不看看自己斤兩,人家要你的地是給你麵子,別特麼不識抬舉。
正如古自來所說,這本來就是我們英雄大會的地方,不是你們的地,你們現在還呆在這裏,就是冒犯我們。
沒有二話,不顧這戶人家的求饒,古自來的手下首當其衝地把這家的家主,一白發冉冉的老者給活活打死了,這家還剩下的唯一男丁,這家主的兒子看著這情景目眥欲裂,嚎著吼著就撲過來,也被古自來一掌給劈死。
“放過我女兒吧,求你們放過我女兒……”老婦人抱著自己的女兒,哭著求饒,同樣被一刀砍死,懷裏的女孩嚇的登時就發昏過去。
“這小娘們長的倒俊俏,”古自來看著這家唯一活下來的女孩,這般道:“這女的就留下來,留做給落戶這裏的大人的賠禮了。”想著想著,古自來又有些氣,惡狠狠踢了那死去的老漢一腳,“都特麼怪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要不是你,我至於被那些大人責罵?哼,也多虧你還有個漂亮的女兒,要不然,殺了你都不夠解氣”轉個半圈,感覺還是沒說夠,又道“真特麼晦氣,怎麼就有你這麼頑固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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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沐川來之前,龍川就是一派亂象,前三天裏各路英雄們就是不停地對砍,對砍,對砍,基本上活下來的,都是一方人物,也由不得不讓古自在盡心為他們服務。而在第三天以後,各路英雄終於自發形成幾個勢力,暫時形成了幾個團隊,抱團和站隊這個概念在這時漸漸發了萌芽。
一些自覺實力不如人的,也不得不加入勢力以避免被人單獨擊破,到第五天的時候,龍川已經形成涇渭分明的八大勢力了。
海外群島人士組成的海派,山關外的莽人組成的荒派,南方諸郡人士組成的江流派,命念城為首的幾大中央城市裏的劍師組成的正道派,還有成江一帶的人組成的平原派,南方原本就已經形成勢力的都靈城一派、孟柯城一派、桂道城一派。
而那時候,天沐川仍然在天君府中高臥。
第七天,八大派裏,海派被徹底除名,人數最少的海派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勢力最弱小最容易被欺淩的存在,甚至很多原本的海派人士也迅速轉投他派,留下來的人全部橫死。
第九天,八派裏多派已經元氣大傷,眾人不得不暫停多日的爭鬥,轉而真正開起大會來,打起了嘴架,開始了口舌之爭。
第十天,天君,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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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與其在這裏無休止地爭鬥,不如在此聽在下一言,各位所爭的,無非是個盟主的位置,可大家也知道,要想占得頭位,自然能力必須要足以服眾,自古以來,第一之位,那都是有能者居之……”
“少特麼廢話了!你到底要說什麼就說個明白,不就是你也想……”一個急性子的大漢站起來剛喊了沒幾句,突然就喊不出來話了,大家紛紛看過去,隻見那站起來的漢子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在他脖子那裏,一道肉眼可見的清晰的血線,讓人感到一陣心寒,緊跟著,一蓬爆起的血花飛揚的滿天都是。
天沐川手中的扇子刷地打開,“這位仁兄可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臉上,依舊是讓人挑剔不出來的笑容。
謙謙君子,溫文爾雅。
當年天沐川在天君城建勢力的時候,沒有人想到,有一天,這個人會變得這麼可怕,不僅是一身深不可測的功力,更還有那勢力中的人化為他的手腳如意的替他做事,整個會場,此刻就被他和他屬下那數百的黑衣人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