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要我去請你不成?”水寒瑾眯著眼,冷聲譏諷道。
“既然討厭我,又何必假惺惺故作親近,若隻是為了在爹爹麵前做做樣子,吩咐一聲便是,不必委屈你真的和我呆在一起。”水蓮兒豁然抬頭,目光直視著對麵之人說道,看著他臉上的冷漠和不屑,她的心底不由一陣厭煩,有種說不出的疲憊感。
“不敢勞您大駕,我自己一個人逛。”冷冷丟下一句,水蓮兒便轉身離開,單薄瘦弱的嬌軀在這一刻散發出無比的冷戾,那種發自骨子裏的孤傲漠然仿佛一張無形的大網,毫無征兆地撲向水寒瑾。
“對了,家主說了,下個月就是錦武學院開學的日子了,你也去報名吧。即便你的體質不適合成為戰士,但能鍛煉一下體質學習一些格鬥的招式也不至於被對手欺負得那麼慘,死了也罷了,還害得水家跟著丟人。”水寒瑾從水蓮兒孤傲漠然的氣勢中反應過來,說道。
這些都是水家家主水易峰的原話,水蓮兒平靜地接受了,還讓水妗妗和水寒瑾詫異了好一陣子。
原因無他,以前的水蓮兒壓根不喜歡練武,人家五歲練氣的時候能舉起一塊二十斤重的石頭,十歲成為中級戰士,真正擁有成為戰士修煉的氣田,發出戰氣,劈開一根女子手臂粗細的木柴,可她現在九歲了,連一個五六歲練氣一兩年的娃兒都對付不了,也難怪會被人恥笑了。
水蓮兒無語凝眉,這前身到底得有多蠢啊,難怪她那個所謂的哥哥瞧不上眼了。
出了水家,水蓮兒狠狠地吐了口濁氣,從在水寒瑾麵前撕破偽裝的那刻起她便決定隨性而為,再也不用看人臉色,就算實力再不濟,她也不想委屈自己。
天空湛藍,鳥語花香,街上人來人往、繁華一片。
水蓮兒隨著人流緩慢而行,街道很寬,兩旁店家林立,路邊聚集了不少攤販,吆喝聲此起彼伏。
“小姑娘,可否有看中的?”婦人見水蓮兒久久盯著她的攤位出神,不由熱情地問道。
“這支玉瓶怎麼賣?”水蓮兒從思緒中回過神,隨意地掃了一眼,目光落在那枚玲瓏小巧的玉瓶。
“哦,這個便宜,一個隻賣一枚銅幣。”
“給我裝十個,這是十枚銅板,另外我想問一下這附近可否有藥鋪和打鐵鋪?”
“藥鋪前不遠就是,打鐵鋪在隔壁街,順著這條路右拐就是。”婦人收了錢,樂嗬嗬地遞上玉瓶。
水蓮兒順著路往前走大約五十米,一間善濟堂赫然出現在眼前。
“小姑娘,這裏是藥鋪,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一個夥計模樣的男子上前,好奇地問道,這裏又不是賣吃的,這小孩子跑來湊什麼熱鬧。
“我找你們老板,就說是有大買賣,問他做不做。”水蓮兒隨身而立,麵色平淡地說道,精致的五官散著難掩的氣質,讓人不可忽視。
裏間正埋頭寫藥方的老者不由抬頭,目光穿過鏤空屏障,看向稚嫩的聲源處,心中的好奇一下子被勾起,哪家的小娃娃沒事兒上這兒消遣來了?
“小娃娃還會做買賣?”蒼老的聲音飄出,下一秒,一襲青袍的老者從裏間走出,臉上帶著一抹趣味。
“這些草藥不知本店可有?”水蓮兒不置可否,直接從袖中掏出寫好的單子遞給他,上麵密密麻麻列著上百種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