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易緣皺了皺眉,她的女兒欺負這水蓮兒,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也沒個人過問,這水蓮兒也不敢出聲反駁,不想今日突然之間就出了這麼大的問題,這水蓮兒性格大變,居然跟他頂著幹,這麼明顯的鞭痕密布,又在這麼多族人麵前暴露,還真不好說。
不管怎麼說,她始終是他大哥的女兒。
那杜元茹也是個精明人物,眼看不得好,立刻委委屈屈的朝水易岷道:“大哥,妗妗這孩子平日習武心切,有時間就跑來跟蓮兒比試一番,她很早之前就給我說了,我一直當笑話沒有過問,看來真是如此。大哥,孩子們比試,這略有傷痕,是很正常的。”
比試帶傷,這話確實說的過去了。
站在場中的水蓮兒一聽,不等水易岷說話,頓時大聲道:“既然是比試,略有傷痕是正常的,那為何今日二叔二嬸跑來質問我?我年紀小,一時失手,控製不好力道,這能怪我?比武較量,生死各安天命,我水蓮兒這麼多傷痕也不怨天怨人。”
尾隨著杜元茹的話,水蓮兒這幾句打蛇隨棒上,立刻堵的水易緣和杜元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比武較量,生死各安天命,說的好,蓮兒妹妹看來一身本事已經到得上乘,愚兄今日就來討教討教。”短暫的靜默中,一道怒聲響起,一看上去十三四歲的黑臉男子走了出來。
他一出麵,周圍的年輕人頓時一片唏噓,有的略微諷刺的笑,有的幸災樂禍的看著水蓮兒,神色各自不同。
水蓮兒淡淡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這人是誰?沒記憶。
“水言丹,你二叔的長子,一身本領在年輕一輩中,隻略遜水炎塵和水韓裏。”正皺眉間,耳內突然傳來隱隱約約的聲音,正是那坐在她的屋子中,外間看不見他的紫衣男子。
水炎塵,水韓裏,一個是三叔的長子,一個是五叔的長子,不過她不熟悉,隻隱約記得有這麼兩個人,至於本事,她那知道這兩人有多高,自然也無從考證這水言丹有多高的本事。
不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她目前的能力,打不過水易緣這一輩,年輕一輩,她有何懼。
劍尖遙指水言丹,水蓮兒冷冷的一抬下顎,左手平平伸出,食指豎起朝水言丹一勾,狂妄至極。
她對水家的人,除了水易岷,對其他人沒有好感。
一見水蓮兒應下了,頓時前方噓聲一片,有的年輕人幹脆的鼓起掌來。
稀稀落落的掌聲,讓水言丹的臉一片鐵青,他不屑與弱於自家的人動手,不過這人傷的是他妹妹,那就另當別論。
手中倒提一把利劍,水言丹沉聲道:“我讓你三招。”
“不需要。”淡漠的聲音響起,水蓮兒身形一閃已經逼近了水言丹。
水言丹眼中一閃而過一絲慍怒,敢對他狂,他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身形電閃,一劍就朝水蓮兒刺來。
水蓮兒看也不看急刺而來的利劍,身形就朝劍尖上撞去,手中長劍卻直挑水言丹咽喉。
以命搏命!
這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周圍看熱鬧的人,一下就沉浸了下來,沒有人想到水蓮兒一出手居然就是同歸於盡的招數。