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靈技堂的期間,水蓮兒再一次感歎水家的曠大。
半個小時之後,水蓮兒終於在那些人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高聳的建築外。
建築成塔形,類似於哥特式,下寬上尖,統一的褐色調,褐色的磚牆,褐色的門扉,給人一種沉重之感,入口的方位赫然立著一塊褐色的石扁,上麵龍飛鳳舞地雕刻著“靈技堂”三個燙金大字。
沉重的石門緊閉,隻見帶隊男子意念一動,手中出現一顆瑩剔透的珠子,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將那顆珠子置於牆上的圓洞。
轟隆一聲,門扉開啟,濃鬱的靈氣撲麵而來,偌大的靈技堂,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過來。
跨進石門的瞬間,一道耀眼的藍光自身邊的男人騰起,恰在這時,男子一臉複雜地看了自己一眼。
好奇的、驚訝的、譏諷的、看好戲的,原本安靜的大堂隨著水蓮兒的進入,仿佛一塊石子在平靜的湖麵掀起陣陣漣漪,眾人交頭接耳,幸災樂禍,仿佛即將有好戲上演,看向楓兒的目光統一帶著不屑和憐憫。
“這就是那個野種?嘖嘖,又矮又小,難怪瑾哥哥會討厭她。”一襲嫩黃衣衫的女子捂嘴嬌嗔,趾高氣昂地說道。她是水易峰二子水易緣的女兒水妗妗,仗著父親在家族中的地位與自己魔法師的身份專橫跋扈,常常惹是生非。
“沒有魔法戰氣的廢物,這種人直接扔出去算了,省得礙眼,還壞了我水家的名聲!”另外一女子點頭附和,水妗妗是整個水家的寶貝,同樣是他們這些人的巴結對象。
“晦氣,靈技堂也是她這種醜八怪可以進的?真不知林紹在想什麼。”
林紹便是帶水蓮兒進來的那個男子,因為修為已經達到高級水係魔法師一階,所以平時頗受水家主賞識,地位甚至比他們這些本家人還要受歡迎。
“哼,沒有家主發話,他膽子再大也不敢帶一個外人進來。”一少年目光陰鷙,滿臉怨毒,水家有個水寒瑾也就算了,偏偏還跑來一個外人和他搶風頭,可惡。
“放心吧,水家絕不允許有這麼一個廢物存在,這種人遲早會被轟出家門。”
“是啊,來曆不明外加修煉白癡,以家主的英明神武,絕不可能讓她繼續逍遙下去……”
水蓮兒的目光幽幽地掃了眾人一眼,神色淡然,藏於劉海之下的墨瞳耀著一抹譏諷之色,這種戲碼她見多了,辱罵也好,諷刺也罷,在她眼中全都是狗屁,她權當幾條瘋狗在亂咬好了。
“找個位子坐下,等待爺爺到來。”水寒瑾的聲音驀然響起,低沉冰冷,散著絲絲陰霾。
場上眾人一臉羨慕,同是水易峰的子孫,卻隻有水寒瑾一個人有資格喚他一聲爺爺。
水蓮兒身子一僵,猛然想起自己此時不過是個孩子,神色一變,淡定的臉上擠出一抹慌亂,委屈地向著水寒瑾的方向靠攏。
“瑾哥哥,小蓮兒怕怕。”水蓮兒撅著一張小嘴,清澈明亮的眼眸蒙上一層水氣,在眾目睽睽之下向著水寒瑾的懷中撲去。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愕然地看著不怕死的某女,難道她不知道水寒瑾有潔癖麼?
“滾!”低吼一聲,就在水蓮兒即將碰上他衣服的刹那,白影一閃,成功避開那雙魔爪,一雙鷹眸冷芒浮動,眼底盡是鄙夷。
“不想難看就給我好好呆著!”水寒瑾猶如實質一般的目光冷冷地鎖在她的身上,眼中冰冷若三九嚴寒,徹底熄滅了她逗弄的心思,無趣地呆坐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